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偷吃,这东宫的东西,有什么是本宫不能动的,太子殿下话可不要说得这么难听!”
林慧贞听到玄铭的声音,捏着鸡腿的手,都还有颤动的余韵,久久没有散去,不过输人不输阵。
自己这样是谁逼得,还在这里恶人先出声儿。
“证据确凿,太子妃还要抵赖不成?”
玄铭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很快就隐没了,抱着手戏谑的看着林慧贞,往她捏着的鸡腿上扫了一眼,证据是什么不言而喻。
眼前的画面就是:狡猾的狐狸,酷爱吃鸡!
“我就是要吃,怎么了?”
林慧贞举着鸡腿,向玄铭张牙舞爪的示威,甚至举出了了手榴弹的气势,可见是被逼得狠了,有些心烦气躁。
“不怎么,吃了受罪的可是你,到时候别哭!”
玄铭让林慧贞和白粥有惩罚的意思,但是,更多的也是为了她好,之前挨的板子受得伤,伤口正是要结痂的时候。
偏这人吃东西百无禁忌,还偏爱重口味。
“不就是一个鸡腿,谁还没吃过了!”
林慧贞嘀嘀咕咕,忍着想留口水的心情,迟疑的想把鸡腿物归原主,刚才从一整只鸡身上扯下来的。
同时,给自己心理暗示,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怎么能这么没有自制力呢?怎么能在自己的敌人面前露了怯,不应该这样让人小瞧了去,不就是一个鸡腿吗?
玄铭也注意着林慧贞的动向,眼看胜利在望。
“等你痊愈了,想吃什么都可以。”
玄铭决定再给林慧贞加一把力,让她放弃这个鸡腿。
可惜……
就像已经不堪重负的骆驼一样,就算是再轻的一根稻草也会压死它。
这个鸡腿的诱惑,也是差不多的道理,饥饿到了一定的程度,任何的一句话,都会让人反感,不能吃的偏偏就想要吃,林慧贞就是抱着这样的心理,偏偏就要和玄铭反着来。
“够味儿,爽!”
林慧贞豪迈的吃完,叼着光溜溜的鸡腿骨,站在玄铭面前寻衅滋事,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欠收拾样子。
玄铭额角的青筋暴起。
“来人,本宫饿了,喝粥就喝粥,不过,不要那劳什子的白粥,给我熬蔬菜什锦粥,谢谢!”
林慧贞当着玄铭的面,公然唱反调。
进来的奴才,都要给这两位主子跪下了,火花四溅,一个不慎就要引火烧身,这……这该听谁的呀,奴才心里急,在线等回复!
“熬啊,愣着干嘛。”
林慧贞见那奴才半天没动,不由催促道。
“太子殿下,真要有这闲心就找太医好好问问,本宫可不需要喝什么白粥,你搞清楚了,别在这里拿着鸡毛当令箭。”
林慧贞说得特别不客气,巴不得把玄铭气走了最好,这样就没人和自己唱反调了,到时候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蔬菜可以,什锦就免了,给太子妃加菠菜,油盐调料都不能放。”玄铭也不生气,林慧贞的心思路人皆知。
林慧贞一番操作没把人整走,反而给自己惹了一堆麻烦,皱了皱眉头,谁要吃菠菜,还不如白粥呢。
“本宫不饿了,出去。”
林慧贞心想,反正也吃了一个鸡腿了,垫垫肚子,明天再说,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小厨房,顺便撞了玄铭一拐子。
轻飘飘的没力,玄铭思索了一下,还是吩咐了一声儿,“白粥熬好了,赶紧送来。”
一场弥漫着硝烟的战争,就这么结束了,众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赶紧各归各位,忙碌起来。
林慧贞进了屋,就把门一关,想着玄铭吃了闭门羹,应该就自觉的走了吧。
她这个算盘可是打错了,慧凝殿的奴才才吃了挂落,一个个乖的就像鹌鹑一样。
“开门。”
玄铭清冷的声音,在屋外响起,一点儿听不出来浮躁,反而,满是笃定的姿态。
林慧贞都还没急,云溪就开始用眼睛偷偷打量林慧贞了,毕竟,吃亏之后容易张记性,知道太子殿下不是好惹的。
林慧贞受不了这么压抑的气氛,有些愤愤的冲下地,走到门边把门栓一丢,冲玄铭说道:“自己没地儿待呀,赖在这儿不走,是什么意思?”
“都退下。”
玄铭见淡淡的吩咐了一声儿,宫女太监就有序的撤离了,都不想看主子争执的现场。
“皇祖母说的小别胜新婚,让我们抓紧时间,她老人家还急着抱玄孙呢,太子妃莫不是失忆了?”
玄铭自在的踏进屋内,拿太后的话堵林慧贞,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作何反应。
林慧贞有些脸热,在心里骂了一句臭流氓,谁让跟你一起生小孩,做梦去吧。
“太子殿下,还真当自己是个香饽饽了。”
林慧贞看着玄铭,讽刺一笑,白日做梦说不过去,有些人晚上做梦,也是让人伤脑筋。
“孤香不香,太子妃不是最清楚不过。”
玄铭端起一杯热茶,慢慢品着。
“鬼才知道你香不香!”
林慧贞满脸爆红,玄铭这就是赤裸裸的挑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天知道他怎么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那是我的茶!”
林慧贞骂完之后,发现玄铭端的是自己的茶杯,刚才自己喝过的……
“哦,刚刚口渴端错了,太子妃喝过的茶味道不错,口齿留香。”
玄铭也不惊讶,只是平静的说道。
一点端错东西的歉意都没有,林慧贞在旁边磨碎了一口小白牙。
林慧贞现在满脑子里,都是香?这香?那香?
谁想知道香不香,臭不要脸!
玄铭用了自己用过的杯子,不就是间接……间接接吻了吗……
就在林慧贞要骂出口的时候,那锅充满故事的白粥,被呈上来了。
林慧贞原本是想要骨气,不喝的,最后还是舀到了碗里,全当是发泄愤怒了,吹了吹,故意吃出了很大的声响。
时间流逝,很快就到了歇息的时候,林慧贞看玄铭的样子是不打算走了,也没打算和他扳扯,简单的洗漱之后,就跑去裹着被子睡了。
玄铭拿了药,准备给林慧贞涂的,也没有把人吵醒。
半夜,玄铭听到了窸窸窣窣的抓挠声。
玄铭点了烛火,伸手将她双手按住。
她伤口在结痂,不能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