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扯!”
江轩的淡笑声刚一落下,景心甜就大声呵斥起来,她一看到江轩那拽拽装逼的样子她就不忿,“江轩,你别以为你内劲大成就很了不起,你知道明伯的实力吗?”
“呵呵,区区化劲大成,还不放在我的眼里。”江轩淡笑道。
景心甜顿时愕然,她没想到江轩竟然一眼就看穿了明伯的实力,要知道一个低境界的武者在没有动手前要看穿一个高境界的武者,这是绝不可能的,这江轩是如何做到的?
而明伯的瞳孔也是一缩,他非但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更加紧张了。
因为他看的出,江轩的神情的那份淡然,绝对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丝毫作伪,对方确实根本就没有把他这个化劲大成的大高手放在眼底。
难道这个少年竟然会是化劲巅峰?
不,这怎么可能,这少年才多大啊,如果真是化劲巅峰,这说出去还不得吓死多少武道之人啊!
可还未等他发声,他的身后里屋里突然穿出一声怒喝:“哪来的臭小子,这么大的口气,让我景心严来好好教训教训你!”
话落,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从里屋里冲了出来,二话不说就扑向了江轩。
“心严,不可。”
明伯神色骇然,伸手要去阻拦,但事变突然,那景心严又速度极快,已然从明伯身前冲过,挥拳就打向了江轩。
“哼,连个内劲也不到的人,也敢说教训我?”
江轩的冷哼声响起,接着,人往后轻轻一退,同时伸手在对方挥来的拳上一推,就将对方推的去势一反,蹬蹬蹬地倒退了几步。
紧接着,江轩正好退到院内一棵樟树下,抬手就摘下了一片树叶,体内灵力运转,扬手就朝景心严射了过去。
“嗖!”
树叶,带出一道极速的黑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了景心严。
景心严这时脚步刚刚站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冷风自耳边一闪而过。
“小心!”
明伯和景心甜也在此刻骇然地同时脱口大喊,但是等他们喊出声音来的时候,那树叶已经从景心严的耳旁嗖的射过。
“哚!”
一声闷响,那树叶就像是一只锋利无比的尖刀一样,狠狠地扎进了景心严身后的一面砖墙之上,扑簌簌,震下一片灰尘来。
“啊。”
直到此刻,那景心严才惊骇地喊出了声音,忽然眼角瞥见他自己头上飘下几根头发来,他骇然猛地伸手抓住,只见发丝断口平滑,显然是被直接斩断的。
景心严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仿佛刚从鬼门关上走过一遭一样,心有余悸,指着江轩骇然道:“你,你想伤我?”
“伤你?不,我只是在帮你灭了一只搅人的苍蝇罢了。”江轩摇摇头,淡淡笑道。
苍蝇?
众人愕然,不由自主地向景心严身后的那堵墙上看去。
只见墙上那片树叶已经软软地垂了下去,但是树叶的根部已经深深扎入了墙内,而根部之下还有一个小小的黑影在微微地蠕动挣扎着。
明伯最是眼尖,顿时就看清了那黑影是个什么,立即脱口惊呼道:“苍,苍蝇?”
景心甜和景心严也已经看清了,那叶根上扎着的就是一只小小的苍蝇。
看到这里,所有人都回转身来,瞪大了眼睛地看着江轩,脸上全都是不可思议的骇然表情。
如果说摘叶伤人已经是让他们心中震撼了,那这摘叶射蝇的这本事,就更加让他们震撼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尤其是明伯,他的心中早已经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了。
如果仅仅是用树叶伤人,他作为化劲武者,也是能够做到的,可是用这小小的树叶,毫厘不差地打中那飞行中的苍蝇,这份眼力和实力就不是他可以比拟的了,即便是盛年巅峰时期的景老也无法做到啊。
这个少年竟然这么强,只怕已经接近气境宗师的境界了吧!
明伯的心里对于江轩的评判再次又上了一个台阶。
而身旁的几人更是惊骇莫名,景心甜更是跑到了墙边,呆呆地看着那墙上的树叶和叶根下的那个苍蝇,心底不禁泛起一丝凉气。
原来江轩昨天和我动手时还没有动用全力,如果动了全力,只怕我早就像是这只苍蝇一样,无力回天了吧。
景心严也愣楞地看着江轩,耳垂的丝丝疼痛还在提醒着他,刚才如果江轩的手法只要稍稍歪一些,那他已经命丧当场了。
旁边的两个护卫就更不要说了,他们早都吓呆了。
一想到刚才他们竟然用枪对准了这样一个少年,那冷汗就止不住地冒了出来,太可怕了,简直太可怕了!“怎么样,我说过了,如果我真要动手,你们这些人早就倒下了。”江轩淡淡道,并没有什么自得,这点手段对曾经是大仙尊的他来说,实在是太小儿科了,若不是他现在修为确实还低,又要震慑一下在场
的几人,他真的都不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可旁边的人却听得暗暗点头,同意了江轩的说法。
就连刚才大言不惭要教训江轩的景心严都默然不语,无言以对,因为江轩用他的实力证明了他绝不是个说大话的人。
场中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这个傲立场中的少年,不知该如何开口。
可就在这时,里屋里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景老,景老……”
众人顿时大惊,顾不上这里的江轩,齐齐回身,都向屋内跑了过去。
江轩一扬眉,抬脚也跟了上去。
旁边的两个护卫习惯性地伸手要拦,但是随即二人又不约而同地放了下来,相视苦笑,这还拦什么,人家,真要硬闯,他们两个就是捆在一起也是白瞎啊。
所以,江轩就毫无阻拦地跟在众人身后进了里屋。
到了屋里,抬眼就见刚才的三人正焦急地围着床边的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
老人双目紧闭,脸上呈现着异样的灰白之色,晕厥在床上,而他的身上已经扎了几根颤巍巍的银针。
这老人自然就是景老,景项城。
而老人的旁边,还坐着一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他手上捻着一根银针,正神色郑重地要向老人的百会穴上扎针。
“慢。”就在这时,江轩突然轻喝了一声,打断了那个正要施针人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