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陈王娟应该感到庆幸和高兴,接触了周云凡,关系进展不错,进入“血月秘境”等于闯关,依照亲昵度的提升,到了闯关的时间节点,一起进入秘境,估计不会被他拒绝。
只不过她心里有点惊慌,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有惯性,相处时间长了,就会有依赖,有感情,到那时再想复仇,心里的痛苦值就会成倍放大。
眼下,陈王娟同周云凡,魏琳儿,三个人一起吃了早餐,休息了一会儿,周云凡云淡风轻地说:“娟子,昨天说好给你治治痛经的老毛病,现在到床上躺好,我给你扎针灸一下。”
脑子里闪过昨天晚上,同周云凡都睡过一张床了,陈王娟有点破缸子破摔的想法,往昨天晚上睡觉的床上一躺,写出一个大字。
周云凡装模作样地伸手,在草绿色双肩旅行包里莫索了一下,从中莫出一盒银针,其实是从左手中指上的“玄空剑戒”里面拿出来的。
陈王娟来曲昆县之前,让手下搜集过有关周云凡的资料,知道他医术了得,有两把刷子,眼前等于用自己的隐疾,验证一下。
反正昨天晚上,借着醉意,两个人之间有过亲昵,也就不再扭捏,周云凡左手拉下她的衣物。
她睁大眼睛看见周云凡眼睛里没有杂念,进入专心给人治病的工作状态。
周云凡右手里一支纤细的银针,率先扎入她的曲骨穴,这一针其实是他的障眼法,可有可无,用意是手指装作无意中碰到她那个羞怯点。
接下来,御气施针,针灸气海,关元,三荫交,这三个穴位才是关键,陈王娟感觉到被针灸的穴位,有涓涓暖流进入身体,然后扩散开来,先前那种隐痛,很快就消失了。
更神奇的还地后头,陈王娟感到躺在床上,全身如沐春风,好比是春风里的花朵,将要迎风绽放,就在这时候,她的脑内听到若有若无的声音。
这种声音就是周云凡启动“密语玄音”,发话到她脑内:“放下所有的执念,做我的道侣我让现在的修为境界,马上提升一级.”呵呵,这次用了利诱。
陈王娟鬼使神差地微微点了一下头,尽管是仰卧在床,周云凡还有看到了,抬眼俯视,同她直视了一会儿,两个人的内心出现了奇妙的互动。
周云凡把她身上的四支银针退出来,左手按在她的神厥穴,把身内经脉里的神气,导入她的体内的下丹田,这是“阴阳合道秘诀”的初级法门,一个小时后,他撤离了右手。
陈王娟呈大字型仰卧在床上,进入到一种玄之又玄的练功态,她沉迷于内视,看到身体的内景,比如五脏六腑,身体的血管骨骼。
自从吃过早餐,魏琳儿就靠床头,闭目塞听,静心打盹,这时候微微睁开眼睛,看见周云凡坐到她床边,就用“腹语玄音”,发话到他耳朵里:“周医师,把她搞定了没?”
周云凡用“密语玄音”回话:“瞎说什么嘞?我做为一名有职业操守的医师,只是给一名身有隐疾的患者,扎了几针。”
魏琳儿用“腹语玄音”调侃说:“你那支又粗又长的针,好象还没扎,她的隐疾能根治么?周医师。”
周云凡被她调侃,脸上浮现不好意思的表情,转头瞪了魏琳儿一眼,继续用“密语玄音”传话:“喂!我是那样的人吗?更何况人家现在痛经。”
魏琳儿的左腿在被子里,猛然一伸,朝他身上直踢了一脚,用“腹语玄音”笑骂一句:“滚犊子去吧!你那点心思,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唉,你的猎滟综合症,不知啥时候能好?”
周云凡傻笑了一下,修起了闭口禅。大约一个小时后,陈王娟睁开眼睛,炯炯的有神目光,撑起身来,看到身边这个仇人的儿子,用欣赏艺术品的眼睛瞧着她。
“谢谢你,周医师。”她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甭管怎么说,他不只是治好了自己的隐疾,还把他的功力传授给了自己,陈王娟是这样认为的。
让她从天境中阶初级,晋升到天境中阶高级,整整提升了两个级别,心里泛起一阵阵感动,暗自叹惋,如果她不是仇人的儿子就好了。
周云凡起身伸手,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咱俩之间谁跟谁,甭说谢谢。”
这时候,陈王娟那个银色挎包里,响起了手机铃声,她从包包里掏出手机,电话是她那个叫莫轲的手下打来的:“陈总,你没事吧?”
按照事先的计划,莫轲是不能主动打电话的,竟然他打了这个电话来,就表示出现了意想不到的事,她立即在手机里:“没事。”
周云凡看她挂断电话后,就说:“如果有重要的事,你就去忙吧,来日方长,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开口。”后面这句话,正是陈王娟要想的结果。
她嗯了一声之后说:“给个联系方式吧,相遇相识就是缘。”周云凡也不矫情,把一个手机号和一个微信号告诉到她,这两个号码属于半公开的那种类型。
私密电话和微信号等联系方式,是不能告诉她的,毕竟两个人之间有一条巨大的鸿沟,他的父亲是她的仇人。
目前她的计划,就是对周云凡采取铯诱,让他把她带进“血月秘境”,既能捞到宝贝,又可以在秘境里面,见机行事杀了他。那样的话,报了仇雪了恨,一举两得。
周云凡送她到门口,目送她离开后,转身把房门关好后,坐回床边。
才对魏琳儿说出,他父亲当年是“龙卫营”的总教官,有一次率领龙卫营的卫士,在围剿盗猎团伙的过程中,射杀了陈王娟的父母,也就是那个盗猎团伙的头目。
魏琳儿颇有兴趣地听完,双眼一凝,如同母老虎锁定猎物,瞄了几眼房门:“周医师,你既然知道这些,为什么还引狼入室?很明显她刻意接近你,就是冲着报仇雪恨来的。”
周云凡随后说出自己的心意,魏琳儿耐心听了之后说:“人家可不一定这样想,你想化解她心里的仇恨,难度实在太大,一不小心,遭了她毒手,到时候他连哭的机会都没有。”周云凡移动一下自个身子,握住魏琳儿的手:“不用这么紧张,咱俩小心一点就是了,如果能化解那就最好,不能够的话,那就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