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由李茂主动挑起的凶猛攻势因过于激动而未能把握好节奏仅仅只持续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草草收场,望着妻子期待的目光,李茂有些懊恼,有些心虚,羞的满脸通红。
苏卿安慰道:“你太累了,歇息一下再说。对了,我们给你准备了接风宴。”
李茂道:“不必了,我刚饮宴回来。”
苏卿道:“那可不行,外面是外面的,家里是家里的。乱不得。”
急忙起身换了衣裳,补了妆出去准备。
李茂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孟大娘抱着铃铛走了进来,她刚才帮铃铛编了一个大花环,趁着铃铛高兴,孟大娘唠唠叨叨跟她说了很多话,大意是告诉铃铛刚才在门口诋毁她容貌的人其实不是坏人,他很爱她,爱的有些口不择言。
一岁多的铃铛究竟能听懂多少,不得而知,但她再见到李茂时,明显亲热了许多,她不仅张开粉嫩的双臂求父亲抱抱,还把自己心爱的花环戴在了父亲的头上,最后亲亲热热地在父亲的脸颊上献了一个香吻。
粉嘟嘟的小妙人儿抱在怀里,李茂才有了一丝做父亲的感觉。
灯下看女儿,越看越漂亮,越看越喜欢,李茂在她粉嫩的小脸上亲了又亲。
铃铛却“哇”地一声咧开大嘴哭闹起来,哭的李茂心慌意乱,不知道那地方又得罪了小祖奶奶,事后查明问题出在胡子上。
李茂一直保持着刮胡子的习惯,是粗硬的胡茬子扎的铃铛夸张地哇哇大叫,找到原因,李茂用一块布巾把口鼻围上,这回不用逗弄,铃铛就高兴地拍手大笑起来,漂亮的大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儿。
她惊奇地发现“可恶”的父亲摇身一变成了她最喜爱的大毛毛熊。
铃铛是个聪明的孩子,在感受到李茂的善意后,便粘在能变身的大毛毛熊怀里不肯走,让张罗晚宴归来的苏卿好不嫉妒。
苏卿的身后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儿,穿着厨娘的粗布衣裳,系着围裙,叉手低着头,却难掩浑身诱人的青春活力。
她的名字叫朱婉儿。
经过一年多的将养,十八岁的姑娘浑身上下充满了青春和活力,她像一支熟透了的花骨朵,蓬勃的生命蓄势欲绽。
第一次见到朱婉儿,李茂就喜欢上了这个女孩。
那时的她一派烂漫天真,浑身上下充满了活力,她的敢爱敢恨,泼辣大方让李茂深深着迷。但那时李茂已经有了苏卿、芩娘和小茹,他对内心的贪婪惶恐不安,理智上他又有些忌惮她的特殊身份,于是他只能把这份喜欢埋藏在心底,小心翼翼地隐藏着。
此后她的一切总能在李茂的心里激起波澜,甚至只是提一下她的名字,李茂也会心潮浮动,久久难平。但那时的情况已经很艰难,他不得不战战兢兢地严守着心中的这个秘密,守的异常辛苦。
现在已无须再去隐藏什么,朱婉儿作为他的妾,现在就站在他的面前,触手可及,任他采撷,他无须顾忌什么人的脸色,不必再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明白这个道理的还有苏卿、小茹和远在南方的芩娘,她们的心里或者早已接纳了这个新人的位置。
李茂把死皮赖脸牵着他不放的铃铛交给孟大娘,站起身来,对朱婉儿说:“你不必这样委屈自己,找身好点的衣裳穿。”
李茂伸出手,牵着苏卿往前堂赴宴,除了家眷,郑孝章、常木仓、胡南湘、葛夫人、常河卿、石空石雄兄弟,恰巧在郓州办事的崔谷,以及青墨一家三口也在。
时辰太晚,众人皆已疲惫,接风宴很快就散了。
铃铛熬不住长夜早已睡去,苏卿抱着她回了房,李茂犹豫了一下想跟过去,却被孟大娘和张大娘挡了驾,两个婆子笑嘻嘻地说道:“今晚是极好的日子,夫人吩咐请大郎和婉儿姑娘圆房。”两个婆子说完,一个牵过朱婉儿,一个推着李茂,不容分说去了新房。
孟大娘服侍朱婉儿沐浴更衣,妆扮一新,安顿在房里便走开了。苏卿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大方起来赛个男子汉,吃起醋来可是比小女人还要小气几分。
她担心苏卿要找她秋后算账。
进来服侍一对新人的是张家大娘,李茂回淄青后,张家也跟着回来,长安的天空虽然广阔,却也充满了无奈。天高任鸟飞,飞的高的是苍鹰,小草鸡其实并不适合太广阔的天空,那儿太空阔,太多的危险。
他们的儿子张琦折腾了一圈后,终于认清了现实,乖乖滴回答了故土,如今正跟着青墨办差。
朱婉儿从名份上说早已是李茂的妾,所缺的不过是圆房,这种事可复杂可简单。
张大娘是个聪明人,明白一对新人的心思,便把礼仪简化敷衍了过去。
然后及时退出,把美好的夜晚留给两对充满**的眼睛。
李茂端起灯烛把朱婉儿仔细打量了一番,放下灯烛,拦腰将她抱了起来,朱婉儿的身高不及苏卿,丰满不及小茹,胜在兼采二人所长。
李茂把她横在灯下,一件一件剥去她的衣裳,如剥一枚熟透的桃,剥的汁水横流。
十八岁的朱婉儿被情伤过一次,但那样的情事后证明实际上当不得真,充其量只是无良之人对她的利用。
她用了一年多时间才解开这个心结,现在虽然还不能把那个男人彻底忘掉,却已可以坦然面对。
李茂闯入她的心为时尚晚,却一来就占据了她心底最美好的一块,李茂剥光她的衣裳,她就敢把心敞开给他看。
很快就只剩一片护胸的诃子了,朱婉儿浑浑噩噩的脑袋霎时清明过来,她伸出雪白葱嫩的手臂勾住李茂的脖子把他按在那一处饱满圆润的温柔乡里。
随着李茂的强势进入,她原本还有些空隙的心突然间被塞的满满的,这颗心不再属于她一个人。
她挺直腰臀,把自己整个儿都奉献出去,一毫不做保留。
……
扬刀军是李师古的侍卫亲军,名头很大,但实际上除去寄名其下的右厢人数只有八百,军官士卒都是二十岁以下的将吏子弟,可谓地道的子弟兵。
这支军队以往最大的作用就是用来充当仪仗和盛大庆典时的外围警戒力量,论起战斗力,因为从未参加过攻城野战,却是谁也说不好。
扬刀军旧日极其风光,因为都是将吏子弟,地位比一般的牙军要高,待遇也丰厚,所从事的仪仗警卫在外人看来更是风光无限。
但是最近一段时间,李师古却对扬刀军极不满意,这也怪不得李师古苛刻,实在是扬刀军自身出了问题。(论文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