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乔燃一副不抱她上卫生间,她就真要在床上解决的架势,温时墨连忙抱起乔燃就往卫生间跑。
“我不要坐马桶,我要把尿尿……”
温时墨:“……”
听到这话的温时墨再也控制不住脾气的爆发了,一把重重将乔燃按在马桶上。
“爱上不上,不上拉倒。”
“自己上就自己上,那么凶干嘛,大坏蛋!”坐在马桶上的乔燃边抱怨边脱身上的衣服。
温时墨见状,连忙转身关上门。
这疯女人喝醉酒后,是真不拿他当外人。
走出卫生间的温时墨,只觉得身上躁热不已,将脖子上的领带扯开,解开两颗扣子透气。
结婚三年,她就算喝酒,也只是浅酌一杯,他从未见过她喝醉的样子。
更没想到她醉酒后的行为竟是如此反常的智障。
可是将那个抢救病人时动作干脆利落,打虎时目光凌厉有型的女人和眼前这个醉酒后弱智到有些智障的女人结合起来,醉酒后的她竟有说不出的——可爱。
如果在结婚的这三年中,她就对他展示真实的他,如此灵动可爱又英姿飒爽的她,他还会将她当空气无视三年吗?
不会,她绝不会对他展示她真实的一面。
因为她嫁给他,就是利用他报复徐雪漫,让徐雪漫尝试女儿被抢走丈夫的痛苦滋味。
又怎么可能会展示真实的她,让他对她有态度上的改变?
想到这,温时墨又觉得心里烦躁闷堵,找开窗户,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
只是今晚的烟草,似乎变得格外的淡,一根又一根的抽下肚,也缓解不了他心中的烦躁闷堵。
“咚……”一声撞门声响,温时墨回头,眼前的一幕让他身体瞬间紧绷。
只见乔燃身上裹着一件长及膝部的白色浴巾,露出白皙如雪的肩膀和线条美好的锁骨,浴巾下是一双修长匀称的双腿,没有穿鞋的白皙脚丫踩在白色地毯上。
一头冷棕色及腰长发披在身后,一滴滴晶莹的水滴从发稍处往下落,一双水汪汪的潋滟双眸带着不染世俗的光芒,无辜的看着温时墨,单纯美好的像遗落人间的精灵,让人惊艳。
只是那份单纯中,又散发着说不尽的风情妩媚,又纯又欲的模样,让人看了控制不住的心猿意马。
“阿墨哥哥,你怎么在房间里吸烟,房间吸烟对睡眠不好,快灭掉。”乔燃说着动作轻快的走到温时墨面前,拿过他手中的香烟,按灭在一旁圆桌上的烟灰缸里。
被夺走烟的温时墨没有反抗,因为乔燃那句‘阿墨哥哥’,让他当场石化,忘记了反应,直到腰间被一抹柔软环抱,鼻间萦满女人独有的专属香味。
乔燃紧紧的抱着温时墨,头埋在他胸前,贪婪地闻着独属于他的味道。
也只有在梦中,她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叫他‘阿墨哥哥’,对他为所欲为,也不用担心会看他如利刃一样没有温度的目光了。
女人抱得他太紧,让温时墨心脏跳得快要冲出嗓子一般。
“你,你,你叫我什么?”温时墨低沉沙哑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如暗夜中的大提琴音,动人撩人心魄。
“阿墨哥哥,你是我的阿墨哥哥呀!”
乔燃从男人怀中抬起头,笑容灿烂,目光含情脉脉地看着温时墨。
她的笑容太灿烂,她的目光太缱绻,让温时墨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不管是结婚那三年,还是离婚后,她从未用这样明媚又耀眼的笑容看过他。
乔燃看着温时墨那线条完美,犹如上帝手中最完美艺术品的脸,在温时墨怔愣的时候,踮起脚尖吻上他绯色性感的薄唇。
闭着眼睛的小心翼翼探索,极尽温柔的将柔情释放在唇齿间,享受梦中人带给她的欢愉。
在醉酒的乔燃意识里,这一切都发生在梦中。
在梦里,她可以对她深爱的温时墨做任何事。
在梦里,她不用担心他会对她冷漠,对她没有好脸色。
就算有,她就狠狠掐自己一下,让自己从他冷漠的眼神中清醒。
一把不行,那就掐两把。
所以即使她吻得很青涩,但依旧很投入,似要将自己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所有柔情都释放出来一般。
女人柔软q弹的唇落在温时墨唇上的刹那,专属于女人的甜美在温时墨唇间散开,关于那晚的记忆,也从四肢百骸漫延到全身。
被乔燃那么热情亲吻的温时墨,不由自主的抱住乔燃纤细的腰肢,大掌在她细腻丝滑的肌肤上游走,热情地回应她青涩的吻。
不知不觉中,那个火热的吻将两人带到柔软的大床上,在一番狂风骤雨的亲吻下,即将突然最后一道防线的那刻,温时墨被一道大力一把推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不行不行,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很快就是我姐夫了,就算是梦中,我也不能侵犯你,你快消失。”
脸蛋被吻得红彤彤的乔燃,睁着一双明亮无辜的大眼睛,对着温时墨挥手赶人。
“咦?你今天怎么不走了?你不走那我睡觉了,睡着就什么都没有了。”乔燃说着像八爪鱼一样抱着被子,闭上眼睛睡起觉来。
乔燃是真的醉了,凌晨两点的她又累又困,闭上眼睛没一会就真的进入香甜的睡梦中。
看着乔燃闭着眼睛,呼吸很快就变得平稳,进入深入睡眠中。
还在因为那场热吻喘着粗气的温时墨,看到这个画面,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敢情刚才她变了一个人似的热情如火,在她心里只是她做的一场梦。
心脏有种被瞬间泼凉水的失落感涌上来,比即将擦抢走火被突然推开的意犹未尽更让人落莫。
等等,她说在梦中不能侵犯他。
这意思是她经常在梦中侵犯他?
脑海中浮现她那句‘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很快就是我姐夫了。’,温时墨神色立刻变得严肃,深邃的眸光像泼墨一样浓厚。
……
乔燃醒来后,只觉得头痛欲裂,熟悉的宿醉后遗症。
睁开眼,望着面前装修豪华,一看就是酒店房间的卧室,乔燃努力回忆昨天的一切。
只是不管她怎么想,脑海里的记忆都只有温时墨动作霸道的将她塞进副驾驶,说送她回家的画面,后面的一切都不记得了。
温时墨不是说送她回家吗?
怎么又送她回酒店了?
此刻意识清醒的乔燃,意识到自己浑身无一物的躺在被子里,心里顿时哇凉哇凉地。
她昨天在他面前嚣张地对他承认戏耍了宋晚晴,他该不会为了给宋晚晴报仇,趁她醉酒,找人对她做什么了吧?
如果真做了什么,就算她醉酒不记得,身体也会留下记忆,而她身体除了宿醉的痛苦,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也是,温时墨再浑蛋,也不会让别人对他前妻做什么的。
否则,也不会把她没有被吴庆强潜规则的视频发到网上澄清了。
乔燃坐起来,看到床头放着一个hot奢侈品牌的大袋子。
打开一看,里面是从里到外一整套衣服鞋子,就连帽子围巾手套都有。
这些都是温时墨给她买的?
他突然良心发现了?
结婚三年,没收到他买的一双袜子,没想到离婚后,反倒是给她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送齐全了。
乔燃也不矫情,洗濑好之后,将温时墨送的东西全穿到身上了。
昨天下大雪,今天外面一定很冷。
还别说,不仅大小刚好适合,样子也不赖,尤其是毛呢大衣毛茸茸的领子,窝在脖子里,暖和极了。
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看到外面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
今年安城的雪来得似乎格外早了些。
才进入十一月,就下了这么厚的第一场雪。
转身准备走时,乔燃看到桌子上烟灰缸里放着十几个烟头。
是温时墨抽的那个牌子。
昨天晚上他坐在这里抽了这么多烟?
结婚三年,她每天打扫温时墨的书房,最多在烟灰缸里看到两根烟头。
他不是一个抽烟不节制的人,昨天晚上是因为什么烦心事抽这么多?
乔燃没有过多猜想,不管温时墨因为什么烦心,都与她无关了。
一走出酒店,明显感受到两个不同的世界。
外面实在太冷了。
即使再寒冷,但路上依旧有许许多多的人踏雪而行,奔波在忙碌的路上。
因为活着一天,就要为一天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