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求败亲自出手的?这事情中间有猫腻,有大大的猫腻啊!
陈萧当即追问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方玉缓缓道:“当初任我行掌管日月神教,春风得意,颇有些气吞万里如虎的架势。以师尊的脾气,自然是要去找他的。不过两人尚未动手,师尊便看出他修炼的吸星大法有极为巨大的破绽。”
“任我行对师尊的话自然是不信的,果然,一动手之下,任我行没支持过三招便体内内力反噬,当场就差一点走火入魔。也是师尊为他留了一条生路,否则任我行早便死了。当时师尊叫他找处地方潜心修炼,等他的武功再无破绽,两人再第二次比试。”
“那一次之后,任我行去了西湖的孤山梅庄静修,我接任了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只不过这件事情江湖上没有任何人知道,大家都以为是我偷袭任我行得手,之后将他囚禁。不过我也懒得解释,就传成如今这样了。”
原来是这样。
不过仔细想想也对,以独孤求败那尿性,肯定是要找任我行比试的。结果任我行的吸星大法里面有破绽,下场就是没支持过三招就悲剧了……陈萧问道:“那现在的任我行……”
东方玉无所谓的说道:“师尊这一生想找一个对手很不容易,少林扫地僧平时极为不愿意动手,三丰真人自从输了一次就再不愿意跟师尊比试了。斗酒僧平时脏兮兮的,师尊嫌他太味,黄裳在皇宫找一次太麻烦。最后倒是任我行的性格非常适合当师尊的对手,那也是个天下我最大的人物,当初被师尊打击一次,心中自然极为不甘,这么些年潜心修炼,想来武功应当大进了。”
这倒是,任我行这个人物,野心也是不小,性格之中还有些霸气,原本也是天才人物,结果练功练走火变废材了,再被独孤求败这么给打击一下,恩,倒是很有点“莫欺老头穷”的意思啊。
这桥段为什么感觉这么熟悉捏?
却不想,东方玉说完之后,又道:“对了,你要小心些,任我行倒不会对我动手,不过对你可就说不好了。”
恩,师父打不过就欺负徒弟嘛……诶?诶?!等等!
陈萧顿时就惊了,咕嘟一声咽了口口水:“你的意思是,他会先来找我练练手?”
东方玉抿嘴笑道:“大抵是如此了。至于什么时候,可说不好。你成为我师尊的弟子,如今应该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他来找你,也算是正常的事。”
陈萧:“……”
修炼,必须得赶紧修炼!那可是任我行啊,不是一般的小人物!这个世界里嵩山都这么强,任我行就算再弱又还能弱到哪去?
这一次陈萧修炼的越发努力。过得月余,竟勉强已可与神雕惊人的巨力相抗,发剑击刺,甚至不实用剑气,便已可产生呼呼风响,不自禁的大感欣慰。
这一日清晨起身,满天乌云,大雨倾盆而下。此时独孤求败前往皇宫询问关于帝君宫名字的事情,不在身旁,陈萧向神雕道:“小雕,今天这般大雨,咱们到哪练去?”
神雕咬着他衣襟,拉着他向东北方行了几步,随即迈开大步,纵跃而行。陈萧心想:“这就是要去瀑布那练剑了吧?”提了斩龙巨剑,冒雨跟去。
行了数里,果然隐隐听到轰轰之声,不绝于耳,越走声音越响,显是极大的水声。陈萧心道:“下了这场大雨,山洪暴发,虽然这里是练剑的好地方,可也得小心些!”
转过一个山峡,水声震耳欲聋,只见山峰间一条大白龙似的瀑布奔泻而下,冲入一条溪流,奔胜雷鸣,湍急异常,水中挟着树枝石块,转眼便流得不知去向。
这时雨下得更大了,陈萧衣履尽湿,四顾水气蒙蒙,蔚为奇观,但见那山洪势道太猛,以陈萧如今的实力,心中也是微有惧意。
他毕竟是个穿越者,这山洪的可怕,在电视上可没少看过。
与自然相搏,心中极少想过,如今这一见,委实有些胆战心惊。
神雕伸嘴拉着他衣襟,走向溪边,要他下去。陈萧道:“你是要我下去?下去倒行,不过我不懂啊,你先给我打个样!”
神雕放开他衣襟,咕的一声,昂首长啼,跃入溪中,稳稳站在溪心的一块巨石之上,左翅前□,将上流冲下来的一块岩石打了回去,待那岩石再次顺水冲下,又是挥翅击回,如是击了五六次,那岩石始终流不过它身边。到第七次顺水冲下时,神雕奋力振翅一击,岩石飞出溪水,掉在石岸,神雕随即跃回陈萧身旁。
这一次陈萧立时便明白,如今他全身玄铁护甲加上斩龙巨剑再加上自己体重,足足将近五百斤的重量,想被山洪冲走却也不是容易事,当即向那溪中跳去。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他的龙象波若功已经突破到了第八重,浑身的力气极大,这一纵跃之下,轰的一声巨响,落在神雕站过的那块巨石之上。
双足一入水,当即稳住下盘,山洪虽猛,却也奈何他不得。
神雕在一旁看着,“咕咕”两声,表示赞许。
陈萧转头冲着神雕嘿嘿一笑,随后屏气凝息,奋力与泪流相抗,但想伸剑挑动山洪中挟带而至的岩石,却是力所不及了。倒不是他力气不够,而是还没有适应周围的环境。
耗了一柱香时分,陈萧终于面对山洪已经有些熟悉,气沉下盘,牢牢站住,又过片刻,渐渐悟到了凝气用力的法门,山洪虽然越来越大,直浸到了腰间,他却依然稳如泰山。
此时水越来月大,陈萧双足站上溪底巨石,水已没顶,一大股水冲进了口中。若是运气将大口水逼出,那么内息上升,足底必虚,当下凝气守中,双足稳稳站定,不再呼吸,过了一会,双足一撑,跃起半空,口中一条水箭激射而出,随即又沉下溪心,让山洪从头顶轰隆轰隆的冲过,身子便如中流砥柱般在水中屹立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