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厚毫不犹豫地又将几张火符拿了出来。
却没有扔出去,攻击鬼井。
反而抓在手心,默默地激发:“爆!”
火符轰然爆炸。
刘厚的手心中裹满了道火,形成了一道隔离垫。
将火符的爆炸之力,全都限制在了后方。
这突发奇想的办法,生效了。
只见刘厚的一双铁手仿佛变成了火箭喷射器,喷出了长长的火舌。
顾琳思偶然朝着刘厚的方向看了一眼,目瞪口呆。
“卧槽,还能这样!”
女孩爆了粗口。
这刘厚,太霸气了。
手心里竟然能冒火。
只感觉一股推力袭来,出租车在火符的反重力之下,车身被猛地往前推动。仟仟尛哾
四个轮子甚至隐隐有脱离地面飞起来的迹象。
此时双管齐下,又有轻身符降低汽车的自重。
又有刘厚手心的火符喷射。
这辆老破桑塔纳的速度,已经突破了两百五十公里的时速。
创造了这辆车的有史以来最快的纪录。
快到车快要解体了。
眼看鬼井扩张和移动的速度,已经跟不上出租车了。
刘厚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顾琳思眼中的喜色,越来越浓。
只见她一指前方,开心道:“快看,主路的空间终于受不了蹂躏,摇破碎了。”
女孩话音刚落,刘厚就感觉整个空间都为之一震,眼前也出现了异变。
周围陡然变黑。
紧接着又是一亮。
路两旁不再是荒野,而是变得多姿多彩,灯红酒绿起来。
再看清楚周围,已然已经回到了有人,有灯,有喧闹的正常道路上。
他们,回来了!
刘厚现在无比庆幸,自己的手哪怕有道火阻隔,也差些就要被烧焦了。
幸好逃出来的及时。
行驶在路上的出租车吸引来了众多人的围观,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其实用膝盖想一想,出租车刚刚拼命狂奔磕磕碰碰的时候,不知道被糟蹋成了什么样。现代人哪里见过这么破的车?
但是车内的人却没那么多想法,他们只感觉到一股死里逃生的后怕感。
“得,得救了。”
司机早就醒过来了,一直在后座上闷不哼声。
他开了这么多年的出租车,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疯狂诡异的事情。
刘厚也看向窗外,但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得铁青。
他们三人确实从那口诡井的追杀下逃了出来,但是,出租车停下的地方,眼前的建筑令他熟悉。
甚至让他一阵阵的毛骨悚然。
因为这里赫然就是博奥小区。
他们逃来逃去,绕了一圈后,又回到了这个该死的地方!
“什么情况,怎么我们又回来了?”
刘厚转头看向顾琳思。
顾琳思表情毫不意外,低声窃了一声道:“果然没逃掉。”
“你们俩都给我滚出来。”
出租车司机从后座走出来,看着自己破烂不堪的出租车欲哭无泪。
但是他现在丝毫没有追究责任的想法。
这点事找保险公司赔偿就行了,他现在只想早点溜掉。
将刘厚和顾琳思赶下车,司机嘴里咒骂着,一溜烟地开着破车跑了。
当看着这辆车头车尾都被撞击得不成模样,发动机还冒着可疑烟雾的出租车,消失在路的尽头,刘厚满脸苦笑。
“先谢谢你,把鬼井引出来,让主路空间崩溃。不然我们逃不出来。”
他对顾琳思说。
“客气了。”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那口鬼井的?”
“女人的第六感。”
“蛤?第六感,你在侮辱我的智商啊?”
“麻麻哪,别在意,别在意。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救命恩人,哼。”
刘厚哼了一声:“你说那个出租车司机,不会遇到危险吧。”
“应该不会了,我们都下车了。
而且他又没进过博奥小区。”顾琳思随口道。
刘厚转过头,死死盯着她:“说漏嘴了吧,你果然有问题。”
“看啥看,你说我有问题,你就没问题了吗?”
顾琳思说。
“我能有啥问题,你明明对我隐瞒着什么,你就不准备跟我说说?”
刘厚问道:“不然你说,出租车为什么离不开博奥小区?
你为什么故意跟着我?
是不是因为你的原因,我和司机才会遇到那口怪井,甚至再次回到了这个小区里?
还有,这个小区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喂,你的问题也太多了吧。
你是三岁的好奇宝宝吗?”
顾琳思显然不想回答,但是一碰到刘厚板着的脸,她又退缩了。
“好啦,我承认,我承认我是偷偷跟着你出了小区,有心跟你坐上同一辆出租车的。
我没坏心,就是为了离开这里罢了。”
顾琳思叹了口气:“可没想到,本以为你一脸小白模样,清清白白的一个男生,也打破了这个小区的禁忌了啊。
你走不掉,可不全是我的原因。”
“你什么意思?
什么禁忌?
说清楚!”刘厚皱了皱眉头。
顾琳思道:“你忘了?
在楼道口,咱们俩遇到的地方。
当时你不是在认认真真的看楼栋的规章制度吗?
还记得那张纸上,写了什么吗?”
“当然记得。”
听到这,刘厚点点头,心中一动。
当初乍一看到那些规章制度时,他本能地就觉得很怪。
当然不要说是他,就算换了一个正常人来,同样会觉得这张纸上写的东西,怪得离谱。
虽然每个小区都有各自的公约,但是那栋楼的公约,实在莫名其妙。
三十七栋公约:
第一条:不准穿白色的衣服进入三十七栋。
第二条:晚上十点过后,禁止使用电梯。
第三条:禁止在晚上十点后回家。
第四条:下午六点过后,在楼梯间中看到穿了白衣服的女子,千万不要和她对视,更不要和她说话。我们三十七栋,没有这样的女人。
刘厚将公约默念了一遍后,顾琳思笑了起来:“你的记性真好。”
女孩笑起来时,双眼像明亮的弯月,美丽动人。
但刘厚现在丝毫没兴趣欣赏:“听你刚才的意思,我不能离开博奥小区,是因为触犯了什么规矩?
这不对啊,我记得楼栋里的公约,我一条都没有触犯过,而且我根本都不是三十七栋的住户。”
刘厚指了指自己穿着的藏青色外套,而顾琳思并没有穿白衣,自己在三十七栋唯一说过话的人,只有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