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桑的脸庞,被打偏,有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霓凰公主的手指,狠狠的掐住他的下巴,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本公主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的你来插手了?你不过是本公主一个卑贱的宠物罢了,你哪里来的胆子,敢私自救下董珂,并且将她给放走?”
“而且,你还将她交给了云鸾?让云鸾查到了我的住处?濮桑,你这是分明想要害我。你信吗?要不了多久,云鸾就会带着宴王,带兵将这里围剿起来……”
濮桑忍着脸庞的疼痛,颤声求饶:“公主息怒,属下没有考虑那么多,我错了。”
霓凰公主气极,她以为自己还能在这里待几日,却不想这一切,全都被濮桑这个混账给破坏了。
她狠狠地甩开濮桑,扭头看向身后阴暗处。
“本公主将濮桑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
阴暗处的人,轻声应了句。
霓凰公主便嘱咐其他人:“吩咐下去,立即转移离开此处。”
“留下两个人在这里,与顾尘汇合。”
有人低声应了,霓凰公主再不管濮桑,扭头就上了马车,让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濮桑跌倒在地,整个人趴在地上,忍不住地咳嗽了几声。
阴暗处慢慢地走出来一个人。
那人的身形细长娇小,仿若是一个女子。
她有一双妖异赤红色异瞳!但凡有人不小心扫向她那双眼睛,神识思绪,可以刹那间被掠夺。
“濮桑,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居然敢背叛公主。”
濮桑有些惊愕地看着来人,他的声音颤抖不止:“圣女……潺月!”
他没想到,此次来京都,跟在霓凰公主身边的巫医,居然会是梁国圣女潺月?
这潺月是何时与霓凰公主暗度陈仓的?
潺月不是太子的人吗?
难道,这潺月早就背叛了太子,归顺到了霓凰公主的麾下?
梁国圣女,素来不准离开梁国国界的,却不想潺月会跟随着霓凰公主来了南储。
她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潺月的巫术,出神入化,倘若被她下了巫术,那人就会成为她可以操控的提线木偶。
濮桑越想,越感到恐惧。
他不由得慢慢地往后倒退。
潺月蹲下身来,目光幽深地凝着濮桑:“看着我的眼睛……”
濮桑不愿意抬头,潺月满眼怒意,她箍住他的下颌,抬起他的脸庞。濮桑避无可避,一双眼睛直直地望向潺月。
潺月微眯眸眼,一缕红色的光芒转瞬即逝,映入濮桑的眼睛。
濮桑的眼睛渐渐变得呆滞起来。
而后,他眼中没了任何的焦距,全都是木然。
——
云鸾快速驾着马车,赶往将军府。
大约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将军府门口,管家立即带着奴才,帮着云鸾将董珂从马车上抬了下来。
刘氏云枫等听到消息,连忙赶过来查看董珂的情况。
云鸾来不及与他们多说什么,她将董珂交给了管家,便翻身上马朝着宴王府而去,谁知在拐角处,恰好遇见了萧廷宴。
萧廷宴立即驱马上前,看着云鸾焦急的神色,立即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发现了霓凰公主的下落。我们赶紧派人过去抓她,如果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云鸾满脸都是急切。
萧廷宴神情一变,立即吩咐黑羽卫,与云鸾一起去抓霓凰公主。
谁知,当他们赶到时,霓凰公主所在的院落,已然尽数陷入一片火海。
云鸾坐在马车上,看着那燃烧不留一丝痕迹的大火,她眼底满是懊恼:“想不到,这个霓凰公主居然会这么警觉,逃得这么快。”
“吩咐下去,立刻封锁城门,不许任何人出城。”萧廷宴想到了什么,立即吩咐黑翼。
黑翼应了,亲自打马朝着城门口而去。
然而一夜过去,城门口那里,半点动静都没有。
云鸾冷笑一声,颇为咬牙切齿道:“恐怕霓凰公主他们,根本就没出城。他们又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藏着。”
“京都城这么大,不管怎么找,都犹如大海捞针。”
萧廷宴的神色极冷,不管找不找得到,他都吩咐了下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务必要将整个京都都翻个底朝天。
——
京都天牢,宋徽与萧玄翼来到了天牢,让人开始对萧玄睿行刑。
在废了他的四肢前,他们决定要好好地折磨萧玄睿。
唯有这样,才能发泄他们心中的痛恨。
他们一想到惨死的婉柔,一双眼睛布满血丝,恨不得立即将萧玄睿给挫骨扬灰,碎尸万段了。
整个天牢,潮湿阴森,处处透露着一股恐怖气息。
萧玄睿被绑在十字架上,满身的伤痕,满身都是血。
他喘着粗气,无助绝望到了极致。
他沙哑着声音,艰难地抬头看向萧玄翼:“即使你再如何折磨我,宋婉柔她也不可能活回来了。萧玄翼,你与我一样都是罪人……九万云家人的死,你也脱不了关系。”
“你以为,你如今投靠萧廷宴,云鸾就会放过你了吗?呵,你不过是有利用价值,云鸾才忍住对你的恨意,暂且容你苟活罢了。你信不信,待一切尘埃落定,你也得死。”
萧玄翼轻笑一声,对于萧玄睿的挑拨,他没有丝毫的波动与惶恐。
他手中拿了一个带有尖刺的皮鞭,二话不说就狠狠的抽打在了萧玄睿的身上。
“事到如今,就不用你替我担心了。你先顾好你如今的处境吧……萧玄睿,你作恶多端,杀了那么多的人。你的下场比我更惨……”
“只要云鸾想要我死,我眼睛都不眨一下,任由她动手。但是现在,是由我审判你。萧玄睿,你就承受着我们对你所有的恨意与愤怒吧。”
啪的一声,随着他话音落下,那一鞭子狠狠抽在萧玄睿的身上。
萧玄睿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浑身都疼得忍不住颤抖。
“混账,浑蛋,萧玄翼我可是你的二哥,你居然敢这么折磨我……”
他太疼了,不禁泪流满面。
他犹如疯了般,低声呢喃:“我可是父皇最疼爱的儿子,我可是未来的南储新帝,你们怎么敢这样对我?等我坐上那高位,我要让你们这些畜生,统统都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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