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碰撞的清脆,让眼前的处境少了几分绝望。
林慧贞嘴唇干涩,玄铭的脚步已经明显减慢,他们被困在这里整整两天。
林慧贞想到底是那个龟孙子挖的山洞,挖这么大是想愚公移山吗!
“玄铭,你有没有后悔救我。”
林慧贞无力的喘气,她的额头滚烫,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灼热。
玄铭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后悔。”
林慧贞用力扯了扯嘴角:“是啊,你好好的太子不做,估计是疯了才会救我,跟我一起掉进这种鬼地方,不后悔才怪。”
她觉得她一定是幻听了,不然怎么会听到他的笑声,又听到他说:“你就当孤疯了吧。”
不是疯了,他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置身险境。
不是疯了,他怎么会牵着一个女人的手不想放。
不是疯了,他怎么会不觉得后悔还心存侥幸。
不久之后玄铭想了明白,原来他不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切,只因为那个女人是她而已啊。
林慧贞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交给了玄铭,滚烫的温度让他皱了眉,可是她已经看不到。
她无意识的呢喃:“玄铭,你别管我了……”
玄铭的心一紧,不由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林慧贞你听清楚了,孤不会丢下你,永远不会。”
林慧贞神使鬼差的点了点头:“听清楚了,你不会丢下我,永远不会。”
“还有力气吗?”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听得出的磁性。
她摇了摇头,刚刚撩的她整个人双腿无力。
她又听到了玄铭的笑声,紧接着她被他打横抱起。她靠在他的怀里忍不住想,玄铭这人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有力气。
两天的时间,他们在暗无天日的山洞里来来回,回走了几遍,除了那间密室外,又发现了几面奇奇怪怪的石墙。
“既然有人在山洞里修密室,就会有出口。”
她一边感受他胸腔的震动,一边点头。
“除非那人是个傻子,不然肯定有出口。”
若不是她和他始终坚信这一点,怕早就失了挣扎的力气。
他们又到了那间密室,又环视几周还是没发现端倪。
林慧贞靠着墙壁,颇有些气闷的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结果那石块儿就跟长了眼睛一样打在了那架白骨。
哗啦,白骨散架。
林慧贞想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完了,把玄铭的亲戚打散了……”
他侧头看去,不经意的一瞥让他忽然心跳加速。
他俯下身子,将那一堆白骨移了位子,一块儿凹陷的石砖赫然出现在她们眼前。
林慧贞的嘴角一抽,她这是什么狗屎运。
玄铭已经按下了那块儿石砖,接着只听“轰”的一声,那面什么都没有的石墙开了。
这一刻,林慧贞想骂爹的想法都有了。
“走。”
看着这一刻的玄铭,林慧贞想到了一句话:
你是落日弥漫的橘,天边透亮的星。
林慧贞伸手放进了他的手心,下一刻又被他抱起。
“玄铭,你不累吗?”
“无妨。”
“可你的手都僵了。”
玄铭睨了怀里的人一眼,嘴角忍不住上扬:“你能走?”
算了,还是别矫情了。
于是林慧贞就……得寸进尺了。
在他怀里找了舒服的地方,头靠在他的心口,耳畔处是他的心跳和呼吸,再然后又环上了他的脖子。
她感觉到他一顿,便越发肆无忌惮。
“老实点。”
她充耳不闻,继续窝在他怀里,只是不再动弹。
隐隐看得到远处的光亮,本来绝处逢生的喜悦,在出口处看到男人时,又瞬间僵硬。
“本座等你们很久了。”
那个曾经将玄铭和她团灭的面具人。
玄铭将怀里的林慧贞放下护在身后:“你到底是谁?”
傅煜知笑了一声,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狼狈不堪的他们二人。
“其实本座也不是非要杀你们两人。”面具之下的脸忽然变了表情:“你们不该帮那小子。”
玄铭的剑脱壳而出,眨眼的功夫就同傅煜知缠斗。
林慧贞在一旁看得清楚,那人根本不是在和玄铭打,而是在逗弄他。
像猎人在杀死猎物之前的奇怪癖好。
林慧贞攥着拳头,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只见傅煜知两根手指轻松禁锢了玄铭的剑刃,他说:“小子,你还不是本座的对手。”
“那又如何!”
我虽不敌,但仍可一战!
他的攻势越来越猛,而且只攻不守,傅煜知眼中的寒光乍现,嘴角带着戏谑和嘲讽。
“小子,再过十年,你可能会在本座手里过十招。”
傅煜知大手一挥,玄铭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抛了出去,胸口的血液不停翻滚,终于还是吐了一口淤血。
“你输了。”
林慧贞看到他的指关节泛白,看到他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看到他用剑撑起颤颤巍巍的身子。
她第一次如此痛恨一个人。
“输了,又如何。”
玄铭靠在林慧贞身上,他是玄铭,是西凌太子,他的身后是他的妻子,他不认输。
又一轮战斗开始,傅煜知手无寸铁,却占据着绝对优势。
林慧贞知道,玄铭不是他的对手,面具人的来历不明,他拥有一股未知的力量。
“本座很欣赏你。”
当玄铭再一次输给他时,傅煜知说了这句话。
“你的天赋不错,只可惜,没用了。”
林慧贞迅速捡起地上的剑,“你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人!”
傅煜知冷笑:“杀你们的人。”
“杀你大爷!”
林慧贞早就红了眼,在玄铭拼死抵抗的时候就红了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