“什么公司的人这么厉害,连时墨和沈慕白都说好?”宋志远有些震惊地问。
原以为宋羽渊和hot设计总监杜克关系那么好,又有温时墨铺路,和hot集团合作的事情是板上钉钉了。
这下出现一个这么强劲的对手,给宋志远兴奋了两天的心瞬间泼了一盆凉水。
“布赖恩没有透露,我们也不知道是哪家公司。”宋晚晴看向宋羽渊:“要不你联系一下杜克先生,看他知不知道?”
“好,我这就给杜克打电话问问。”
吴嫂端着冒着醇香茶气的热茶上来,宋晚晴端了一杯递到温时墨面前。
“阿墨,喝茶!”
“谢谢!”
温时墨接过茶,握着精致的茶盅轻抿一口。
非常新鲜的上等雨前龙井,口感细腻温润,只是眼角余光,透过玻璃看着跪在风雪中的那抹身影。
平日爱喝的龙井突然变得不香了。
宋晚晴看着跪在雪中像松柏一样一动不动的乔燃,眼底闪过一抹阴狠的冷笑。
拖延了十几分钟,宋晚晴假装关心地问:“奶奶,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让小燃跪在雪地里,天气太冷了,快让她进屋吧!”
虽然温时墨解释昨天晚上是因为她喝醉了酒,怕她酒醒后会后悔,才迫不得已将她打晕。
但宋晚晴的直觉告诉她,温时墨把她打晕和乔燃有关。
他一定是不放心喝醉的乔燃被沈慕白照顾,才把她打晕的。
回来看到乔燃跪在寒冷的冰天雪地里,宋晚晴心里别提有多解气开心了。
但在温时墨面前,她必须要表现她温柔善良,包容大度的一面,这个情还是要假装求一下的。
宋志远看向外面,这才知道乔燃跪在雪地里。
但看温时墨像没事人一样喝茶,也就没有过问。
他现在正心烦着呢,乔燃的事还不值得他浪费口舌过问。
“晚晴,你不要替她求情,这些年,她在外面长大野惯了,回到宋家,还不知道守宋家的规矩,连着两夜不回家,电话也打不通,让全家的人担心她,实在太不像话了。”
“我今天罚她,是要让她长记性,不管是一个国,还是一个家,都需要以规矩管束,我这也是为了她以后的安全着想。”
宋老夫人说着看向宋志远:“志远,你说我教训的对不对?”
“长辈教训晚辈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情,乔燃两天不回家,是应该惩罚她,让她知道什么是家规。”宋志远回道。
“老夫人说的对,无规矩,不方圆,犯了错就应该得到惩罚。”温时墨声音冰冷地附喝。
见温时墨没有为乔燃求情,还觉得奶奶罚得对,宋晚晴心里一喜。
看来她多想了,温时墨并不在意乔燃。
是乔燃对温时墨贼心不死,勾引温时墨的。
“奶奶,我知道你一向最重规矩,家教森严,我不反对你惩罚立威,但立威不是一定要在那么艰苦的环境里,跪在室内也一样可以起到警示作用。”
“小燃是一个女儿家,跪在这么冷的雪地里,很容易落下病根,万一寒气侵体,让她以后无法生育了,就毁了她一辈子,还是让她来房间里受罚吧!”宋晚晴继续在温时墨扮演她好姐姐的形象。
原本想借此惩罚让乔燃不再喝醉酒的温时墨,听到宋晚晴的话,握着杯子的手不由瞬间收力。
他只想到以她的能力,一点寒冷不算什么。
却忘了她也是个女人,女人一旦落下寒气侵体的病根,再想调养回来,的确很不容易。
“没那么严重,我们年轻时冰天雪地里干农活,坐月子还敲开冰块洗尿布,也没见落下病根,就罚她跪三个小时而已,不会有事的,晚晴,你不要管她。”宋老夫人坚持道。
“既然奶奶坚持要罚小燃,那晚晴就陪小燃一起受罚,晚晴昨晚也是一夜未归,不能让奶奶在阿墨面前落下一个不一视同仁的偏心形象。”宋晚晴说着就起身走向外面。
“你腿才康复不久,那么冷的天气,会把你腿冻复发的,你不能去。”温时墨握着宋晚晴的手腕,声音严肃地道。
“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小燃受惩罚却不管不问,我良心会不安的,阿墨,你就让我陪小燃受罚吧。”宋晚晴边说边试图挣脱温时墨的手。
“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不管我罚谁,你都要陪她一起受罚,我真是拿你没办法,算了,我不罚她了,你让她进来吧!”宋老夫人无奈地妥协道。
“我就知道奶奶最疼我了,我这就去叫小燃起来。”宋晚晴说着脚步轻快的跑了出去。
“小燃,我求奶奶叫你起来了,你可以不用受罚了,快起来吧。”宋晚晴跑到乔燃面前,声音甜美地说。
透过宋晚晴,乔燃看到站在不远处,表情淡漠的温时墨,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多谢姐姐好意,我会跪到奶奶惩罚的时间再起来,就不劳姐姐费心求情了。”
“小燃,你就别固执了,这么冷的天跪三个小时,你会冻死的,听话,乖,快起来了。”宋晚晴说着拉住乔燃的手拉她起来。
在温时墨看来,是温柔善良的宋晚晴好心拉乔燃起来,乔燃不知好歹的拒绝,殊不知宋晚晴又长又细的指甲已经陷进乔燃的皮肉里。
乔燃看着宋晚晴那张绝美动人的脸,带着最温柔善良的表情,做着挠伤她皮肤的恶毒事,乔燃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一把用力将宋晚晴推了出去,一头重重撞在她身后的兰花花盆上,鲜血迅速从宋晚晴左侧额头上往下流。
“啊……啊……”
“晚晴,你怎么样?”看到乔燃推宋晚晴的温时墨,迅速跑过去,想要拉住宋晚晴。
最后,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宋晚晴撞在花瓶上。
宋晚晴眼前一片金光乱闪的疼,让她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我的头好痛,我是不是被撞毁容了?”宋晚晴捂着额头的伤口,满脸泪水的哭道。
这次她是真的疼哭了。
原本想在温时墨面前表演假摔,让温时墨误会乔燃是一个恶毒,不识好歹的人。
结果没想到乔燃真的用力推她。
疼痛让她恨不得立刻上前踢死乔燃,但当着温时墨的面,她只能强行忍着。
温时墨看着宋晚晴左侧额头上被磕掉了一大块皮,血肉模糊的,殷红的鲜血不断从伤口往外流,眼底一片骇人的清冷。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伤口留疤的。”温时墨声音温柔的安慰,看向乔燃的眼神却是嗜血的冷酷。
“小燃,我好心叫你起来,你不起来就算了,怎么还那么用力的推我?”宋晚晴满脸受伤的看着乔燃更咽道。
乔燃无视温时墨冰冷的目光,不屑道:“我跪得好好的,谁要你假惺惺的给我求情了?拉我就算了,还把我皮都拉秃鲁出血了,我不推你推谁?”
说完将袖子拉起来,露出白皙胳膊上四道流血的长长抓痕。
对于白莲花做的事,她就要当场揭穿,才不要忍着藏着,给她装可怜博同情的机会。
宋晚晴看到乔燃胳膊上的抓痕,眼底闪过一抹心虚,随后又满脸受伤的道:“我没有故意抓你,那是你刚才推我,我身体对危险时作出的本能反应,不小心抓伤你胳膊的。”
白莲花果然不简单,能在瞬间想到对策。
“这个伤口的起点,就是一开始就下了大力才抓出去的血痕,真正面临危险,临时起意握住对方,抓出来的伤痕根本就不是这样的,要不要我推你,你再抓我一次试试?”乔燃冷声问。
这种招数,宋晚晴以前在学校里经常使用,根本就没有人通过伤口去推测谁才是真正别有用心的人。
听到乔燃这样说,她心里一阵心慌,将头埋在温时墨怀里,声音悲伤地道:“阿墨,我没有故意抓她,我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