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
周明从震撼的情绪中摆脱出来,忽然发出一声咆哮,显得有几分失态。
纪嫣然与江轩走的太近,尽管江轩一直没有表现出对纪嫣然太过亲近的意思,但他仍是时刻把江轩当做假想敌,一直在比较。
在他心头,江轩虽然模样生的俊俏,能讨女孩欢心,他纵使各方面不如江轩,但他还有一点骄傲,便是自己三十岁之内,便入了先天,是天才之资。
可眼下,江轩竟是摇身一变,成为了那位一言喝退钱大彪的世外高人,自己的这点资本,在他面前,也可以说是不值一提了。
这种落差,周明岂能轻易接受。
他没有当场陷入疯狂,便已经是极为克制了。
“小子,仅仅凭借大小姐的一面之词,便要让我们所有人相信你,你不觉得太天真了吗?”
周明眼神微眯,阴测测的开口道:“除非你能在大家面前证明实力,否则,便是欺骗纪家,该杀!”
他话语回荡之际,没有人开口,显然都是默认了周明的意思,包括纪南天在内,大家都想要亲眼看看江轩的本事,否则,他们也不会轻易相信。
“证明?如何证明?”
江轩被所有人质疑,脸上倒是没有怎么动怒,反倒是饶有兴致的笑了笑,朝周明问道:“你要我怎么证明给你看?”
“很简单,你来打我一拳,只要你能一拳把我击败,我便承认你有足够的实力!”
周明挺起胸膛,将小山般高大的身躯站的笔直,一脸傲色,嗤笑道。
他是打从心眼里不相信江轩的能耐,所以打算当面揭穿。
“打你一拳?”
江轩重复了一句他的话语,不禁摇了摇头,似乎不怎么想出手。
“怎么?你怕了,你不敢?”
周明见状,心头一喜,以为江轩是畏惧,如同抓住了江轩的把柄,开始冷朝热讽起来。
其他人,望见江轩这幅模样,也以为他畏惧,不敢上前证明,不由冷眼旁观着,看江轩如何下台。
这些人的心思与模样,都被江轩尽收眼底,他心中嗤笑不已,最终幽幽开口道:“我倒不是不敢出手!”
“只是,我的手段,都是杀人技,出手必夺命!”
“你让我打你一拳,我这一拳下去,你可能会死!你最好想清楚,承受的住吗?”
听到江轩的话语,众人尽皆哗然。
“狂妄!”
“这家伙简直是目无余子!”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居然敢口出狂言!”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江轩居然这般猖狂,话语如此霸道。
周明更是连鼻子都被气歪了,脸上带着狰狞的模样,仿佛受到了某种羞辱。
“你说什么?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周明的脸上,尽是怒容,江轩此言,比直接扇他一巴掌,更让他愤怒。
“你直管来便是,你若是能一拳打死我,也算你有本事!”
“怕就怕你这家伙完全是虚张声势,明明没有半点能耐,却要逞强!”
在周明看来,江轩完全是在虚张声势,色厉内荏,还敢如此说他,无疑是让他感到羞辱与气愤。
“看来你是真的要找死了!”江轩眼神微眯,盯着周明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也是嗤笑了一声。
这家伙自临渊城外,官道之上,便一直针对他。
江轩一直懒得搭理,但此刻,他主动挑衅,江轩也不打算留手了。
既然他要找死,那便让他死!
一念至此,江轩眼中,也有着杀意涌动。
“行,那我便让你看看,我的证明是什么!”
话语落下,江轩把一旁的纪嫣然推开,整个人气势一变。
若说原本,他的模样,让人看起来羸弱无力,但随着他一步迈开,便截然不同。
如今的江轩,显得分外的锋芒毕露,望起来,便如同一把擎天宝剑,无人敢沾染其锋芒。
“有点意思!”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纪南天再如何,也终究是一位先天六重的强者,眼力还是有一些的。
尽管江轩还没有立刻出手,但仅仅是他迈步的瞬间,纪南天便能感觉到不简单。
原本兴趣缺缺,只当这一次是场闹剧的纪南天,也变得有些郑重起来,准备好好看看,这家伙究竟是有些什么手段。
“这……”
原本和江轩朝夕相处,一路回来的纪家护院们,见到江轩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也有些哗然。
纪嫣然望着江轩的整个人,都变的器宇轩昂,不禁眼中异彩连连,轻掩着檀口。
而对于江轩变化感知最为明确的,便是直面江轩的周明了。
在江轩迈步的瞬间,他就感受到了排山倒海般的巨大压力,让他忍不住心神一颤。
仿佛,在江轩的面前,他瞬间变成了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白兔,而江轩,则是徒然化作了滔天凶兽,哈口气,便能将他彻底杀灭。
“你……”
周明用尽一切力量,努力按捺住自己心头的那份惶恐之情。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这家伙不过是随手变化而已,虚张声势,根本没有多少实力。”
周明始终不愿意相信自己眼中的一个贱民,会拥有威胁自己的力量,所以哪怕心中升起了警兆,他依旧是这般自我安慰,完全没有退却。
江轩见状,不悲不喜,朝前方一拳轰出!
“轰隆隆!”
在江轩轰出这一拳的刹那,便有着一道恐怖的气劲,自其手中脱离而出,仅是瞬间,便袭向了周明。
江轩如今重伤,真正的战力,也就先天六七重的水准,还远远没有恢复到巅峰。
但对于周明这等初入先天的存在,却是一只手能够碾死他。
这一道拳罡打出,其中有着虎啸龙吟之声,在劲风呼啸的刹那,化作夺命杀招,朝周明袭来。
“吟!”
周明望见拳罡袭来,心中的警兆继续上升,简直强烈到了极点。
似乎只要被拳罡沾染,他必然会死无全尸。
待到拳罡即将落在他身上之时,他终于怕了,先前那一口硬撑着的强硬底气,一泻千里。这一泄气,他彻底慌了,他想要退,想要跑,可哪里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