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出事了,回到家里之后不敢报警,又不敢和丈夫说,当天下午就吓的病倒了,人发烧之后说胡话,这才露了马脚出来,让陈父发现不对劲了。
陈父当时就给部队里的女儿打了电话,陈营回来的也快,陈家住在四楼,她一口气跑上来的。
进屋的时候,还喘着粗气,“爸,到底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你们是怎么回事呢,你妈说的到底是什么事?什么她不是有意的,又让陈火放过她,又说她说的是真话,没有说谎。还说和你没有关系,你们瞒着我到底做了什么事?”陈父平时看着是个很温和的父亲,此时脸上也没有一点的笑容。
陈营的脸色变了变,“我妈怎么突然说这些话了?人怎么就发烧了?”
在床边坐了下来,陈营伸手往母亲的头上摸了摸,“爸,烧的这么厉害,快去医院吧。”
“我是想把人送医院,可是一抱起来说送她去医院,她就喊着救命不去,我又有什么办法,退烧药已经吃了,一会儿就退烧。”陈父也没想到人这么麻烦。
“我妈是烧糊涂了,你怎么还有听她的,再不去脑子烧坏了怎么办?”陈营这么一说,陈父也不敢耽误了。
父女两个架着人下楼,又喊了出租车,直奔医院那边,到了医院医生一查四十二度,把两人训了一顿,这又让安排住院,又是打吊滴,忙完在病房里坐下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看着病床上晕迷不醒的人,陈父才又有空问女儿,“陈营,你和爸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妻子这副样子,发烧了还一直在喊不是她,可见是被吓到了。
人现在晕迷着,也问不出来什么,只能等着人醒了,可是事情扯到了女儿,还有另一个跑掉的女儿,陈父也不可能不问。
“爸,我真不知道我妈在说什么,你就别问我了。”陈营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先是张芸发的那条没头没脑的短信,却让她害怕,就像她做的事让人知道了一般,然后再打电话张芸那就边关机,一直也打不通,她又不能直接去找张芸,张芸还在放假,这一天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
“你们一个个都大了,我也管不了你们了,你们自己折腾去吧。”陈父问了几次,女儿都不说,他也失望了。
家里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再丢人的了,陈父也不怕再弄出什么事来了。
他不问了,陈营的心却也不踏实,让他怎么踏实?
母亲不可能突然这样,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不时的惊醒,看样子就是吓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医院里陈营又给张芸打了电话,那边仍然是关机,她烦燥的走来走去的,另一边张芸找不到手机,也正在和大宝发脾气。
“我怎么说的?不让你动手机,你偏动,现在把手机弄哪去了?”打电话关机,就更不容易找了。
“行了,就是一部手机,再买一个就行了,大过年和孩子发什么脾气。”林笛不以为意。
“妈,不是钱的事,这孩子现在越来越不听话了,得好好管管他。”
大宝被骂,一点也不害怕,就坐在那里玩,头也不抬,张芸看了就更生气,想到过年杨青只打一个电话,也没有和她说什么,张芸就把这火气牵怒到了大宝的身上,怎么看这孩子都不顺眼。
“你是骂孩子还是在骂我呢?孩子从小到大你带过多久?现在孩子有错,你来脾气了,这能是一下就能管过来的吗?再说骂有什么用?”林笛护着孙子,“你也是文化人,打骂可不是教育孩子的好办法。”
“你就惯着他吧。”张芸说一句,婆婆顶一句,她还能说什么。
手机丢了,也不能这样挺着,找了一天也没有找到,看来明天只能再去买一部了。
张芸这边一点也没有怀疑到李月华的身上,也是因为李月华料到了张芸会觉得是大宝给玩丢了,所以一点也不担心。
大半夜的时候,偷偷的开了一次机,发现还有短信进来,就知道张芸还没有去补卡,随意的翻着进来的短信。
陈营的短信最引人注意,一直在追问张芸什么意思,为什么说那样的话,李月华想了想,回了一条,“发错信息了。”
这样一来,也省着事后陈营一直给张芸发短信,到时张芸一定会发现手机是被偷的。
哪知道信息过去,那边电话就过来了,李月华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她捏着嗓子,“谁呀?”
一口的老太太口音。
陈营那边一愣,“这是张芸的手机吗?”
“啥谁的手机,我捡的。”不耐烦的口气直接就挂了电话。
电话挂了,陈营看着手机发呆,她担心了一天一宿,结果就是一个手机偷了,而对方在乱发信息。
这样怎么也觉得不可能发生,可是刚刚那边的声音还真是让人想不到旁的。
李月华那边却笑了,一个人笑的开心,结果看到其中一条短信就愣住了,她点了进去。
我很想你,你什么时候出来见我,还是老地方吗?
这话里透着暧昧,李月华闻到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压下自己的激动,眼下要先证明这个号码是不是男的,如果是男的,那么就是她猜的那样了,张芸外面有人了。
李月华又觉得张芸没有那个胆子,毕竟这事可不是小事,弄开了张芸这可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李月华把号码记了下来,又翻了翻发现并没有以往的旧信息,最后把手机关机,盯着纸上的号码,她陷入了沉默。
晚上两个孩子和王婶子在楼下住,李月华一个人躺在大床上却睡不着了,在黑暗里她给杨斌发了短信,“我觉得张芸可能外面有人了。”
杨斌的短信很快就进来了,“证据。”
李月华就把自己发现的短信内容编过去,那边杨斌半响没有回信息,李月华等着快要睡着时,手机闪了一下,她点开看了一眼。
杨斌的话很简短,“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