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哭笑不得,不知该不该接太子妃的话,毕竟,再怎么说将军府也是太子妃的娘家,他还是老老实实的闭嘴吧……
“都愣着干什么,大戏开锣,我们也去捧个场嘛。”
林慧贞一直让人在追查当年的事情,只是时间过了太久,很多事情连痕迹都被抹灭了,这一次,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呢。
玄铭不支持也不反对,林慧贞瞅了他一眼,哦,就当他是同意了。
白池作为小跟班没有发言权,不过,他公务在身,也是要去将军府的。
“你们去将军府搜查,没有被阻拦?”
林慧贞很好奇,按林庆尧的性子,会让官府的人随便进府搜查,有点不可思议。
还是说,这么久没见“父亲大人”转性了,当然他也有可能是为了自证清白,只是没想到真的搜出东西了。
“自然是有的……不过,二黑是寻着味道去的,不会冤枉人,有正当的理由,林将军思虑一番表示理解,才放人进去了。”
白池心里一哽,哪有那么容易,只是其中心酸不足为外人道罢了,在京城这地界,权贵云集,他们查案可不容易了。
林慧贞点了点头,那种时候林庆尧要是一直不同意,反而有做贼心虚的嫌疑。
想到那断肢,林慧贞有些幸灾乐祸,不知道孙桂枝会不会做噩梦,滋味估计有点酸爽。
不过,能不知不觉潜入将军府后院,还准确找到孙桂枝住处的,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这个人会是谁呢,也不知是敌是友。
“分开过去。”
玄铭率先走在前面,淡淡的说了一句。
“……”
林慧贞脑子一转,才明白玄铭的意思,有必要那么谨慎吗?
“你,殿后。”
林慧贞见白池还没想明白,正蒙着呢,看他今日表现不错,善心大发,提点了他一下。
玄铭这么做,也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出发点不错,那就配合一下呗,不过就是稍晚一步,也不会耽搁白池他们办案。
白池总算是明白了,顿时点头如捣蒜,看着林慧贞的背影冒着星星眼,太子妃娘娘今日也太善良了吧。
此时的将军府门口也不消停,围观的人不敢进府门,但不妨碍他们在门口评头论足,谈论的热火朝天。
从住处搜出了半条腿,这刺激可不小,孙桂枝脸色难堪的昏厥过去,而林庆尧还是端着严肃脸,不过,这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狠狠地瞪了昏过去的孙桂枝一眼。
“将军府的事情,暂时不要插手。”
玄铭走得慢了一些,林慧贞快步跟上之后,就听他如是说道。
林慧贞颦眉,机会就摆在眼前,略显不悦的道:“说不定顺藤就能摸到瓜了,没理由弃之不用吧。”
“不要意气用事,否则,现在就回宫去。”
玄铭见林慧贞面露不悦,怕没把话说透她不听,便加重了语气,更何况,现在确实不是和将军府,撕破脸的时候。
林慧贞冷哼一声,超过玄铭,径直往前走去。
林慧贞和玄铭前后脚到了将军府,换做平时林慧贞不愿意踏进将军府半步,不过,今日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太子妃,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就回来了?”
林庆尧看到林慧贞还有些意外,看到她身后的人,脸色差点挂不住,将军府正缠上了官司,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嘛。
“正好出宫散心,听到百姓议论,将军府惹上了官司,还被抓个正着,怎么说我也姓林,就抽空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林慧贞语气淡淡的,不过这话是每一个字都在往林庆尧身上扎。
林庆尧险些黑了脸,看在玄铭的面子上,将火压住了。
“不是多大的事情,还惊扰了二位,真是将军府的罪过,其实就是误会而已,等事情查清楚了,百姓自然也不会再无中生有。”
林庆尧对着玄铭拱手,姿态很好,这话也说得漂亮。
正说着,外面传来了犬吠声。
“外面又在嚷嚷什么,去看看。”
林庆尧微微皱眉,要不是将军府现在深陷舆论,他早就把外面那些好事者赶走了,不过,换做往常他们也不敢来将军府围观。
孙桂枝悠悠转醒,不敢耽搁,白着一张脸,赶紧出来找林庆尧。
这事儿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因为孙桂香引起的波澜,孙桂枝怕啊,那些陈年往事似乎大有死灰复燃的架势。
越想越怕,越怕越想,孙桂枝心里没底,跟着林庆尧这些年,她最是明白林庆尧这个人要脸面,这件事情明摆着给他抹黑,要是惹恼了他,可没她好果子吃。
出去一看,是负责此案的大人,带着一众手下到了将军府门口,林庆尧的官职高,再加上又是太子妃的父亲,来人很是忐忑不安。
不过转念一想,涉案的只是将军府的一个姨娘,不是什么正经主子,想必林将军也不会太过偏袒才对。
刚到将军府门口,林慧贞就察觉到一丝异样的目光,有人在暗中打量她。
林慧贞的目光落在一名蒙面人身上,这人……
“孙桂枝,你躲在后面我也能看到你,当什么缩头乌龟呢,对我送给你的“大礼”还满意吗?”
蒙面人的声音有些破败,像是被人伤了声带,但她说出来的话却不一般。
林慧贞挑眉,这人看上去,不像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除非她有帮手,才能完成那么多的高难度行为。
还有,她此时出现在人前,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应该都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要不然也不会敞开了说。
周围的衙役迅速戒严,将女子分离出来。
“在将军府门口吵吵嚷嚷,不成体统,你们有私人恩怨,何不私下里慢慢说?”
林庆尧呵呵一笑,知道今天这事儿,恐怕是不能善了了,不过,孙桂枝不要脸,他还丢不起那人,态度也得拿出来。
“你……为什么要设计害我?”
孙桂枝战战兢兢,不敢再藏在后面。
“害你,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孙桂香怎么成了续弦的,你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这个,疯子!”
“呵……”
“此物看着眼熟吗?对了,它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呢……胭,脂,醉!”
蒙面女子哼笑一声,拿出一个琉璃小瓶,轻轻拂过瓶身,一字一顿的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