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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早日抱孙子

“小姐?”绿珠看到白羡鱼愣神,轻轻叫了下她,“让奴婢拿着吧,当心您的手。”

白羡鱼手上拿着一块碎片,裙子上还兜着许多,若是细小的碎片,很容易划破皮肤。

她没有动作,而是道:“帮我拿张帕子来。”

这话的意思便是要自己拿着了。

绿珠很有些奇怪,这玉筒虽然看着用料珍贵,可对于自家小姐来说,也并非什么稀罕物,怎么就如此喜欢了。

她掏出帕子,展开,一点一点把碎掉的玉筒给挪动到帕子上,再细致的包好,不留一点空隙,然后交给了白羡鱼。

白羡鱼刚接过,白景渊的声音就传来,“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停下?”

“掉了个东西,现在已经找到了。”白羡鱼含糊其辞,“我们走吧。”

白景渊往她手中看了一眼,“喜欢?”

白羡鱼硬着头皮嗯了声。

“喜欢,我让人给你做个百十个。”

白羡鱼忙道:“不必了三哥,一个就够了。”

白景渊不置可否,“上车吧。”

回到将军府,侍卫和丫鬟分列两排,皆是弯腰低头,高声道:“欢迎公子,小姐回府!”

最中央站着的是白锦言,他脸上挂着热情的笑,一冲就到了白羡鱼身边,给了她一个熊抱。

白羡鱼差点没站稳,白锦言抱着她就开始鬼哭狼嚎地,“妹妹啊你终于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白景渊浅浅一笑,踱步进去,“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们聊。”

白锦言立刻回道:“是,三哥慢走!”

白羡鱼挑眉笑了笑,“四哥,这些天过的怎么样?”

“别提了,三哥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人在梁州,还能写信回来,让人看着我读书,”白锦言拉着白羡鱼进府,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她锤着肩膀手臂,“我本来以为他去梁州了,我在府上便轻松了,结果他派来的侍卫就差如厕都跟着我了!”

白羡鱼噗嗤一笑。

白锦言像是憋了一肚子的话,滔滔不绝,“我的‘大小将军’都被收了,三哥居然说等我会试完再给我,也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哎……”

“我埋头读了许久,现在脑子都是一片浆糊,你们回来了,我终于可以休息休息了。”少年有气无力状。

白羡鱼看向白锦言,算算日子,很快四哥又要会试了,“四哥再忍忍,兴许这一次就考上了,以后便不用这么辛苦了。”

白锦言和白羡鱼一道进了正堂,丫鬟利落地上茶,他边摇头边回答道:“要是真考中了,怕是更忙了,以后哪里会有这么悠闲的日子啊。”

白羡鱼对于白锦言说出这番话略感意外。

在她印象里,四哥宁可扎马步扎一个时辰,也不想多看一眼书,自小便说这世上没有什么比读书更辛苦的活,气得她几个哥哥拿着竹条,几个半大的少年追着更年幼的四哥满府跑。

“四哥,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白羡鱼严肃地用手背给他量了量额头温度。

白锦言勾起笑,眸底似乎有什么沉重复杂的东西翻搅,“哪有。”

他虽然嘴上吐槽,心底却并不埋怨,白锦言知道哥哥们已经付出了许多。

大哥自小便随军,十二三岁的年纪便在军营摸爬滚打,刀光剑影里求生,二哥也不知遭了多少白眼才将生意做的这般大,三哥更是把自己逼成了个闷葫芦。

他白锦言受了他们这么多年的庇护,也理应扛起这一份责任。

少年身姿如松,其实白锦言长得也极好,不同于大哥的伟岸,二哥的风流,三哥的内敛,四哥的气质像是冬日暖阳,跳脱的性格常常让人忽视了他的长相。

仔细看的话,上挑的凤眼内双,睫毛比些姑娘家的还长,但不显得娘,反而有种精致的帅气,常扯着的唇角形状完美,身材高大挺拔。

白羡鱼支着下巴,“三哥,我还是喜欢你嘻嘻哈哈的样子。”

白锦言轻易就被逗笑了,“就喜欢我嘻嘻哈哈的样子?我其他的样子呢?”

“都喜欢。”

白锦言露出得意的笑,“那妹妹你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三哥多一点?”

白羡鱼:“……”

“这问题四哥你从小问到大,还不腻吗?”

白锦言哈哈一笑,“罢了罢了,看在三哥此番公务辛苦,我就暂且输一输他。”

白羡鱼随着一笑,“对了四哥,你知道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吗?”

白锦言琢磨了下,“估计就这三四日,快的话两日,从大哥的位置到京都,应当差不多,啊对了!”

他忽然一拍脑袋,“前些天皇上还下了御旨,让我们去城外一道迎接大哥凯旋,圣旨上写的是,若是你们赶回来了,便一道去,没赶回来便算了。”

迎接大哥便是没有圣旨,她也会去的,大哥上战场,每一回都在生死边缘,一将功成万骨枯,旁人不能体会其中艰辛,只看到了大哥不到二十便封了将,也只有自己的家人心疼他。

白羡鱼点头笑了笑,“好,这次我从梁州带回来一件好东西,四哥要不要猜猜是什么?”

“什么东西?”白锦言欣喜道:“我的礼物?”

“礼物自然是有,可我说的是另外一件惊喜。”白羡鱼看他一脸着急,也没卖关子了,“我带回来了娘亲年轻时候的画像。”

白锦言呆呆站着,“哪呢?”

白羡鱼看了眼绿珠,绿珠福了福身,便去取去了。

很快这副画便出现在两人面前,白锦言抬眼认真地看着画中人,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半晌道:“母亲真好看。”

“嗯。”

白锦言向来粗手粗脚的,这回看完却小心翼翼地收起,看着画边缘一圈泛黄,有些心疼,“好像有些受潮了。”

放在老宅这么多年了,也并非是什么名贵纸张,能保存成这样已是不容易,白羡鱼早有打算,“对,所以我准备今日便去找师父修复修复,好在娘亲的样貌还有裙子都看得清楚。”

“对啊,我就知道一家!”

……

因为两人回来,将军府热闹非凡,仆人们忙上忙下,今日接了三公子和五小姐,过几日便要为大公子接风洗尘,里里外外都一片喜气洋洋。

路人经过将军府,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

“白家三公子听闻和谢家公子在梁州剿匪有功,又连断两道命案,怕是又得加官进爵啊!”

“白家大公子此番出征,也是立了大功的!就是不知皇上会如何赏赐了。”

“……”

与将军府相隔几条街的镇北侯府,谢行蕴甫一下马车,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静安长公主。

他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母亲。”

静安长公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独子,她像是竭力在压制什么情绪,“蕴儿你舟车劳顿,等你休憩好了,再来扶风水榭找我吧。”

说完,静安长公主率先进了府。

萧正有些担忧,“公子,长公主殿下怕也是刚看到你那日寄回来的信,怕是难得同意。”

谢行蕴淡淡地嗯了一声,迈步进去。

三书六礼,当是名正言顺,这当中,却是少不了母亲的一环,他可以不在意,小鱼儿或许也并不在意,但总归会让人在外说闲话,他说过不会让她受委屈,那这一环节也必不可少。

故而他在梁州之时,便让人带了信回公主府,将求亲一事尽数写上。

他并不累,直直往水榭去。

萧正试探道:“公子,就算长公主殿下不同意,属下觉得还有一个法子可以先斩后奏。”

谢行蕴顿住,眯眼扫了他一眼。

萧正从男人的目光中品出了几分危险意外,随即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慌忙摆手,“不是不是,属下并非是说让公子您和白五小姐生米煮成熟饭,而是……”

谢行蕴语调平缓,“谅你也没这个胆子。”

“是。”萧正继续刚才的话,“属下是想,公子可以去向皇上请旨,您和白五小姐家世样貌都匹配,白大人和白将军,皇上亦是十分器重,咱们两家结亲,皇上定然龙颜大悦。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谢行蕴深沉地看了一眼萧正,“不行。”

萧正疑惑,“为何不行?”

谢行蕴眼底闪过一丝寒意,萧正察觉不对,及时住了嘴,但他心里疑惑更甚,请旨难道不是最快捷最保险的法子么?

就算是皇上纵容静安长公主,她也没有办法违抗皇命。

而白家那边也是如此,白五小姐上头那四个哥哥,都好似不愿白五小姐出嫁,公子要过他们这一关,也不知要猴年马月去了,可一道圣旨便能解决所有麻烦。

谢行蕴想的则是,上一世将军府的覆灭,或多或少和皇帝有关,某种程度而言,武宣帝是他们的敌人,纵然现在不是,日后也极有可能是。

除非能改变当年发生过的事情,可希望渺茫。

若是一切按照原先的历程前行,那么只消等到乾元二十七,或是乾元二十八年,便可真相大白,或许不用那么久,在那之前他就能查出来。

眼下的情形却是,一切都打乱了。

西夷国的使臣,便是混乱的开始。

谁也不知道武宣帝会在什么时候对他们下手,只能时刻保持警惕。

谢行蕴想起前世的惨烈,断然无法做到,让武宣帝成为他和小鱼儿的媒人。

她嫁给他,必不能留任何一丝遗憾。

不管是她的兄长,还是其他人,多费些心力便是,没必要假手他人。

谢行蕴进水榭前,停下来叮嘱道:“你多派些人去梁州,分水路陆路,定要将她手下的人训练好,再亲自挑些苗子送过去,身世籍贯一一核查清楚。”

萧正不知话头怎么就转到这里了,可也答的很快,“是!”

两旁的婢女撩起帘子,低头行礼,“公子万安。”

水榭中四角放了几盆冰块,中间清凉舒畅,静安长公主脸色却涨红,看了眼周围扇风的婢女,“你们都走。”

“是,殿下!”

很快,水榭当中只留了静安长公主、谢行蕴,还有果盈三人。

静安长公主道:“那封信我烧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也不要再执迷不悟。”

谢行蕴靠着一梁石柱,半掀起眼皮,语气有些冷,不应反问,“母亲为何不同意?”

静安长公主站起来,“你这不是明知故问?白羡鱼无法为你开枝散叶,莫说嫁给你,便是嫁给……”

“除了我,谁也娶不了她。”谢行蕴眸底含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戾气,“况且,她的身体很好。”

静安长公主和果盈同时愣在原地,不知他说这话的意思。

良久,果盈才尝试开口,“公子您的意思是,白家姑娘可以……”

“治好了。”谢行蕴颔首,站直高大的身体,抛下一句话,“若是母亲不想抱孙子,那便阻拦吧。”

静安长公主懵了许久,“他方才说什么?”

果盈笑道:“恭喜殿下,公子方才说,白家姑娘的病已经治好了,等白家姑娘进门,殿下就好抱孙子了!”

忽然“彭咚”一声,有瓜果滚落在地。

静安长公主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露出来,就转头看到了水榭外站着的卢溪,卢溪一张脸煞白,慌乱地弯腰,把落了一地的橘子葡萄捡起来。

婢女围上前弯腰,“卢小姐放着让奴婢来吧。”

卢溪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果盈朝静安长公主道:“殿下,方才您让卢家姑娘来这等公子,怎料公子来的这样早,两人没遇上,公子又说了这番话,现在怕是被她听去了。”

静安长公主不以为然,心里积压许久的大石头落了地,瞧着格外轻快,大喜道:“听去了就去了,明日我便上白家去提亲去,到时候京都所有人都知道!”

她也并非不讲理,喜欢棒打鸳鸯之人,既然白羡鱼的病好了,蕴儿又一副非她不娶的架势,那便成全了这两人,她也好早抱孙子才是!

她的话没有收着,卢溪自是听得一清二楚,她手指甲扣入掌心,逼着自己上前,故作淡然地道:“那臣女便预祝殿下早日抱得孙子了。”

静安长公主现在心情极好,拉过她的手笑道:“瞧你这嘴甜的,好了,这天色也不早了,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卢溪心里止不住往下沉,原本静安长公主是邀她在侯府小住几日的,现在居然让她走?

她握紧手,没有回答这句话,笑容轻柔,“殿下,我听说那日可是谷神医亲自为白羡鱼诊断的,这怎么一两个月的功夫便好了?这样的事情,也不好分辨真假,若是有人为了赏赐蒙混过关,也不得而知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