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厉家父女交谈之际,陆续有人出城,江轩等人,也终于等到了该等的人。
那人,便是韩金龙与他身后号称刀圣的聂无双。
两人一前一后,大步而行,都是面色难看。
韩金龙觉得自己花费了这么大代价,拿到一块不知来历的垃圾废铁,简直是被坑惨了。
他一出城门,正巧看到了江轩,与厉家父女。
“呦,居然还没走呢?”
韩金龙见状,主动迎了上来,朝三人阴阳怪气的开口道。
“交出荒古玄金,我饶你不死。”
江轩话语简洁,几乎没有和他过多废话。
“什么?荒古玄金?”
韩金龙一怔,但他不是傻子,瞬间反应过来,看来江轩对于自己手中那块不止来历的玄铁极为看重。
这东西,只怕不会那么简单了!
他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想到这一层,韩金龙再度眉开眼笑起来:“此物是我拍下的宝贝,岂是你说交出来就交出来的。”
“还威胁我,凭你们,敢威胁杀我越货不成?”
韩金龙有恃无恐,别的不说,单说他便是一身金丹巅峰的修为,比之厉独行毫不逊色,自己身后的荒川刀圣聂无双,更是踏入了假婴的层次。
另外,他是荒川城主,受郡守庇护,岂会受人威胁?
“聂老,此人实力如何?”
韩金龙转过头去,朝聂无双轻声问道。
他看不出江轩的深浅,所以还是为了稳妥起见,问了问聂无双。
聂无双一双浑浊的老眼,在江轩身上不断打量着,片刻之后,方才开口:“此人似乎实力不弱,但没有元婴气息,本圣杀他,十招足以。”
江轩的修为,可是以前世顶尖的藏匿气息法诀所掩盖,哪怕是化神境的存在,都未必能够看出江轩的深浅,更何况是他。
聂无双只是看到冰山一角,便自以为一窥全貌。
“那就好!”
听到荒川刀圣的话语,韩金龙越发得意起来,心中底气十足。
“你们若是要拿也行,我是四万灵石拍下来的,你们拿出双倍的灵石来,这块玄铁,便让你们带走。”
韩金龙说出了一个几乎不可能拿出来的数字,调笑道。
江轩的面色始终冷冽:“我拿不出,即便是拿得出来,我也不会拿,对于这种情况,我只会杀人越货!”
说着,江轩直接向前踏出一步,体内气息滂湃而出,照映的他宛若天神一般。
“威胁我?刀圣,去挫挫他的锐气,能杀最好。”
韩金龙漫不经心的开口,准备让自己新招来的客卿,在厉独行面前显露一下手段。
“好!”
荒川刀圣听到他的话语,点了点头,下一瞬,他的身形,便直接飞出,来到半空之中。
“小子,来战!”
聂无双话语落下之际,他体内滂湃的刀气也同时席卷而出。
不得不说,捏无数成名百年,一身刀气早已滂湃到了极点,此刻倾泻而出,让他自身,都仿佛化作了一把至强宝刀,震杀一切。
“蝼蚁!”
江轩见状,也不疾不徐,大步朝高空踏去。
两人遥遥相望,倒是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
这些从拍卖会出来的人,都是在荒川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见到此景,也不惊讶,倒是有几分期待起来。
“看来韩城主与厉城主的仇怨实在是深刻啊,居然在此地动手了!”
“的确是有一出好戏看了。”
镇西城中,御宝阁内,不起兵戈,这是众人约定俗成的规矩。
否则便是与镇西城主过不去,便是与御宝阁过不去。
但出了镇西城,却没有这个规矩了。
杀人越货,夺宝取物,大家能够走到这一步,都早已是历经了无数风雨,屡见不鲜了。
“也不知道,谁能更胜一筹。”
“依我看呐,自然是荒川刀圣了,他的名头,在整个荒川都算响亮,号称元婴之下,几乎无敌。”
“这一次厉城主请来的这个年轻人,是有些太不自量力了。”
没有人看好江轩,毕竟,聂无双的名头响亮,而江轩,却名不见经传。
人的名,树的影,这是评判最为有效的准则。
“小子,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居然敢站在老夫面前,与老夫一战!”
聂无双脸上带着森然杀意,冷冷开口。
他的四周,布满了荒古刀气,这是他的护身罡气。
这些刀气纵横,哪怕不用他自主催动,都能够让寻常金丹真君,来到他身前十丈的范畴,便直接化作灰飞,被剿灭的神魂俱散。
这是属于他的领域,他独有的刀之领域。
“聒噪!”
江轩望着这个不可一世的刀圣聂无双,简直是一脸看傻子的神情。
连位列西荒人榜的李苍生,都被他轻松断臂,更何况是此人。
在江轩面前,这个聂无双,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你敢无视我?”
聂无双敏锐的察觉到了江轩眼中的那一抹轻蔑之情,不由暴跳如雷。
他一身修为早已达到了假婴之境,横扫金丹无敌。
偏偏江轩一脸不屑,他怎能不怒。
“若你是元婴巨头,对老夫不屑一顾,老夫不敢有丝毫怨言,甚至会匍匐在地,心悦诚服,但你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如此狂傲,是在找死。”
聂无双冷冷开口。
江轩望着他,并没有说话,但眼中流露出的冷意,已经说明了江轩的态度。
完全无视此人。
“死!”
聂无双气焰上头,根本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直接出手。
他双手一抓,竟是在虚空中,握住了一抹绝世刀气,朝江轩悍然斩下。
捕风为刀,这不过是小道,只要达到筑基境界,便能够运用自如。
但随意捕风为刃,能够达到聂无双这等斩绝世间一切敌的恐怖刀气来,那便是十足的恐怖了。
这一道刀气,纵横足有数里之遥,在虚空之上,宛如银河落下,贯穿虚空,粉碎空间,威能极端恐怖。
许多远远观战之人,望见此景,都是心神摇曳,有些畏惧。他们自问易地而处,绝对无法抗衡,甚至直消这一刀下去,便会身死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