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的前边,走着一个女人。
看起来年龄不大,也就是二十岁的模样。
走路的速度很急,很快。
不过也能够理解,一个女孩走夜路,不害怕肯定是不可能的。
看那女孩前进的路线,应该是和刘厚三人同一个方向。
刘厚和倪悦菲以及欧又菡交流了一下眼神,三人的神色都有些怪。
这穷乡僻野的,那女孩穿着时髦,不像是附近的人。
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赶路?
“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刘厚,要不要叫上她一起走?”
欧又菡扯了扯刘厚的衣袖,眼睛轱辘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厚略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位欧家大小姐,还挺善良。
“行,我们问一问她。”
刘厚点了点头。
一旁的倪悦菲一声不哼,她本来就对大部分事情都不太关心。
也许是感到背后有灯光照过来,前边走路的女子,速度又快了一些。
但是她哪里快得过刘厚三人。
刘厚快步往前走,眼看就要追上那女子了。
可走着走着,他们三人都同时咦了一声。
女子明明在前方徒步走,但是速度比别人小跑还快。
刘厚,倪悦菲和欧又菡,鼓足了力气,竟然都追不上。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们可都是真人啊!
“鬼打墙?”
刘厚皱了皱眉头,掏出一张符箓,随手在空中一晃。
符纸顿时燃烧起来。
同一时间,整个空间都仿佛摇晃了一下。
不远处的那个女人惊呼一声,大喊:“呜呜,地震了!”
抱着头蹲在地上,吓得浑身都在发抖。
刘厚感觉挡在自己与女子之间的无形墙壁被驱散了,三两步走上前去,一把拍在了女子的肩膀上。
女子吓得不轻,身体抖成了筛子,大叫一声:“哇,有鬼。鬼拍我肩膀了!”
“哪里有鬼,我们都是人。”
刘厚哭笑不得。
眼前的女孩,显然有些少根筋。
“人?”
女孩有些不敢相信地从团抱的双膝间,将小脑袋给抬了起来。
齐肩发,清秀的脸庞,将妆容都湿化的眼泪。
楚楚可怜,一副邻家妹子般,惹人怜爱。
最重要的是,小模样,还有些熟悉。
“你真的是人?”
女孩看了看刘厚,弱弱地问。
刘厚认真的点点头,突然,兴奋地叫道:“你是,妞妞?”
乍一被叫出了小名,妞妞浑身又是一抖,脸带警惕地悄悄和刘厚扯开了距离:“你是谁,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小名?”
喂喂,你这样简单地就暴露了自己的小名是妞妞这个事实,真的好吗?
妞妞,果然还是那个少一根筋的女孩子啊。
要知道,在他的记忆里,妞妞还是那个从前汲着鼻涕,跟在自己身后满村跑的小女孩。
几年不见了,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变得漂亮多了。
变得刘厚都有些不太认识了。
刘厚哈哈一笑,指着自己的脸:“妞妞,你认不出我来了?我是刘厚啊。”
“刘,刘哥?”
妞妞难以置信的惊呼一声,看着刘厚的脸庞,小脸瞬间就有些害羞的红:“你真的是刘哥?”
“当然啊,不是我还有谁。”
刘厚乐呵呵的,一进村就见到了熟人,他挺高兴。
妞妞仔细地打量着刘厚,仍旧不敢信,甚至不敢直视刘厚的眼睛:“刘哥,你怎么变化那么大?以前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现在的你,我完全认不出来。”
刘厚修道半年多,又鱼跃龙门化为了真人。
本来普普通通的模样以及气势,确实改变了许多。
如果不是每日和他在一起的,很难一眼就将他给认出来。
真人的道火,本就是强大的灵魂力量。一个人的灵魂越强大,就越会给别人一种威慑力。
作为普通女孩的妞妞,自然有些难以置信。
“我变化大,但是妞妞你变化更大。你变漂亮了喔!”
刘厚夸奖道。
本来就害羞到脸红的妞妞,这一下脸更是红成了红富士,低着小脑袋,不敢抬头。
眼见这气氛有些不对劲,欧又菡和倪悦菲哪里还能忍。
同时用力咳嗽了几声。
欧又菡开口道:“刘厚,这位小姑娘是谁,介绍一下?”
刘厚瞪了她一眼:“什么开口闭口小姑娘。你也才十八岁,人家妞妞不一定比你大好不好。说不定你还要叫人家姐姐。”
欧又菡吃瘪,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叫妞妞姐姐,气呼呼地哼了一下,又转过了小脑袋去。
装作没有听到这句话。
妞妞这才注意到,刘厚身后还站着两位女孩。
只看了一眼,她就惊呼了一声:“两位姐姐,好漂亮。”
这句话确实是肺腑之言。
她在省城读高三,学校里的美女也不少。但就算是平时高傲的校花,也远远不及欧又菡和倪悦菲的美丽。
这两个人,到底是刘厚的谁?
既然是带回来过年的,难不成,是女朋友?
妞妞害羞得只敢看倪悦菲和欧又菡一眼,就又低下头,偷偷扯了扯刘厚的衣角:“刘厚哥哥,她们,谁是嫂子啊?”
一语出,欧又菡和倪悦菲的视线,全都朝女孩望了过来。
真人的气势,险些暴露无遗的喷涌而出。
“啊!”
妞妞吓得脸色发白,作为女生,她看不到两个人身上汹涌的道火,但却闻到了空气里的火药味。
什么情况,怎么自己随口说了一句话,就仿佛点燃了战争的导火索。
好可怕!
刘厚转过头去,瞪了两人一眼。
欧又菡和倪悦菲这才讪讪的,偃旗息鼓。
他笑着将倒在地上的妞妞扶了起来:“妞妞,她们俩都是我朋友,学民俗的。好奇乡村是如何过年的,所以跟我回老家看看。”
“喔,喔喔。”
妞妞眼神闪烁,明显不信。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个女孩都对刘哥有意思。
刘厚真厉害,那么漂亮的两个女孩,同时喜欢他。
刘伯父,这次在村里,怕是要扬眉吐气了,过一个赏心悦目的好年了。
“对了妞妞,你怎么大晚上的,还在往村子里赶?而且,你好像很急的样子?”
刘厚开口问。
不应该啊,妞妞的父母只有她这一个独女,平时爱护得很。
若是知道妞妞要回家过年,肯定会提早就去火车站接她,绝对不可能让她一个人走夜路。
更何况,妞妞身上并没有带行李。
她就空着一双手。
哪知道刘厚不提还好,一提,妞妞瘪着嘴,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显然是早就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