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祖师死后,并没有下葬,而是日夜被祭练在我暗灵门的深渊之地,聚集八方阴煞之力。”
罗暗天得意的开口说着。
“这阴煞之力,足以保证祖师不腐朽,不风化,连实力,也尚存大半!”
“如今召唤祖师遗蜕,你们都要死!”
说着,罗暗天朝棺淳之中,早已死去无数年的暗独行俯首一拜。
这一拜之下,暗独行仿佛吸收了某种愿力,右手食指,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
“暗灵门弟子,随我参拜祖师!”
罗暗天见状,更加激动起来,高喊着。
在他的呼喊之下,那些暗灵门的门徒弟子们,纷纷面朝棺淳,俯首而拜。
无尽愿力,便在这一拜之下,汇聚在暗独行的尸身之上。
“哗!”
毫无征兆的,暗独行的遗蜕,睁开了双眸。
这一双眸子中,没有任何情绪,有的,只有无穷无尽的冷漠。
在他双眸睁开的同时,他的身形,也自棺淳之中自动站起,漂浮在半空之上。
浓郁到了极点的魔之气息,在这尊遗蜕上散发着,让道玄宗等人,相隔老远,都感到头皮发麻。
“暗灵门怎么还会有这种手段?”
“怎么办,江长老只怕会不敌啊,要不要跑!”
原本道玄宗弟子都感觉稳操胜券了,可这一下,形势再转,一众弟子,生出了退缩之意。
连吴青峰,都一步踏出,来到了江轩的身旁,朝他低声耳语:“江轩,要不然,我们先行退去,再想应对之法?”
“不必,一具小小遗蜕,掀不起多大风浪来。”
江轩摇了摇头,目光盯着那尊散发着滔天魔气的遗蜕,不见重视。
他能够感知到,这一尊遗蜕的力量,已经达到了金丹五重的巅峰,若寻常强者来犯,多半会被其一掌拍死。
但江轩如今,根本不惧怕他的力量,更何况,这遗蜕的灵动远不及真正的人类。
要斗起来,江轩自信十招之内,便能将暗独行这尊传承千年的遗蜕给生生打碎。
吴青峰还想说些什么,但见江轩如此自信,心中不知道为何,被触动了一下,将原本的话语生生咽了下来。
“求祖师出手,斩杀强敌!”
罗暗天弯腰,朝虚浮在半空中的暗独行遗蜕一拜。
在他拜下的同时,万千暗灵门徒的愿力,加持在暗独行的身上,使得他再度恢复些许神智,有了杀戮的本能。
“暗灵门,乃本尊创立之地,无人能够造次!”
暗独行的遗蜕,双眸逐渐变得血红,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宛如大吕洪钟,震的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同时,他的身形,也化作一道离弦之箭,飞驰而出,朝江轩冲来。
“死!”
暗独行伸出手掌,朝江轩狠狠一压。
他手中涌动着体内浩瀚的魔气,若是寻常金丹四重,在这一掌之下,也得立刻毙命。
“来得好!”
江轩眼睛一亮,身形不退反进,同样朝前方踏出一步:“天魔镇压!”
江轩手中之力,化作无尽玄妙的铭文,烙印在双手之上,加持着他这一拳,几乎具备了龙象之威。
“吼!”
在江轩的身后,有着一道龙象虚影,威风凛凛,气势滂湃。
这一道龙象之力,仿佛在加持江轩的拳罡,使得这一拳越发恐怖。
半空之上,一拳一掌,第一次撞在了一处!
“砰!”
气浪翻腾,山石崩溃,草木尽毁,两人交手的阵势,实在引发了太多的山洪海啸,导致暗灵门前,一片狼藉。
“平手?”
望见江轩与暗独行的遗蜕互不相让,对上一招,却谁也不曾往后退半步。
在场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了他们这两道身影上面。
“江长老的强大,恐怕还要超出我们的想象。”
有些道玄宗弟子看到威势如一般的暗灵门祖师遗蜕,依旧压不住江轩,心中涌起一丝火热。
而暗灵门众人,包括罗暗天,心中却是一惊。
“这小子,莫不是祖师神威,都难以降服他?”
“他究竟是修炼到了什么程度?这么年轻,就算是把天材地宝当糖豆来吃,也很难达到这种程度吧。”
“这煞星简直是妖孽转世,不过既然祖师遗蜕在此,便绝没有他的活路。”
虽说江轩与暗独行遗蜕第一次交手,平分秋色,但暗灵门对于祖师遗蜕,依旧是有着盲目的自信。
他们相信,江轩纵使强大,祖师遗蜕也能让他魂飞魄散。
“再来!”
天幕之上,江轩凌渡虚空,傲然而立。
他望着那一尊只有些许杀戮神智,并不具备思考能力的暗独行遗蜕,脸上带着笑意。
“此物,也可助我炼丹!”
江轩越是打量这尊遗蜕,心中也越是满意。
暗独行身死之后,这一尊遗蜕被他们保存在深渊之下,以魔气供养,让体内的力量保存极为完好。这在江轩看来,简直是个完美的主药,有梅冠希,印度三尊,加上天照大神,若再加上这尊遗蜕,江轩自信,自己练出来的化羽仙丹,将会对自己提供极大的助益,甚至接连破境,提升几个层次都不无可
能。
“杀!”
暗独行面容阴郁,越发焦躁。
他虽说没有完整的思考能力,但也具备一些灵智本能,见江轩似乎不是能轻易拿下之人,干脆施展了自身的绝学。
“暗天尺!”
他伸出手掌,朝虚空一抓,一把充满了魔气的尺子,便飞入了他的手中。
“不错的宝贝!”
江轩看着此物,眼中也是露出了讶异之色。
这把暗天尺,周身铭刻着金丹符文,加持助益不小,加上日夜祭练,几乎快要跨入了极品灵宝的层次,便是与自己的恨天剑相比,也只差一线之隔。
江轩把恨天剑晋级到极品灵宝后,也是第一次,在地球上看到不输恨天剑太多的宝贝。
“啪!”
握住暗天尺后,暗独行的遗蜕,再度动手。
他一身戾气尽去,似乎不再是那个魔煞滔天的暗灵门祖师,反倒是个教书的寻常私塾先生。
尺,可丈量天地,厘定规矩!他以尺做武器,自然是有其独到之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