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项目?”
“搞房地产啊!我男朋友在北京买了个四合院,我正搞装修呢。将来装好了,这就是我们结婚的婚房!你想啊,跟电视里似得,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多带劲。而且北京城的古建筑,将来肯定增值。指不定将来我靠这套房子就能挣它个一亿元!”罗芙馨说的眉飞色舞。
罗芳却兴趣缺缺的翻了个白眼。
呵,张嘴就是一亿元,想得美呢!说来说去,她还不就是满脑子装着她跟男朋友的事。这不连婚房都开始装修了。堕落啊,罗芙馨!
不过小福星这么一说,她心里倒是释怀了。
既然罗芙馨一心一意想着要结婚,要留在北京,那肯定是没法回江城市了。
她说得对,这软件未来可期,但这软件也只能在江城市这块轻纺土壤上才能茁壮成长。既然她回不来,自然就没法亲自管理,只能找人合作,代管。
不过,她干嘛不找她姐姐呢?或者柏文强也行啊?再不济,那不是还有个柏丽娜么!
说来也怪,明明刚才想起这三人她心里还别扭呢,这会子成了“竞争对手”,她心里就一点也不别扭了。
“我姐管着芙贵人呢,哪还有空。柏丽娜将来得进万紫千红,管设计室。柏文强就更别提了,他现在挣得是上千万的大钱,哪还有心思看这小生意。所以就便宜你咯!”
哟,敢情她要是不接着这便宜,就是不识相呢。
罗芳撇了撇嘴。
她如今可不是初出茅庐的学生妹了,在工厂和单位里摸爬滚打,早就已经是个合格的社会人。
实话说,对小福星的这个未来可期的项目,她是心动的。但问题是,要她为了这个项目放弃眼下手里蒸蒸日上的外贸单子,那也是不能的。
毕竟眼下手里的单子是真金白银触手可及,比拿画饼的项目可靠多了。
但她也有一颗想创业想发财的心。尤其是跟柏文强分手之后,她可憋着一股劲呢,立志也要当个女老板。
因为交流对象是打小光屁股长大一块玩的小福星,所以她也就不拐弯抹角,直接说了心中的顾虑。
罗芙馨点点头。
“你这样想是对的。所以我才希望你也能者多劳,身兼数职。”
“啊?”罗芳愣住。
“外贸这块,你当然不能放弃,你得赚本钱啊。这软件现在还只是初步成功,正要实际商用,还得继续改进。另外电脑更新换代,也得等一段日子。所以这段改进的日子,你完全可以一边干外贸,一边管理。再加上你本身就是做印花这块的,这软件怎么改,怎么才能跟工厂顺利接轨,你懂行你熟悉啊。真到了软件可以商用的时候,你手里也有本钱了,到时候愿意出钱占更多的股,我也是拍手欢迎的。怎么样?要不要为了未来拼一把?”
只要不让她放弃做外贸,罗芳自然就没了顾虑。反正成不成的,就赌一把呗。人不趁着年轻的时候搏一把,难道还等老了?
她现在没了爱情,正好有大把的时间和精力干事业。
“行吧,那怎么干,你就说吧!”
既然她同意入伙,罗芙馨就大致把自己的计划说了说。
她准备在北京注册一个高新技术公司,用来注册这个软件。然后在江城市也注册一个公司,由北京的公司授权江城的公司进行软件的商用操作。
前一阶段,罗芳会受雇与北京的公司,负责监督和参与软件的改进。等软件可以正式上用了,则到时候看情况,看她是愿意受雇管理,还是直接出资参股管理。
或者到时候她不愿意放弃外贸,不想投资这块,那也没关系。
现在么,主要是两位开发软件的研究生还没正式毕业。等毕业了,她就会打发那两位到江城来,结合实际环境继续改进软件。毕竟在北京怎么捣鼓,都只能算闭门造车。一个软件能不能正式商用,得接受市场的考验。
听完罗芙馨这一席话,发现自己的选择很灵活,罗芳就更满意了。
“那行,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了!”罗芙馨伸出手。
罗芳大方的和她握手。
说完了正事,罗芙馨赶紧又对罗芳表达了感谢,谢谢她在村里为大姐出头。
罗芳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可不是为了你大姐,我是为了柏文强。不对,其实也是为了我自己。她们嘴臭,还脏,把柏文强说得跟个流氓似的。我跟他谈过朋友,他要是个流氓,那我成了什么?”
而且有句话她是没好意思说出口。看到这些八公八婆们在背后说坏话的嘴脸,她也想到了自己。说实话,刚分手的时候,她也在心里嘀咕过这些丑话。那时候没感觉,此刻看到别人这么说,才明白这样子太难看,太丑陋了。
她就受不了,就偷偷告诉福星妈,叫罗雪梅来打这些嘴臭的。
“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些丑话还牵扯到你了呢!”罗芳又道。
罗芙馨点点头。
“我听我妈说了。”
“那你知道是谁说的么?”
罗芙馨想到自己怀疑过罗芳,就有点尴尬,但心里也挺好奇,到底是谁说这些没影的怪话。
“谁?”
罗芳就说了一个罗家岙人都熟悉的名字。
罗芙馨瞪大眼。这人她听说过,但一点也不熟啊。
“是他?怎么会是他?他干嘛说我的坏话?我可从来没惹着他,我大姐,我全家都从没惹过他什么呀?”
罗芳一撇嘴。
“你考上北京的大学,就惹着他了。自打你考上大学,大爷爷就天天夸你,叫村里几个会读书的后生女娃都跟你学。他自己觉得比你能耐,一定能考的比你好。结果,大专的分数都没够上。他想去复读,可村里人说他不如你,复读也没用,还不如早点进城打工,早点挣钱。他就不高兴呗,把气撒你头上呗。”
原来如此!敢情她这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这也太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