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骨封住了上下的楼梯,又有几只纸扎人飘到了电梯前,看架势是要阻止五楼的众鬼离开。
整个五楼,一时间被整个封住了。
吃完席准备离开的的缚灵有些懵,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几个的缚灵呵斥封住电梯的纸扎人,纸扎人只是赔笑,却寸步不让。
五楼的的缚灵们,都在猜测娄家发生了什么变故,竟然不惜得罪邻里邻居。
没多久,娄盛康就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傻儿子。
他脸色很不好看,拱拱手,朗声道:“各位,也不怕丢脸,刚入我门的娄家儿媳,突然失踪了。”
此话一出,众鬼都惊讶不已。
有一的缚灵愤愤道:“你儿媳跑了,管我们什么事。我现在就要回家,叫你家的奴才把电梯门让开。”
娄盛康盯了他一眼,缓缓道:“你这么急着走,是不是心里有鬼?”
“我心里能有什么鬼,难不成怀疑我拐走你儿媳妇不成?哼,你自己没本事,傻儿子也管不住自己的媳妇。
在这里丢人现眼算啥,关起门来自个儿找找,说不定就在你被窝里呢。”
那的缚灵阴冷地哼道。
娄盛康也冷哼一声,上前几步,一探手,就捏在那的缚灵的脑袋上。
手指如骨,指节狭长,干枯泛青。
微微用力,那的缚灵的脑袋西瓜似的就爆开了。
留下一身无头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众鬼倒吸一口凉气,这娄盛康看来是气到没理智了,一出手就是下了杀手。
“我儿媳妇肯定还在五楼,不管是谁拐走了她,我都要找出来。
不将她给找到,你们谁都,不能走。”
娄盛康将手举起,五根指头长得像是五根筷子,指甲漆黑尖锐,泛着寒光。
刘厚眼睛一缩,这娄盛康的鬼气可怕至极,恐怕已经达到了厉鬼的等级。
道书中提到,鬼分八级。
幽魂,游鬼,厉鬼,鬼兵,鬼将,鬼王,鬼皇,鬼帝。
幽魂就是刚死之人的魂,不会害人,在人间逗留一阵子就会消逝。
而徘徊在春城农大,不知道自己死了的老张就是游鬼。一般没什么危害,最多时运低的人被游鬼缠上了,会做噩梦,被鬼压床。
也有作恶的,但是实习道士都能降服。例如以前和刘厚赌斗的那只女水鬼。
但到了厉鬼就不一样了。
厉鬼和幽魂游鬼都不同,生前是真的杀过人的。死后戾气极重,实力至少也是九等赤火起步。
娄盛康为了震慑众鬼,逼出自己的熏天鬼气,这才暴露了实力。
刘厚心里一凉,以娄盛康现在的鬼气,自己很难搞的定。
李秀浑身发抖,像是被娄盛康身上的厉鬼之气吓到了。
娄盛康耸着鼻子,一只鬼一只鬼地闻了过去。手上还点燃一根香,香的烟火竟然是绿色的。
烟气绕在空中,不散。
刚刚拍死了一只的缚灵立了威,剩下的的缚灵都很配合。
每查过一只鬼,娄盛康都会用这一支冒着绿火的香在鬼身上绕一圈。
不多时,就快要走到刘厚附近了。
刘厚脸色发白,眉头紧皱。
李秀看娄盛康手中的香很怪,悄声道:“老二,他手里的香是什么,怎么冒绿光?”
“那是幽冥香,和普通祭拜的香不同,是用彼岸花的茎制作的,只有死人才点得燃。”
刘厚压低声音:“准备跑,你要跟紧我。”
“哈,要跑,为什么要跑?”
李秀吓了一跳:“一跑,咱们不就暴露了吗?”
“跑不跑都要暴露。只要幽冥香的烟火碰到我们,我们身上的阳气就会泄露出来,到时候所有的缚灵,都能发现咱俩是活人。”
刘厚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娄盛康。
这家伙,已经走到了离他俩只剩三只鬼的距离。
“我倒数三声,咱们就朝四楼跑。待会儿我会用符箓炸开骸骨,你不要管我,拼命往楼下冲。”
刘厚说。
抓着幽冥香的娄盛康,手中的绿火逐渐朝刘厚俩人靠近。
刘厚轻声倒数。
三。
二。
一。
倒数结束,刘厚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把符箓,一半朝楼梯间扔,一半丢向众多的的缚灵。
丢向的缚灵的符纸纷纷扬扬洒落一地。
这些符纸上像是对的缚灵有极大的吸引力,众多的缚灵一愣之后,就疯了似的趴在地上捡拾争抢地上的符纸。
而丢向下楼楼梯间的符箓则化为几道火咒,火属阳,正是阴气所凝结的骸骨的克星。
轰轰轰!
三声之后,封住楼梯间的骸骨和骨刺,生生被炸出了一道不大的豁口。
刚好能容纳刘厚俩人逃掉。
“跑!”
刘厚厉喝一声,带着李秀头也不回地冲进了炸出来的豁口中。
“哪里逃!”
娄盛康尖锐的高声怒吼,本来就恐怖的脸顿时变成了个青面獠牙,犬齿凸出的夜叉模样。
弓着身子,带着娄家一众老小朝刘厚追过去。
刘厚的一只手钳子似的,死死拽住李秀的胳膊。
李秀被刘厚拉着,速度快得眯着眼,被风割得睁不开眼睛。
耳畔风声呼啸,很快,就进入了一道黑暗的所在。
刘厚一脚踹开一道房门,猫着身子侧身进去,然后将门悄声合拢。
眼睛迅速巡视一圈,找了个硕大的衣柜,和李秀一起藏了进去。
吧嗒。
刘厚将衣柜门关上,又在门上贴了一道隐气符,消去了他和李秀身上的气息。
李秀睁开眼,正想开口,刘厚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别说话。”
他低声道。
李秀呜呜地哼了几声,双眼惊恐的望着刘厚的身后。
刘厚疑惑地回头,突然看到衣柜深处还有一对亮晶晶的东西。
像是眼睛。
他整个人都炸毛了,探手一伸,手中一张符箓就朝那双眼睛似的东西贴过去。
刘厚刚一碰到那东西,就打了个颤。
自己将符箓贴在了个柔软的团状物上,大小合适,软硬适中。
用力一按,手指就陷了进去。
还带着人类的体温。
人类的体温?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刘厚脑子里实在寻找不到有相似触感的物体,于是确认似的,张开手掌用力捏了捏。
身旁那双眼睛状的明亮一明一暗,竟然泛起了水汽。
“你想抓到什么时候?”
一个愠怒的好听女生低声响起:“还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