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掌是茅山宗一门极为高明的掌法,借助煞气之力,凝聚而出,余豪海曾经凭着这一招,打遍北湘,都难找到几个挡得住的武者。
如今出手,他自信,只需要一招,便能让江轩溃败。
“给我死!”余豪海没有选择留手,直接朝前方狠狠打出一掌。
“呼!”
这道化作掌印般的阴煞之力,立刻脱手而出,随后,带着恐怖的威能,袭向江轩。
“来的好!”望见此景,江轩不惧反笑,他同样是伸出手掌,随意一掌拍出,看样子,俨然是要与余豪海硬碰硬的交手。
“这家伙是在找死,掌教全力一击,岂是他能够抗的下来的。”
“对啊,我看只是这一掌,便足够让他重伤的了。”
茅山宗诸多长老,望着前方的战局,当他们看到江轩不避不让,要硬碰硬之时,不由露出冷笑,宣判江轩必输无疑。
但江轩却丝毫没有在意他们的看法,这些人只会叫嚣罢了,只要将余豪海击败,这些人自然不敢再多言半句。
“天魔掌!”江轩心中暗道一声,随后同样是将掌意灵力拍出,与余豪海的天煞掌撞在一处。
虽然二个掌法差的只是一个字,但真正的威力真的是犹如天渊之别。
只见天魔掌一出,整个掌意虚影,自江轩手中脱离而出的瞬间,便化作一个巨型的手掌,足有一丈大小,黑如深渊,仿佛在这手掌之中,能够吞噬一切的东西。
“嗡!”
两道攻势,当在半空中互相碰撞之时,竟是没有出现一点声响,更没有因为力量撞击所产生的灵力巨浪席卷肆虐。
当那道天煞掌与江轩天魔掌相撞的一刹那,天煞掌竟是被天魔掌直接给吞入了其中,连一丝波澜都没有掀起。
而且吞噬了天煞掌的这一掌,还在朝前方压去,准备直接拍在余豪海的身上。
余豪海看到此景,显然也是始料未及,面色一变,随后身形连忙爆退而出,但他退出一段距离后,发现自己根本避不开,不管他是逃遁到何处,似乎这道天魔掌都能如影随形,击中自己。
“可恶!”余豪海暗骂一声,最终选择回过身来,直接将天魔掌击碎。
“焚天剑!”余豪海取出一把宝剑,此剑浑身赤红,其间似乎有着极高的温度。
这把剑,是茅山宗的镇山之宝,焚天剑,是一道上品法器,威力极强,平日里,余豪海从不拿出来示人,如今却被江轩轻松一掌给逼出来了。
因为他能够感受到,这一道天魔掌,是堆积了何等恐怖的力量在其中,若是被击中,哪怕他是先天后期的大高手,也会直接重伤。
“给我碎!”余豪海感受到了危机,拿出焚天剑后,立刻将体内灵力悉数灌注在焚天剑之中。
“嗡,嗡!”
被灌注了巨量灵力的焚天剑,立刻出现了流光四溢,整个剑身,都越发火红起来,如同一根有着极高温度的火烧棍。
“斩!”
余豪海爆喝一声,最终朝天魔掌一剑斩去,当剑的轨迹在空中滑动的时候,四周空气,似乎都被瞬间点燃,让此地化作火海一片。
“轰隆!”
这一道恐怖的剑光,斩在天魔掌上,终于是将带着恐怖威势碾压过来的天魔掌,给斩成了两半,最终彻底泯灭了所有的威能,重新成为寻常灵力,回归天地间。
“击碎了,呼,呼。”余豪海斩出这一剑后,看见朝自己碾压过来的巨大掌意虚影终于被斩碎,脸上露出笑容,但也忍不住大口的喘着粗气。
刚刚这一剑,直接消耗了他体内三分之二的灵力,让他都有些承受不住这恐怖的消耗了。
此刻,他终于心头有些恐惧了,他刚才一手,已经是全力施为了,但仅仅是挡下江轩随意一掌罢了,而且江轩看起来,似乎是毫不费力,完全随意出的一击。
“不错,居然把我这一掌给击碎了。”江轩在前方,看着余豪海的这一剑,脸上也划过一丝诧异,原本他认为,这一掌足以让余豪海重伤的,没想到他居然还有上品法器级别的兵刃,给挡了下来。
“继续出手吧。”江轩见一击未成,随后再度开口,突然一拍腰间,恨天剑出手,笑道:“你有焚天剑,我有恨天剑,来吧。”
江轩的话语,在半空中回荡间,让余豪海面色一白,刚才击碎这一掌,他都快把自己榨干了,如今还拿什么和江轩打?
而再看江轩手中恨天剑,他自然能够看出,就连对方的剑也比自己的好的多。
这还怎么打?
“不必再打了。”余豪海面色一阵红一阵白,最终还是低下了头颅,开口道:“江大师神威,我余豪海不敌。”
此话一出,让在场的茅山宗弟子和长老们,有些接受不了。
没有想到,被自己等人视作绝顶高手的掌教,竟是在交手一招之后,便认输了。
“掌教,您没有输啊,为何不继续再战!”
“对啊,您若是认输,这家伙只怕尾巴得翘上天去了。”
一众长老纷纷开口,都是希望余豪海不要低头,让茅山宗丢了颜面。
毕竟茅山宗曾是北湘第一大宗门,虽然如今黑煞门的崛起,让茅山宗有些江河日下,但也是北湘一等一的存在,若是被人知道,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竟是让茅山宗掌教都不敌,那茅山宗颜面何存?
听到诸位长老的话语,余豪海心中暗暗叫苦,若是能够打得过江轩,他堂堂一派之尊,怎么可能如此轻易低下头颅来。
就是因为交手之后,他才发现,这个看似年轻的少年,其实力,远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至少要比他高一个档次,甚至有可能达到了半步筑基的水准。
“聒噪,你们不必再说了。”余豪海大手一挥,不怒自威道。
听到此话,还在愤愤不平的长老们,也都识趣的闭了嘴,不敢再和掌教多言。“认输了?”江轩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随意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