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凡也就睡了半小时左右,在沙发上怵了会,从小包里拿了几件衣服去洗澡。
“大坏蛋,怎么没有热水?”
“都几月了?洗澡还用热水?”
“人家女孩子嘛!快帮我打开热水器。”董小凡在浴室里嚷嚷,张一凡就站起来朝浴室里走去。
“啊——你怎么就进来了。”董小凡双手抱在胸前,惊叫起来。这丫头浑身上下,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没想到这只大坏蛋一声不响就进来了。
这是张一凡第二次看见董小凡美妙的身体,刹那间,热血急涌,喉咙里干燥得冒烟的感觉。看到这样完美的身体,张一凡就再也不去怀疑了。梦境中的事应该是假的,象董小凡这么神圣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不是完美之身呢?
张一凡笑道:“不是你叫我进来的吗?”
董小凡抱着胸蹲了下来,眼睁睁地看着张一凡从身边走过,打开了热水器开关。“小富婆,我看你还是先穿上衣服吧,这热水器至少得等好几分钟。”
董小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快走啦!大坏蛋。”
“都老夫老妻了,遮遮掩掩干嘛?上次是谁说的,下次见了面随我怎么弄都行?”张一凡虽然嘴上这么说,还是走出了浴室。
“小富婆,下次洗澡记得关门。要反锁。”
看到张一凡出去了,董小凡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站起来,然后冲过去把门反锁了。
在洗澡的时候,董小凡一个劲地自言自语,等下睡觉的时候,如果大坏蛋提出那样的要求怎么办?给他还是不给他?
现在的社会,都流行未婚同居,自己和大坏蛋迟早是要结婚的,总不能老是一味地拒绝他吧?听说男人都有一种通病,如果一直守着得而不到的东西,慢慢地就失去了兴趣。只有在日常的交往中,不断地给他甜头,感受新的刺激,他们才会死心塌地追求下去。
要不?董小凡脑子里乱糟糟的,只要想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浑身就一阵燥热,面红耳赤的。
在大学里,经常听到那些开放的女同学,把她们所谓的爱情说得那么神圣,伟大,有好几次,这些好死不死的家伙,还把下载的a片拿到宿舍里放,几个女孩子躲在被子里看个通宵。
这就是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的效应,董小凡就是在她们的千锤百炼中慢慢地磨练出来。只是一旦想自己即将与一个男人发生这种事情,还是有些难为情。
张一凡在沙着电视,哪里料到董小凡此刻正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等了好久不见她出来,便在门口叫道:“小富婆,洗完了没有?我明天还得上班呢。”
“好了,好了。”董小凡这才慌慌张张地扯了块新毛巾擦干了身子,换上衣服出来。
一股清新的香味迎面扑来,董小凡穿了套粉红色的睡衣款款走出。张一凡眼前一亮,“哇噻!小富婆,你还真的是越来越好看了。”
董小凡白了他一眼,“还不去洗澡?大坏蛋。”
张一凡便指了指隔壁的房间,“你就睡那间吧!床是铺好的。”
看到张一凡进了浴室,董小凡悄悄地走到隔壁的房间看了一番。
张一凡洗过澡,客厅里早没有人,电视还开着。关了电视后,他来到隔壁的房间,在门口叫了一声,“小凡,你睡了吗?”
房间里没有声音,张一凡料她是累了,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卧室。灯也不开,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就钻进了被子里。
“谁?”
张一凡从床上弹起来,猛地打开了灯光。董小凡躲在角落里吃吃地笑,格格——“你干嘛?想吓死人啊。”张一凡摸着脑门,还真被她吓坏了。突然在被子里摸到一具柔和的身子,浑身一阵毛骨耸然。
“不是叫你去那边睡吗?”
张一凡真搞不明白,自己还怕她累了,不想折磨她,没想到她却非要来折磨自己。董小凡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我怕。”
“你难道不怕我占你便宜?”张一凡坐到床边。
董小凡用手指在床中间划了条线,“你不过界就是了。我睡里边,你睡外边。”说完,她就转过身子,假装睡着了。
真拿她没办法,张一凡打着呵欠,在董小凡身边躺下。
由于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张一凡就按住性子,没有去骚扰董小凡。
董小凡紧紧贴着墙壁,在心里暗自嘀咕,大坏蛋会不会骚扰我?会!不会!会!不会!
就在她嘀嘀咕咕的时候,突然听到耳边打起了鼾声,转过身一看,不会吧!居然睡着了?
第二天张一凡很早就去上班了,董小凡起床的时候,发现桌上留了张纸条。“小富婆,早上你自己煮点鸡蛋吃吧!中午回来陪你去吃饭。”
董小凡打着呵欠,伸了伸懒腰,便向卫生间走去,很快,卫生间里传来一阵清晰的浠嘘声。
张一凡在办公室里,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又做了一件禽兽不如的事,不禁有些好笑。曾经那个男女同床的故事,已经成为了经典,没想到自己居然和那个故事里的主人公一样,也不知道董小凡会不会说自己连禽兽都不如。
刚刚完了手中的工作,分管农业林业的曾副县长匆匆走来,“一凡县长,这是张家坝关于杨梅林农业项目的报告,你签个字吧!”
在张家坝成立一个杨梅基项目,这是张一凡上次在会议上提出的,因为通城气候与江浙地区相宜。张一凡还的时候,在江浙一带游玩过。
在那里,他发现了一个很大的杨梅基地,自慈溪余姚两地之间,有连绵数十里的杨梅林。那里的品种属于全国最优良的品种,个大味甜核小的优点。
因此张一凡强烈推荐,将江浙那边的杨梅引进来,在通城张家坝到牛兰山一带全部种植上这种优质杨梅。林业局前段时间专门派了人去江浙地区,与那边取得了连系。
有关方面的专家也对通城土地气候做出了相关堪探,确定张家坝这地方可以种植这种杨梅。只是这事一直是汪远洋在主管的,为什么曾副县长要自己签字呢?
张一凡拿着报告看了看,“汪县长呢?他怎么说?”
曾副县长道:“是汪县长吩咐的,要我来找你。”
“哦!”张一凡就在上面签了个字,“这事宜早不宜迟,尽快去落实吧。争取在明年春天能把苗子栽上。”
曾副县长拿着报告出去了。张一凡就拿着笔在桌子上敲了敲,汪远洋最近怎么啦?思来想去,总感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没过几分钟,新来的专职副书记田味来串门,“一凡县长。”
张一凡抬起头,“哟,是田书记,快坐,快坐。”
秘书潘杰立刻进来倒了茶,然后退出去。
田味摆摆手,“别客气,我啊随便坐坐。没打扰你吧?”
“田书记这是说哪里话。”张一凡陪着田味坐到沙发上,心里琢磨着他的来意。
田味是一个月前新来的专职副书记,通城县三把手,比张一凡还要高一级。对田味这个人,给张一凡的感觉就是象个弥勒佛,成天笑嘻嘻的,谁也不得罪的主。
田味五十不到,比林书记还要大好几岁,以前是市里民政局局长。刚来通城县不久,也没怎么发出自己的声音。
张一凡见他漫不经心地喝着茶,他也就不便多问。田书记副了一口茶道:“嗯,好茶,好茶。正宗的铁观音。不是办公室发的吧?”
“呵呵……”张一凡笑道:“办公室哪里会发这种茶,这是今年的新茶,一个朋友送的。如果田书记喜欢的话,我这里还有一罐。”张一凡从柜子里拿出剩下的一罐茶叶,送给田书记。
田书记也不客气,笑着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一凡县长。”
张一凡道:“一罐茶叶而已,有什么客气的。”
田书记拿着那罐茶叶,反复看了看,好象是什么稀世珍宝似的,有种爱不释手的味道。过了一会,田书记才道:“一凡县长,你可是我们这里最年轻的副县长,最近有个去党校学习的指标,你是不是应该去争取一下?年轻人嘛,大有前途,象我们这种上了年纪的人就没这个必要了。”
原来是跟自己示好来了,关于今天这个去党校学习的指标,好象还没落实下来。听说将会在几个年轻一点的干部中选一个。到底是谁?林书记也没透个底。
田书记为什么突然关心起此事来了?仅仅是一个示好的信号吗?
几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张一凡笑道:“这个就由组织去安排吧,怎么田书记有适合的人选?”
“呵呵……那倒没有。”田书记坐了一会,随便聊了十来分钟,就起身告辞。张一凡送到门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便慢慢琢磨着他这回拭探自己口气的真正用意。
这时,秘书潘杰走进来,“张县长。”
张一凡立刻转过身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是副县长。”
别人这么叫,张一凡没法计较,但自己的秘书就不一样了,要是让汪远洋听到,还以自己有夺位之意,要抢他的县长位置。有时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被人误会总不是件好事。
潘杰挠了挠头,很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听别人叫惯了。下次一定改正。”
潘杰是去年进政府办公室的,以前是个中学教师,还没转正。张一凡看中他,是因为他写得一手好字,文字功底也不错。
“有事吗?”
潘杰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下午我想请个假,行吗?”
张一凡看看下午也没他什么事,就批准了。看他小子这样,八成是去会女朋友。潘杰见张一凡同意了,连连说谢谢张副县长。
中午的时候,董小凡打来电话,说自己跟冰冰在一起,张一凡也就懒得管她。
快到下班的时候,张一凡接到林书记的电话,让他去自己办公室。
张一凡去过之后,得到一个很意外的消息,汪远洋要去党校学习,县里的工作暂时由自己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