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人之危是不好的,小道士定了定神,收起躁动的心思,小心翼翼避开不该碰的地方,完成了包扎。又从储物戒取出了一身备用的道服来,给她穿上。
傅明瑶看上去,便似是个道姑了,年轻美貌的道姑,那粉扑扑的脸蛋,看得小道士心猿意马的。
小道士又取出疗伤丹药来,喂她吃下,这是他用禁地灵谷得来的灵草炼制的,傅明瑶的伤势虽重,但有了这些珍贵的灵丹,应该会很快好起来。
傅明瑶仍是昏迷不醒,但紧蹙的眉头已经舒展了开来,显然痛苦减轻了不少。小道士见地面冰冷,不敢将她放在地上,便盘腿坐地,让她躺在自己怀里。
这时候,他才有空去观察四周环境,却发现他们竟置身在一间密封的石室里,没有任何缝隙,奇怪的是,室内并不漆黑一片,仿佛那些墙体隐隐在发着光芒。室内空无一物。来时被他砸出的那个大坑,竟神奇的消失了,又恢复得平平整整。
小道士愕然,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从上面掉下来的,怎会来到密闭之地?
小道士尝试运法力冲击墙体,惊讶的发现,墙体在被打破后,很快就自行修复了!
小道士心中一突,莫非这又是大阵的一个陷阱,想要将我们生生的困死在这里?
小道士一边等着傅明瑶苏醒,一边继续研究这古怪石室,终究却是一无所获,不禁有些无语。
他想过强行的破阵,比如用噬血剑,但想想就算了,噬血剑要一下子抽掉他五成法力,还不一定成功。
跟着他又发现,孙壮实再次的入睡了,看来他和赤足子一战后,疲乏不堪。
孙壮实也指望不上了。
小道士现在身上最厉害的法宝,无疑就是孙壮实和噬血剑,都指望不上了。
本来他有一个万兽阵,当日用来破禁地薄弱点的。但万兽阵自从用过一次之后,基本也废了,需要修复才能用,小道士一直也没空去修复。
强攻的计划,就这样流产了。
只能继续研究。
他虽然对阵法并不是一窍不通,相反,他也是会炼阵的,但这个古怪石室,却是见所未见。
过得一时,只见傅明瑶仍在昏迷,脸上却多少回复了些儿血色,他心中颇为欣慰,至少她已经在好转了。
看来灵丹是真不错呢。
他肚子传出一阵咕咕之声,才觉自己饿得很了,便取出干肉来吃。心想现在这种状况,真不知何时才能出阵,一旦食物吃完,两人不被困死也会被饿死,当下便只吃了个半饱,水也只喝几口应付一下。想到傅明瑶必定也饿了,但他无法喂她吃肉,只好给她灌了些水。
随后的时间,小道士都是悉心照顾傅明瑶,傅明瑶却是吃苦不少,她背部受伤,怎样趟都是不舒服,昏睡中经常大皱眉头,小道士心想她要是醒着多数要把自己臭骂一顿了,只好不停的帮她翻身。
忽然,小道士感觉怀中的傅明瑶身体不停的扭动,小道士一惊,只觉她身体热得滚烫,一脸痛苦之色,脸色潮红,竟是发起高烧来了。
小道士连忙运转法力,试图帮她降温,但过了一会,傅明瑶脸色由红转白,浑身发冷,小道士又将她拥入怀里取暖。如此反反复复,也不知多少次了。
小道士这才意识到,傅明瑶的问题远比想象中复杂,他有医术,也有灵药,但似乎都没有太大的用处!
就仿佛,医术无用,药石无效!
其间傅明瑶偶尔睁开眼来,目光无神的看看小道士,似是要确定他是否仍在,却虚弱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又过半天,在小道士耐心的医治下,傅明瑶的体温才正常了一些,不再时高时低的,但她似是一直噩梦不断,睡得极不安稳,手不时的舞动,像是拼命要抓住什么,小道士伸手过去让她握着,她便捉得死死的,嘴里发出迷迷糊糊的声音,小道士凑近去听,听出她反复说的是:“不要离开我……”
小道士心里莫名有些酸酸的,也不知道她梦里是梦到了谁,是不是那个凌云呢?
他只好一遍遍的安慰她:“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
直到她平静下来,沉沉的睡去。
除了照顾傅明瑶,无事可做,小道士便研究阵法。
根据那中年文士所言,他们所在的阵法,叫作大衍法阵。
虽然暂时不知道大衍法阵,但阵法都有相通之处。
在修真者,阵法一直都是最有威力的存在,一切灵符、法术、法宝和阵法比起来都有如儿戏,因为精妙的阵法,可以让这些东西全部失灵,杀起人来不费吹灰之力。
同时阵法也是最为复杂的,一个在灵符和阵法方面具有相等天赋的人,学习制符至多只需十年时间便能小有所成,但阵法即便琢磨二十年也未必能初窥门径。
复杂的大阵很难破,小道士的深有体会的,当日他们落入迷魂大阵,最后便是有青竹上人集结众人之力,布置阵法打开生门,方才破阵。
他对着大衍法阵几乎一无所知,连了解都不了解,破阵就更无从谈起了。
小道士正苦恼时,忽然怀中的傅明瑶动了动,发出了一声哼哼。
小道士以为她又发噩梦了,却见她眼皮动了动,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这一次,她的目光已经有了神采,低低的唤了声:“孙小圣……”
小道士喜形于色:“知道叫我的名字,姑娘的意识看来已经清醒了!”
傅明瑶说话仍有些气力不足:“孙小圣,为什么你要抱着我?”
小道士一汗,这是她醒来第一个问题,他抱着她抱得习惯了,已经不觉得有什么,但经她这样一问,就需要解释下了。
“我不是有意要冒犯姑娘的,只是姑娘背部受了伤,不宜躺在地上……”小道士道。
傅明瑶道:“我背上的伤,你也帮我包扎起来了吗?”
小道士道:“希望姑娘不要介意,当时情势危急,我一心只想帮姑娘疗伤,绝没有做对不起姑娘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