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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薇薇收拾了整整4个大行李箱,按了佣人专线:“来我房间几个佣人,帮我搬东西。”
半天没有佣人上来,她提着行李箱走到楼梯间。
柏家此时人仰马翻,佣人全跪堵在楼梯下。
“怎么回事?”柏薇薇皱眉。
陈嫂掉眼泪:“我们听说赫连少爷要跟你分手,你去求他认错吧,他会原谅你的。你总不能看着整个柏家见死不救?”
柏薇薇皱起眉,紧紧攥着行李箱拉杆。
让她去求赫连墨,还要几次?
每次她反抗要自由,这一整个家庭就拖着她的后腿,求她不要自私!
“大小姐,你失踪半个月,老爷急病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真是好戏连篇!”讥讽声从大堂传来。
叶灿霓坐在墨兰色沙发中,手里端着骨瓷杯,吹一口红茶香气,“我才来舅舅家,就看到这样的大戏,真好玩。”
她身后站着一排戴墨镜的黑衣保镖,手里拿着打棍,来者不善的模样。
“你来做什么?”柏薇薇淡淡看了她一眼,“谁放她进来的?”
“哼,”叶灿霓冷哼一声,“真同情我妈,怎么会有这么窝囊的哥哥?有赫连家族一手扶持,都没爬起来。这下好了,公司垮了,人进了医院,欠一屁股债还拖我们家下水。”
柏薇薇淡然站在那里,简单白色长裙,头发高挽,纤长的双臂如同优雅的天鹅。
叶灿霓盯着女神般高贵的柏薇薇,嫉恨道:“长得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被玩腻后一脚蹬了!”
“陈嫂,送客。”柏薇薇下逐客令。
“这幢别墅,已经抵在我名下了。我看要送你走还差不多。”叶灿霓笑得夸张,“怎么办啊,舅舅还欠我们家那么多钱,要把你卖了来还钱吗?”
“我没心情吵。”柏薇薇转身,拖着行李箱往回走。
“柏薇薇!”叶灿霓愤怒起身,手里的骨瓷杯狠狠往地上一掼,“你清高什么,不过是舅舅捡回来的!”
柏薇薇的脚步一顿,睫毛深深地颤抖了两下。
“除了那张脸蛋,你什么都没有!没有赫连少爷,你的好日子结束了!”
是嫉妒吧。
疯狂的嫉妒像深根的藤,将她的心密密实实地缠住。
叶灿霓恨她,恨她与生俱来的美,恨她能被赫连少爷青睐,恨她优越的生活,恨她明明拥有所有少女梦想还故作清高。
当然,恨她的又岂止叶灿霓?
以前是忌惮着赫连少爷的势力,她们才什么都不敢做。
柏薇薇什么话也没说,回到自己房间。
“给我砸。”叶灿霓坐回去,吩咐一众保镖。
“叶小姐,你不能这么做……”陈嫂带着佣人想要阻止。
“你年纪大了没听清楚?这幢别墅被抵债到我名下,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爱砸砸什么,反正我家有钱。”叶灿霓故意大声说着,“都听清楚了哈,是我家的钱,可不是我屈意承欢靠男人得来的。”
“我们大小姐还没跟赫连少爷分手,你这样落井下石……”
“你不知道赫连少爷都撤资了?把整个柏家往死里整么?她柏薇薇回来一个星期,赫连少爷鸟都没鸟她好么?这次不比以前的小打小闹,蠢佣人,朝不保夕了还在做梦!”
柏薇薇靠在床上看书,楼下混乱的响声不绝于耳。
她走到钢琴前,翻开琴盖,让音律去掩盖残忍的现实。
她活着的意义就是被禁锢,圈养么?
的确,没有赫连墨她什么也不是,这么多年柏家一直靠仰仗他的鼻息。
虽然赫连墨宠爱她,所有人也说他们相配?除了这张脸,她还有什么是相配他的?若有一天她老了……
对了,她现在连清白都毁了,赫连墨知道真相更要勃然大怒。到时,境遇只会比现在更糟。
柏薇薇闭着眼,在琴键上抑郁地发泄。
从遇到皇甫星刹开始,她就没有回头路了……
疯狂的砸门声响起,柏薇薇停下手,房门被怪力撞开。
叶灿霓带着人闯进来:“柏薇薇,你现在就收拾包袱滚出去,这间房是我的了。”
“多少钱?”柏薇薇轻声问。
“哈?”
“柏家欠叶家多少钱。”
叶灿霓抱了抱胸:“大概是三千多万吧,我妈心善,借舅舅周转。就算是亲戚也不能赖账吧。”
“给我一天时间,我想办法。”
“要去求赫连少爷了?呵呵哒。”叶灿霓讥讽地笑,“你不会如愿的,他才懒得理你。”
“那是我的事。”
“好啊,我法外开恩给你三天时间好了,不过你要不到也有惩罚。”叶灿霓摇了摇掌心,“就给我打三耳光吧。”
她想打柏薇薇已经好久了,这三天可要好好练手。
“好。”柏薇薇面色淡然,坐回钢琴前,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
“得意什么,十几岁就被人上的玩物!”叶灿霓最见不得柏薇薇的傲,“你洗干净脸等我揍!”
柏薇薇划拉着手机通讯薄上的名单,她认识的人全都与赫连墨相关……
赫连家在z国势力强大,连皇族都要忌惮三分。
据说赫连墨的爷爷当年救过祖太皇,获得免死金牌一块,就算是现任国王也不能处置赫连家族。更别提一般的贵族子弟有多惧怕赫连家族了。
赫连墨心情好了,也会带她参加聚会和patty,他的朋友圈子她都认识。
那些人不敢打柏薇薇的主意,赫连墨也放心让他们认识。
柏薇薇以前奇怪,她是他的女人,不用圈养,也根本没有人敢跟他争。
现在恍然,赫连墨是怕她被皇室的人发现吧!
虽然皇室顾虑赫连家族,却并非惧怕……
想到这里,柏薇薇自嘲地笑了,赫连墨太看得起她,皇族的人很看中血统、地位,怎么可能会看上她呢?
皇甫星刹邪肆狂傲的笑容在她眼前闪过……
至于这个男人,应该只是跟皇室里有点裙带关系?——柏薇薇对他带着极大偏见,怎会肯在心里承认他的帝王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