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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那就走吧。”

“……好。”

苏卿柏看她一眼,嗓音略低,“国师大人,你的脸色有些白,可有事?”

白羡鱼尚处于震惊当中,完全听不清楚男人说了些什么。

苏卿柏朝人吩咐了几句。

白羡鱼下意识跟着苏卿柏的脚步走,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踏入了他的地盘。

一进去,准备已久的大夫就上来为她把脉。

白羡鱼本能地往后躲了躲,除了女大夫,就算是御医诊脉也会垫上一层丝帕,有些习惯刻入了骨子里,还好她现在看起来状态应该也不是很好,可以稍微糊弄过去。

在她没有发现的地方,苏卿柏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尤其是看到大夫的手触上白羡鱼洁白的手腕时,紧的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大夫若有所感,看见这两人的表情都不对,他试探地拿出巾帕盖在白羡鱼的手上,“国师贵体尊贵,是在下冒犯了。”

白羡鱼倒是不介意,摆摆手道:“无妨。”

苏卿柏的表情好了很多,“坐着诊吧。”

墨余搬来了两把椅子,两人就在院中开始诊脉。

“国师身体很好,许是夏日炎热引发的暑症,待老夫开两贴药下去,国师大人按时服用便好了。”

白羡鱼颔首,“多谢。”

“国师大人不必客气,那两位,老夫就先去写药方了。”

“嗯。”

苏卿柏走来,竟直接伸手贴在了白羡鱼的额头上,白羡鱼顿了顿,却也没有躲开,“怎么还真的诊出病来了?”

白羡鱼不以为意,“暑症很正常,晒久了不都有点吗?”

苏卿柏剑眉拧着,“那我怎么没有?怎么,外层的膳房不合你胃口?”

“没……”

“从明日起,你就到我这里来用膳。”他道:“陛下将国师好端端的送来,我也不好把你病恹恹地交出去。”

白羡鱼道:“我总归是要斋戒的,你这还能做出花来?”

“你不来怎么知道做不出?”

白羡鱼思索片刻,“春秋嬷嬷那?”

“不必管她。”

想必他也是知道春秋嬷嬷是皇帝的人的。

“既然如此,那我来吧。”

苏卿柏看了眼她的手臂,忍不住问:“国师大人的故乡听说是个仙地,怎么养出来的人这么瘦?”

她那三年又并非去享福的,也有不少时候风里来雨里去,生门还有风沙渡等等的事务还得她来决断,白离现在暂代门主,她才得空,如此一来,就算是吃的多也都消化了。

“我觉得还行。”白羡鱼道。

苏卿柏似乎被她的话堵住了,不再说话。

白羡鱼喝完大夫开的药,便想要去里层到处走走,现在她对苏卿柏也放心了,直接便问,“你有里层的舆图吗?”

苏卿柏眼神微讶,接着逐渐变得复杂,像是想给她又不想给她。

“你就这么相信我?”他问,“我们才认识多久?”

白羡鱼此刻也闻到了一股酸味,她暗暗叹了口气,话不知是说给他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相信。”

半晌。

苏卿柏才冷冷地掀起唇角,“多谢国师信任。”

他毅然起离开,白羡鱼不慌不忙地坐在椅子上,等着他拿东西出来。

“拿好。”

白羡鱼看了一眼,眼睛微微睁大,“这是里层修建的图纸?”

苏卿柏完全不在意自己拿出了什么东西,淡淡嗯了声。

白羡鱼嘴角微微一抽,他这装的也太不像了,她要什么他给什么,就好比她想要一杯水,他却直接抓了雷公电母对着她降雨。

也难怪她之前多想。

这图纸和舆图不一样,舆图只是地图,可这张图纸上详细地记录了皇陵内部是如何建造的,就连暗道什么的,都明明白白地标注好了。

有了这个,这戒备森严的皇陵内部简直和她家一样。

外面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这个东西,他就这么直接给她了。

但白羡鱼没有直接带走,她身边还有武宣帝派来的人,这么带回去简直是自找死路,需要的时候来这看一眼也就行了。

当然记住是最好的法子,可惜这图纸十分复杂,白羡鱼也只能慢慢记。

“宫妃离我住的地方不远,你想去哪,我都可以带你去。”

白羡鱼摇摇头以示拒绝,“要是让别人看到了,怕是要生事,没关系,你只需要在我去的时候把布防撤下或者调走就好了。”

苏卿柏犹豫了一会儿,“外层有疯子,里面同样也不少,带上墨余吧。”

这次白羡鱼没有拒绝,“好。”

“属下遵命。”

要是真的对上像李长宁那样疯疯癫癫的,还真有些麻烦。

白羡鱼把图纸交还给苏卿柏,对于未知的事情也没有那么忧虑了,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管查出了什么,总会有法子的。

……

沿途的宫殿并不比皇宫小多少,可走在路上,通天的铜墙铁壁让人心生不安。

可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不被外界看到皇陵内部的模样。

白羡鱼来之前问了苏卿柏,先去找了原来在先后身边服侍的婢女,那日七夕灯宴,能让武宣帝流露出那样的表情的,恐怕也只有先后了,传说先后喜爱侍弄花草,如此一联想,那致命的璎珞宝珠是不是和先后有很大的关系?

“国师,你要找的人就在这里。”墨余将他带到,然后默默退开,“江嬷嬷脾气很好,应该不会做出过激举动。”

白羡鱼点了点头,江嬷嬷应该是在先后逝世之后,主动前往皇陵守墓的,可谓忠仆。

“叩叩。”

白羡鱼扬声,“有人吗?”

“来喽!”

苍老又康健的声音传来,颇有几分声如洪钟,看起来江嬷嬷的身体还很健康。

门被打开,果然,站在白羡鱼的面前的老妪面容和蔼,头发花白,“您是?”

白羡鱼道:“我名叫赤连。”

“赤连?没听说过啊。”江嬷嬷偏头思考了下,复又面对着她笑道:“不过来者皆是客,老身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新面孔了,快来屋里坐坐。”

“江嬷嬷,这位是咱们大夔第一位国师,赤连国师!您可得好好招待招待!”

墨余站在门外喊了一声,江嬷嬷惊讶了一下,很快又露出笑容,“真是想不到,大夔都有国师了,还如此年轻,果真是年少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