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就在石毅不知道怎么回应时，老者再次开口。
石毅下意识地点点头，他确实也想知道，还想知道老者怎么帮。
从老者出现，石毅便知道他不简单，只是他现在为什么是虚影，石毅就不得而知了。
老者负手遥望空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石毅也没有催促，就那么静静地等待。
好半响，虚影老者才回过头来看向石毅，目光很是凝重，认真地说道：
“这霸王神功是老夫不惜以性命为代价，从蛮荒深渊抢回来的，只可惜，那一战，老夫失去肉身，变成灵魂体，在好友的帮助之下逃到这里。”
说到这里，老者再次陷入悲伤的沉默之中，他那双眼神竟然有一丝凄凉。
从他开口说话，石毅一直在盯着他的眼睛看，同时保持警惕。
不论对方是不是灵魂体，在石毅看来，都是需要小心谨慎。
毕竟对方恐怕苟活上千年，甚至更久，这样的存在，他不得不小心谨慎对待。
“原以为逃到这里安全了，结果他......咳咳，说实话，你所得到的霸王神功，是我千年前故意流出去的，只能修炼到武宗境九重。”
石毅傻眼了，这老头竟然还真是苟活了上千年，一个灵魂体苟活那么多年，还真是不容易。
只是他说的话，石毅暂时是不会完全相信，但，也有些相信，觉得这个老头有些可怜。
刚刚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并没有发现他的眼神躲闪什么的，而且在讲的时候，像是发自内心一般。
有点那种很久很久没说话，突然遇到人想说话的感觉，一般这种情况下说的话，大都可信。
只是石毅曾经也上过当，觉得不管什么人说话，都不能完全相信，只能信三分，七分保留。
听老者的话，他像是还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但，被他终止。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清醒，没有跟其他人被关很久那样，突然放出来，一直会喋喋不休。
说明一点，这个老头很不简单，能控制自己，这样的人，一般都是大人物。
既然对方不愿意说下去，石毅自然不会强求，也理解老者，毕竟他跟石毅不熟，第一次见面绝对不会掏心掏肺。
在这一点上，石毅也是如此，也会强烈控制自己，不要一味去表达自己。
“原来是这样，那要什么样的交易？你才会把霸王神功后部分给我。”
跟这样的千年老人对话，耍心眼是很没有必要，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来。
千多年的人，其他方面不说，察言观色绝对不会比活了几十年的人差。
所以石毅才会直奔主题，对方不想说的事，他自然也不会傻到一直提着。
他这种直奔主题，在老者看来是比较爽快，心中对石毅反而更有好感，似乎进一步信任石毅。
从石毅进入秘境，老者都是在利用一切去观察，尤其是石毅进入楼阁，所有的表现，让他很满意。
觉得这个年轻人很正直，至少是让他比较放心。
都过去千多年了，给老者的时间越来越少，他要想继续活下去，想要报仇，那么，他现在能选择的不多。
当下，石毅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管这一次是赌对还是赌错，老者都没得多余的选择。
如果一味害怕，那就只能选择放弃，等待死亡的到来。
老者双眸死死地盯着石毅，像是要将石毅给看穿一样，差不多三分钟的样子，才回过神来。
他对着石毅，一字一句很是认真地说道：
“帮我重塑肉身，拜我为师，只要你答应，这个就是你的了。”
老者说着，手上多了一个东西。
石毅双眸一直盯着那东西看，虽然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东西，但是，他知道这上面绝对就是霸王神功后面的功法。
想到这里，他的心跳在加速，就连呼吸都屏住了。
“好，师父。”
石毅回答得很是干脆，而且连师父都喊上了，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弟子礼。
这么爽快并不是敷衍，而是发自内心，在石毅看来，有一个这样的师父绝对是好事。
至少他会走很少弯路，而且在修炼道途上，老者绝对是良师。
凭借千多年修炼的经验，就已经够石毅学习的了。
而且这一路走来，石毅从独自摸索到现在，他在修炼上虽然也有一些自己的体悟，但是，经验方面还是很欠缺。
能得到高人指点，对他修炼肯定是益大于弊。
所以他喊一声师父，那是发自内心也想要拜一位老师。
老者脸上流露出久违的笑容，连连说道：
“好，好，好，乖徒儿，快起来。”
随着老者的手微微上抬，石毅并感受到一股力将他托起来。
而且这力道恰到好处，既能感受到力道的温柔，又能感受到它的强大。
“弟子姓石，单名一个毅字，不知师父的名讳是......”
一直到现在，石毅都还不知道老者的名号，要是有一天外面的人询问他师父是谁，叫什么名字，怕是要尴尬了。
还好他这会想起来了，才询问。
老者没有第一时间回应石毅，像是陷入沉思一样，不知道是还不想告诉石毅，还是不想揭开创伤。
良久，老者才轻轻摇晃着脑袋。
“名字，呵！太过久远，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我们师徒是在这里结缘，就叫灵虚吧！”
石毅见灵虚这般，也就不再追问，不管真假，已经不重要了，毕竟是千多年前的人，太过于漫长，一个人独自在这里，不记得也算是正常的。
“师父。”
他再次喊着灵虚，同时，对着灵虚伸出手。
灵虚看向石毅，第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还流露出疑惑的神情。
石毅真是脸皮厚，他像是没有看见一样，竟然还提醒，提醒也就算了，还说得很直接。
“师父，别人拜师可是有见面礼，那弟子我......”
他都说得这么直接了，灵虚哪里不知道，他像是也才恍然大悟一样。
确实也是没有想到石毅在问他要礼物，一千多年没有跟人说话了，打交道什么的，都快忘了。
被石毅这么提醒，他尴尬地一笑，点点头。
“是，是为师没有考虑周到，这个，为师在这里千多年了，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嗯...这个给你吧...”
石毅顺着看过去，正要接，还疑惑地说道：
“师父，这是什么啊，怎么像女人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