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强悍的灵力波动就从月儿的身上爆发开来,一道翠绿色的能量光环就好似冲击波一般,以月儿为中心向四周急速扩散,转眼间就突破了方圆三十米的距离,并余势不减的继续向外推动,直至后劲消失为止。
然后,整个由水泥铺就的广场地面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道道裂痕自地面上浮现,一条条蔓藤就好似苏醒过来的游龙一般从开裂的地下浮现而出,枝条扭动,向着四面八方延展开来。
大地被风化,变质,出沙,生长出大量的野草,转眼就遍及了整片被绿光能量所波及的地区,攀爬上附近存在的金属造物,将它们腐蚀、老化,一瞬间有种从现代繁华都市进入到废弃未来的错觉充斥眼帘。
无数的鲜花自杂草与枝条之间浮现而出,开花、绽放,喷洒出只有春季踏青时才能闻到的属于花草的芬芳。
就效果而言,比之传说中的女帝令百花绽放的神奇景象也不逞多让,宛若神迹!
然而更夸张的却是那些由枝条彼此攀附扭结而成的粗壮树木,一个个的矗立在荒芜的地面上,生长,勃发,转眼间就由细细的一根变成堪比人腰粗的成木,枝条招展,无数的绿叶在转瞬间就从光秃秃的枝头生长出来,并于顷刻间将天空覆盖,成为一片巨大的伞盖,将空间遮蔽,让原本光秃秃的水泥小广场硬生生的变成了一个绿植繁复的生态公园。
大量的鸟儿开始出现在天空中,盘旋,叽叫,最后纷纷落到了新生的大树之上,彼此交颈,展现出一派自然生动的景象。
“你这是……领域外放?”秦和清望着眼前比之传说中的木遁效果也是不差,并且就多样性方面更为夸张的景象变化,有些喃喃的询问道。
“并不是,而是我所体悟到的,专属于我的万叶飞花流的升级版,花鸟世界!”月儿有些自得的解释道“托上次讨伐爆发神力,以及你从藤原家带回来的那套秘术文本的福,让我对五行法术的使用及转换有了更进一步的体悟,如此再加上万叶飞花流本身所拥有的某些特质,这才有了你现在所见到的一切。”
“好了,可以让鲇川回来了。”跟着,月儿提醒道。
“好。”秦和清也没迟疑,立刻高声呼喝道“鲇川,换班!”
下一刻,几乎是秦和清话音刚落下的瞬间,笼罩住鲇川还有毒岛冴子两人体外的阴怨领域就崩的炸崩开来,阴气四散,贞子化的鲇川好似一道游魂一般,逃似的飞射到了秦和清的面前,被秦和清用手搀扶了住。
“你没事吧。”秦和清看着状态非常不好的鲇川关心道。
“她的力量太克制我了。”鲇川声音沙哑的道。
然后不等她再多说,属于毒岛冴子和月儿的战斗就再次的打了起来。
草长莺飞,毒岛冴子一瞬间就陷入到了‘自然’的围攻当中——移动,周围的杂草会变成绊脚石,处处限制着她的速度,跳起,高大树木的枝条又成了暗地里的黑手,如同欺负白莲花的恶婆婆一般,不停用枝条抽打着她,就更别说在这过程中还有藤条充当长鞭,与飞鸟所变化成的雷光闪电了。
可以说只要毒岛冴子不脱离这片充满绿植的土地,那么她就别想有一刻消停!
但想要脱离,又岂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不说周围本身存在的阻拦,单就是旁边作为机动游走的月儿就不是好相与的,总会在毒岛冴子想要脱离的关键时刻,或是想要发动某种大威力攻击的前一刻用万叶飞花流对她发动攻击,打断她的动作和攻势,逼得毒岛冴子不得不改变策略进行应对。
否则就只能被动挨打。
而且最关键的是,挨打后也不见得能收获什么效果,领域脱离不开,攻击斩不到人,想要擒贼擒王的去找秦和清麻烦,他身边的鲇川却也同样不是她能短时间搞定的。
哪怕她的传承对付鬼化,也就是贞子化的鲇川时非常得力……
所以在又僵持了五六七八分钟后,始终找不到更多办法,且特殊状态也维持不住的毒岛冴子不得不拼死一搏,强吃着攻击斩出了自己极尽升华的一刀。
顿时,猩红如焰般的月牙从毒岛冴子的身前飞出,斩断重重阻拦以及鲇川的念动屏障,最后飞抵到了秦和清的面前……
然而结果却是眨眼间就从她和秦和清的面前消失不见,只余下抬臂伸手,做出一副正在虚抓着什么姿态的秦和清——
也就是说,她的攻击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当然,这是对她而言,对于秦和清来说,却是他又消耗了几颗储备灵丹,开启了炼妖壶的力量,将毒岛冴子的最后攻击给吞噬了下去。否则以他的小身板,可没办法完好无损的吃下经过重重阻碍后,威力已经大减的月牙斩击。
而后无数的杂草与蔓藤缠绕而上,将脱力的毒岛冴子给包裹了起来。
……
“我输了。”毒岛冴子也是坦然,并没有觉得秦和清仗着式神战胜自己有什么问题——毕竟人家是神官,本身就是非主战职业,战斗出行都应该有护卫武士和式神(下人)来完成,所以很是干脆的对走到她面前的秦和清说道。
“现在我是你的俘虏,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
“怎么都行?”秦和清表情怪异道。
“是的,怎么都行。包括你现在想的那些事情。”毒岛冴子深深的看了眼他,一笑,别有深意的说道。
“呃,还是算了吧。我还没有那么没有下限。”秦和清干笑道。
却是不知道这话要是被朱蒂、丽萨、茱莉斯,乃至北见丽华之类的对象听到后会是何种反应?
想必会吐他一脸吧?
“对了,之前忘了问了,毒岛伯父也是咒禁道的成员吗?”顿了一顿,又突然想起什么的秦和清连忙出言询问道。
“是的。他也是咒禁道的成员。或者说我们家从我爷爷那辈开始,就是咒禁道的关系者,是其中比较有传统的一支家系。”毒岛冴子也放得开,或者说非常有俘虏的自觉,秦和清一问,就把自己的家底给干脆的抖落了出来,令秦和清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
“那么说来,你还真没有可能从咒禁道里出来了呢。”秦和清看了看她,神色有些无奈的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