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是疯了吧?
所有长老都感到有些荒缪,袁道海和楚振海这两个在茅山宗辈分地位极高的人物,居然改换门庭,拜给这个看样子只有二十来岁的小子当记名弟子,还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
余豪海半响无语,只觉得两位师弟都被灌了迷魂汤,完全说不动,随后把目光挪向了正在自顾自喝茶,完全没有把他们看在眼中的江轩身上。
“小友,出自何门何派啊?”余豪海估计,能让两位师弟如此卑躬屈膝,这少年估计不简单,多半是身份尊高的内隐门道子,或是天州大家族的继承人。
“我一介散修,无门无派。”江轩随意开口道,连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
此言一出,让余豪海又怔住了,仔细打量了江轩一番,实在看不出眼前这年轻人有什么奇特之处。
他既不是身份尊高,又不是本事十足,怎么可能让两位师弟如此郑重对待呢?莫不是给两人下了药?
余豪海实在是想不明白,毕竟江轩的年纪,和完全内敛的气息,让他感觉对方都不像是个高手。
“小子,你给我们两位师弟,灌了什么迷魂汤?”有脾气火爆的长老,已经开始粗声训斥了。
“还如此理所当然的让我两位师弟如此服侍你,你还真是胆子不小啊。”
听到几位长老的话语,袁道海与楚振海两人心头一颤,差点冷汗就下来了,生怕江大师会怪罪,连忙开口:“诸位长老别说了,我们是自愿的,江大师实力强悍,我们甘愿为他鞍前马后。”
袁道海和楚振海都如此表态了,他们即便是心头不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看不惯江轩态度的,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余豪海脸上堆砌着僵硬的笑容,最终开口打圆场:“既然是两位师弟的朋友,那就一起讨论。”
江轩听到余豪海此话,脸上却带着一丝冷笑:“我要坐那个位置。”
他手一指,便直直指在了此地的首座,那个地方,是余豪海这个茅山宗掌教的位置。
“大胆,我们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掌教,此人多半是来挑衅的,让我们把此人轰下山去吧!”
“你找死不成?”
江轩伸手一指,顿时让众长老一片哗然,连余豪海这个涵养极好的茅山宗掌教,脸上的笑容都逐渐僵硬下来,取而代之是,阴沉无比。
望见这一幕,袁道海和楚振海心头暗暗叫苦,他们本想让江轩对自家宗门有所好感的,没想到刚一见面,居然就火药味十足。
他们自然是不敢怪罪江轩的,只能一股劲的朝各位长老和掌教余豪海抱拳,让他们不要多言,千万别把江轩得罪了。
但长老们可完全不干,先前看在袁道海两人的面子上,让江轩落座长老席位,已经算得上是给脸面了,如今这家伙居然得寸进尺,要坐掌教的位置,他们怎么可能妥协。
连余豪海都面色铁青,一语不发,气氛顿时僵持下来了。
而江轩,也只是自顾自的喝茶,没有多说什么。
他倒不是个小气之人,自然也不会因为先前茅山宗众人的些许怠慢,导致他刻意刁难。
他做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就是为了挑衅,让他们出手,自己再镇压立威。
他想要在这北湘寻蛟龙,免不了要借助茅山宗的力量,先前这些长老表面对自己客气,但他看得出来,并没有真正把自己当一回事。
江轩就是要让茅山宗的人明白,自己有多强,让他们完全拜服,届时寻找蛟龙一事,也全力释为,不会阳奉阴违。
袁道海和楚振海两人,一时间猜不到江轩的心思了,还道江轩是因为先前的事情生气了,见到江轩和茅山宗的人起冲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小子,你太狂妄了,真当我茅山宗好欺负吗?”终于,有一位先天初期的长老跳了出来,指着江轩一顿喝骂。
“我虽然不知道袁师弟和楚师弟,为何对你如此敬重,但你若要辱我们茅山宗,就来与老夫一战,若是你赢了,老夫不再说半句话,若是你输了,便不要再这么狂妄了,老老实实站着!”
“算我一个!”
“算我一个!”
“还有我!”
一时间,竟是接二连三的有长老站出来,场面一触即发。
“看来我们这么多人挑战,倒是对这个小子有些不公了!这车轮战打下来,累也累死他了。哈哈……”首先跳出来的那个中年长老,没有想到,后续有这么多长老站出来与自己同仇敌忾,不由大声嘲笑起来。
江轩则是面不改色,淡淡开口:“车轮战就不必了,我很忙的,你们一起上吧!”
此言落地,掷地有声,却让全场震撼。
“好狂的家伙!”
“真是不知死活,居然让我们一起上,真是活腻味了!”
“我们定要给你这小娃娃一点颜色看看,免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诸多长老,纷纷出言,朝江轩反唇相讥。
而余豪海,并没有制止这一行为,显然是默认了长老们的做法。也同样认为江轩表现有些太狂傲了,教训一番也能挫挫对方的锐气,让江轩学会低调做人。
双方气氛十分紧张,袁道海和楚振海两人,劝不动任何一方,只能祈祷江轩能够手下留情,不要让茅山宗损失太惨了。
毕竟江轩的实力,他们是有目共睹的,茅山宗虽然在北湘算得上是高门大派,但与清微山静虚观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而且那静虚观,都因为得罪了江轩,被他一人一剑,上面直接屠戮干净了,小小的茅山宗,又怎么会是江大师的对手呢?
“动手!”
几位先天修为的茅山宗长老,相视一眼,随后一同出手,他们一身属于道修真人的滂湃灵力暴涌而出,汇入身前,让其一个个气势大涨,骇人得很。若是一般武者,望见这么多的先天真人出手,早已吓的肝胆俱裂了,但江轩,脸上却不起一丝波澜,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没有半点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