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厚还在闭关。
一日,夜。
月如钩,冷风吹个不停。
正是月黑风高,适合做邪恶勾当的晚上。
五个黑影人穿着黑衣,摸到了太乙门的山门外。
没走正门,斜着窜入山腰,来到了围墙前。
太乙门的围墙并不高,普通人都能翻进去。
但是那五个黑衣人没走几步,就猛地停下了脚步。
“有蜃界。”
当前一个中年男子,手抬到空中,一捏,沉声道。
身后四人顿时停下了脚步。
显得这五人极有默契。
走第二位的男子嘿嘿一笑:“这太乙门不愧是有千年底蕴,现在分明沦落为小小的道门,竟然还保存着蜃界。
要知道,我正阳……”
“老二。”
领头的中年男子厉喝一声。
老二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尴尬地一笑。
自己这次领命前来,总长声明绝对不能暴露。
老二其实是嗤之以鼻的。
以他们的实力,简直已经不能用杀机用牛刀来形容了。
眯眼都能灭了太乙门。
洒洒水罢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总长那么严阵以待。
“老三,你来破这蜃界。
尽量隐蔽,不要打草惊蛇。”
领头的男子说。
老三取出一个法器探了探,哈哈大笑:“这蜃界已经残破不堪,我随手就能破掉。”
说罢,又取出一个钉锤模样的法器。
道火蔓延在法器上,他用力朝虚空里一敲。
只听一声玻璃破碎的声响,眼前的虚空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敲碎了。
“好了,可以进去了。”
老三说。
老大对老三的本事很信任,毫不犹豫地带队走了进去。
果不其然,太乙门无往不利的蜃界,根本没有拦住他们。
五人悄无声息地翻过院墙,来到了太乙门正门后边的位置。
“从山门处往上杀,一个不留。”
老大淡淡道。
身后四人领命。
山门口有守夜的偏房,就在门侧不远处。
自从博奥小区事件后,刘厚就加强了正门的防卫,增加了许多监控设备。
老四对这些电子设备很有一套,为了杀人不留下痕迹,三两下就将监控设备给弄歇菜了。
免得留下影像。
领头对着老五点点头,老五作为九等橙火巅峰的真人,潜伏的能力也极为厉害。
摸到偏房,手按在门上,轻轻一捏。
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就将门打开一条缝,侧身钻了进去。
领头的四人没等多久,就看到老五出来了。
他是飞出来的。
身体撞破了门,嘴喷鲜血。
远远的落到了大门口的小广场中间。
“老五!”
剩下四人大惊,分成两组。
一组扑向老五,别一组一左一右守住了偏房的大门。
老三老四检查了老五的情况,脸色顿时大变。
转头朝老大老二摇了摇头。
短短的一瞬间,老五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里边到底是谁?”
领头的道士倒吸一口冷气。
老五实力不弱,也是个九等橙火的真人,只差一步就能跃入炼师之境。
怎么可能一个照面,就死了。
听说太乙门最高的实力的道士也不过是四等橙火的真人罢了,哪里有什么人能赢得了他们。
更不用说能秒杀老五的人了。
在众人的惊诧中,侧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了。
走出了一位古装的丽人来。
这丽人三十多岁模样,青丝盘起,用发簪整齐的钗了起来。
面容慵懒,用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面容绝丽,却不带着一丝人气。
全是妖气。
那丽人似乎被打扰了睡眠,脸上有些震怒:“谁叨扰吾的清眠?”
“妖怪?”
领头的人吃了一惊。
眼前的丽人,不仅仅只是妖怪化成的人类那么简单。
它,甚至不是普通的妖怪。
“九等炼师等级的妖怪。”
领头的脸都白了。
他不过是个一等炼师罢了,碰到九等炼师,就是在找死。
“逃。”
领头的当机立断,带着三人朝山上逃去。
逃过一个弯,只见又有一个小广场。
小广场上站着一座白色的女子雕像。
雕像附近弥漫着诡异的气氛,一靠近,就陷入了冰冷刺骨的冰窖。
四人不以为意,逃到了白色雕像下。
“那女人追上来没有?”
领头的喘着粗气问。
“没有。”
老二惊魂未定地摇头:“看来那女妖怪,被派去偏房守门,不会离开偏房的范围。”
“你奶奶的,这太乙门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有九等炼师的妖怪守门?”
这是何等的离谱啊。
虽然为了门面,许多道门都会派实力远远高于平均水平的道士去守门。
但,也要有那个实力。
例如他正阳派,守门的也会派炼师。
可最多也是一等或者二等的炼师罢了。
毕竟正阳派最强大的,也不过一等法师而已。
这太乙门,太要面子了,竟然用九等炼师守门。
人间道门,有这个架势的,以前只有龙虎山和茅山外。
太乙门何德何能,怎么敢这么做?
心里,这几个人已经将太乙门的信息部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还说自己这个人杀上太乙门,简直是轻轻松松,度假一家。
度假你妹的,这种度假,你全家去度就好了。
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呢。
“看来这次任务,是不可能完成了。我们撤,只要活着回去,将太乙门有九等炼师实力的妖仆的事情传回去。
也是大功一件。
没有人会谴责我们任务不利,临阵逃脱。”
领头的说。
他们的领头上司也不是不近人情,只要知道了太乙门有九等炼师,定然不会为难他们。
杀人,变成了逃命。
剩下四人的希望还未破灭。
但他们根本不知道,即将等待他们的,究竟是多么可怕的地狱。
“咦,怎么这么冷?”
老二手扶着女人雕像,突然打了几个冷颤。
他是一等炼师,就算是脱光了丢到东北零下二十多度的冬天,有道火护体,也不会感觉到太冷。
但现在,他感觉一股无法抵挡的寒意,入侵了他的身体。
冷!
太冷了。
冷得刺骨。
冷得他直打冷摆子。
紧接着,听到了他呻吟的几人诧异地朝着他望了过去。
只看了一眼。
几人的惊诧就变成了惊呆。
全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