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庆明!”
这时孙志清又断然喝道:“在你去的时候,可以警告警告那个梅任行,要是胆敢不乖乖和我们合作,不但钱会没了,而且还会家破人亡,死得很惨!”
“是!”
叶庆明大声应诺。
孙志清的双目中这时喷着仇恨的焰光,嘴角满是残忍的狰狞,“江轩,我已经为你挖好坑了,就等着活活地埋了你!哈哈……”
说着,他仰天悲笑,笑声里满是疯狂的仇恨。
此时,突然有人进来,禀告道:“清爷,外面有人求见。”
孙志清想也不想,立即勃然大怒,道:“滚!我说了,我这些天甚么人都不见。”
那人吓得立即跪了下来,颤声道:“是……是……”
“来人是谁?”叶庆明忽然问道。
“我,我也不知,他只说叫莫云林,是清爷和军师花钱请来的。”那人道。
孙志清,叶庆明和杨福军同时动容。
吴卓凡说的那个先天高手,到了?
三人停下了商议,让来人把莫云林请了进来。
大门洞开,一个身材硕长瘦削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个男人四十岁上下,步履稳健,给人一种泰然自若的感觉,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配上他没有甚么感情变化的眼神,让孙志清三人莫名地就觉得有种压迫感。
“莫先生,您好。”
孙志清完全回复了往日的枭雄风范,沉着冷静,似乎一点看不出儿子的死亡对他造成的打击,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般。
他站起来笑着招呼了一声莫云林,分宾主坐下,然后让人敬上香茶后,孙志清微笑道:“真没想到莫先生这么年轻,就已经步入先天大宗师的境界了,实在是让人佩服,佩服啊!”
莫云林嘴角微微一勾,带出了一副极浅的笑意,算是回复了孙志清恭维的话,随即开口,声音有些嘶哑,但却充满着冷意,“清爷客气了,其实我们见过面的,只是有九年没见,清爷已经忘了我罢了。”
“我见过您?”
孙志清愕然,转头看向叶庆明和杨福军,见他二人也是愕然摇头。
“是的。”
莫云林举起桌上热茶,喝了一口,淡声道:“只是我以前叫莫林,现在蒙师傅恩典,赐了一个云字,我才叫了莫云林。”
那三人还是有些愕然,只是杨福军的眼神里有些闪烁。
“那我再提醒清爷一句,九年前,溪云坝一战……”莫云林又道。
“啊!你是那个莫林!”孙志清身后,杨福军喊了一声。
“呵呵,看来你想起来了。”莫云林微微一笑,看向了杨福军,眼中带出了淡淡的傲意。
“福军,他是?”
孙志清还是没有什么印象。
旁边的叶庆明倒是插话了,“清爷,我也想起来了,那年溪云坝,我刚刚加入您的麾下,就与聂劲峰大战一场,结果如果不是有位兄弟临时倒戈,只怕我们已经败了。”
“啊,难道那位兄弟就是……”孙志清惊愕地看向了莫云林。
“正是我莫林。”莫云林笑道。
孙志清更是惊愕,重又打量一眼莫云林,摇头道:“那日莫兄弟的风采不是这样的啊,我记得……”
“脸上没有这道伤疤是吗?”莫云林提到伤疤时,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带动着脸上的刀疤,狰狞异常。
孙志清默默点头,没有说话。
“哼,那都是因为我那个好师弟暗算于我。”莫云林忽地冷笑起来。
“你师弟?”
“邵宇轩!”
“什么,邵宇轩是你的师弟,也是聂劲峰的徒弟?”
“没错。”
孙志清的心里陡然一紧,又心中懔然,没想到那个邵宇轩竟然隐藏的如此之深!
想当年,聂劲峰就相当于他今天的地位,他设下重重陷阱,在溪云坝一战,还是差点功亏一篑,若不是这个莫林突然反水,在聂劲峰背后插了一刀,只怕当日的结局还未可知。
可是,邵宇轩背负杀师之仇,竟然从没有显露出来,而自己竟然也可笑地放任邵宇轩的成长,只怕没有今天莫云林的提醒,他日恐怕还有一次溪云坝之战,而倒下的就是他孙志清了!
想到这,孙志清狠狠地咬住了牙,眼中迸发杀机,向莫云林问道:“莫先生,是否要我出手,灭了那邵宇轩?”
“这倒不用,邵宇轩的仇我自己会去处理,我今天来只是还有一事要告诉你。”莫云林摆手。
“什么事?”
“那聂劲峰还有一个女儿尚在人世。”
“啊?”
孙志清大惊失色。
莫云林此时站了起来,道:“你请我来对付的人,届时我自然会来助你一臂之力,而这两天我会专心对付邵宇轩,告辞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莫先生,还不知道那聂劲峰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孙志清骇然地站了起来。
“聂无霜。”
话音落地,莫云林已经出了门去,留下屋内骇然的三人……
此时,江都的一条古老的小巷里。
聂无霜一身黑衣,似乎漫无目的地流目四顾,轻轻松松地流连其中。
这条小巷在江都早已存了数十年的时光,小巷内,屋舍林立两旁,虽然房屋早已老旧,但是聂无霜的眼底还是充满了柔情和怀念。
因为,她从小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她依旧记得,小时候在这里,父亲聂劲峰和她一起嬉戏玩耍的时光,那时是多么的温馨动人啊。
可惜,这一切都随着九年前的那一场灾难而烟消云灭。
那一战,莫林背叛,并在身后捅了父亲一刀,让父亲死于非命,而那时才十三四岁的她,被父亲最小的徒弟邵宇轩拼死救出。
在逃亡途中,他们被那莫林追上,却无意中遇到了下山寻徒的师傅,一眼看中了她的资质,点拨邵宇轩将莫林劈死。
之后,她便随师傅上了山,修习本门秘传心法无情剑!并在短短九年的时间里,将修为提升到了宗师境界。
但是要想突破先天之境,她却有些难以为继了。
她想起了师傅告诉她的那句话:“心恨不除,先天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