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柳家庄园。
白夭下楼以后,交给柳老一张化煞符。
“将此符和菩提珠放在一起,可以化掉战士们英魂上的煞气。”
这张化煞符所消耗的精神力和灵力,比那五万多张天眼符加起来都多。
不过她也不在意了,耗损就耗损吧,就当行善积德了。
柳老欣喜地接下:“夭夭,爷爷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了,你为大家做的这些,爷爷和战友们全都铭记在心。”
“等川儿回来,你们定个日子,把事办了吧,这样爷爷哪怕是死,也瞑目了。”
白夭淡淡一笑:“小川他可以拥有更好的人生。”
柳老听着这话不太对劲,刚想追问,她又道:“云城还有事,我先回去了,秦雨薇和夜澈会留下来帮你。”
“竟这么快就要走了?”柳老有些不舍,“夭夭啊,爷爷知道你是办大事的人,所以爷爷也就不挽留你了,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多多吃饭啊!你看看你最近瘦了这么多,要不爷爷让家里厨师跟你回云城去,这样也好随时照顾你的胃口,把你养胖一点。”
“多谢,无需麻烦,家里已经有一位大厨了。”
“这样啊,那你有时间一定要回来看爷爷啊!”柳老笑道:“对了,紫阳已经移交给军方处理了,那等他死了以后,是不是会有阴差带他下去赎罪?”
“紫阳害了这么多人,活罪受完,自会下地狱,我已经交代过小黑了。”白夭说道:“以紫阳犯的这些罪,足以让他十八层地狱游了,哪怕他刑期到头,有投胎的机会,也不可能投胎成人了,畜生道会等着他,每一世都是不得好死。”
投入畜生道,来世变畜生。
他会带着每一世惨死的记忆,生生世世成为任人宰割的畜生,生生世世不得好死,永远轮回在畜生道中。
这就是紫阳的结局。
之后,柳老把白夭送到大门口,因为惦记着和战友们团聚,也就在门口和她挥手告别。
“这孩子真是善良啊,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
云城,云顶白家。
白夭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关进房间里,又是一个不眠不休的夜晚。
等她再出来,她又绕着两栋楼王大别墅布阵。
“夭儿姐,你再干嘛呢?”
白零趴在墙头上,看着她在各个方位布阵,好奇道:“又是阵法,难道恶魔使徒又要来啦?”
“未雨绸缪,这回就算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也动不了你们分毫。”
白夭蹲在墙角,专注布阵。
白零笑道:“那是,有夭儿姐在,谁敢来家里找死!”
“需要我来搭把手咩?”
白夭笑了笑:“不用,去玩你的就好。”
“那我去打游戏啦!”白零蹦蹦跳跳地回去了。
一个早上的时间,白夭布好阵法后就坐在两家之间的高围墙上,静静地看着柳幸川的家。
楚人头躲在花坛里,看见她一动不动地看着邻居家的方向,忍不住开口:“怎么,看上人家房子了?想趁着人家不在占为己有?”
白夭回头瞅了眼满脸被咬得坑坑洼洼的楚人头。
“等鬼门开了,你就滚回地狱去吧。”
楚人头眼前一亮,“真的假的,你愿意放过我了?”
“你太丑了,我的家里不允许有丑东西。”
“……”
楚人头气得两眼直冒血:“白夭!你简直欺人太甚!变成这样还不是你害的!”
“怎么,不乐意滚去地狱?”
“当然愿意啊!”楚人头兴奋叫道:“你自己说的啊,别到时候不认账!”
“还有……鬼门什么时候开啊,清明节?还是中元节?”
白夭懒得搭理他,继续静静地坐在那。
从白天到天黑,她坐了好久。
直到苏誉的饭做好,她才跳下围墙,回家吃饭。
温馨而欢乐的一顿饭完毕后,大家各自去做自己的事了。
妖王见白夭慢悠悠地上楼,微微皱眉,欲言又止。
不过最终他也没叫住她,想着等明天再说。
一夜平静。
次日。
正午时分,苏誉把午饭做好了,让木桃桃上楼喊白夭吃饭。
小丫头蹦蹦跳跳地来到二楼主卧,刚要敲门,却发现门虚掩着。
“夭夭姐,吃饭了。”
她喊了两声,没有回应。
木桃桃轻轻推开房门,赫然入眼的是满桌满地满床的符篆。
“我的天……”木桃桃惊呆了,“这么多符篆是要干什么?”
“夭夭姐?”
她走进房间,房间里除了那些灵符,并没有白夭的影子。
“奇怪,夭夭姐一大早出门了么?”
木桃桃看着如此数量的符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因为夭夭姐很爱干净啊,她的卧室是最干净的,像是符篆这些东西她从来不会乱放。
可现在,房间里到处都是符。
木桃桃看了一下,有平安符,驱邪符,镇邪符,镇鬼符,护身符等等各种符,居然连五雷符都有!
“白零哥哥,你快上来看看!”
木桃桃把白零叫上来一看。
“夭夭姐不在家里,她房间留了这么多灵符,是不是要出事了?”
白零脸色一变,“昨天早上夭儿姐一直在布阵,难道真的要出大事了?”
“桃子啊,你别慌,夭儿姐可能有事出去了,我给她打个电话。”
白零望着满地的灵符,心里感到不安,赶紧给她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冰冷机械的声音传来。
白零皱眉:“夭儿姐去哪了?”
两人蹭蹭蹭跑去车库和停机坪一看,车子全都在,直升机也在。
“你们两小只干嘛呢,跑来跑去的?”妖王抓住白零问道。
白零如实一说。
妖王脸色一沉,“她真的走了?”
“妖王爷爷,什么叫她真的走了?夭儿姐走去哪里?”白零有些急了。
“没什么,老夫的意思是她出去办事去了。”妖王知道白夭不想让家里人担心,所以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难怪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他感觉她怪怪的。
原来是有迹可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