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小悠电话一挂断,就陷入了沉思。
站在房间的阳台,看着天边的一轮满月,这周围的星辰不甘示弱的发光发热。
然而,小悠的心思不在这里,坐在吊椅上一下又一下的摇晃着,手撑着额头,眼睛都不见眨一下的。
她在发呆,或者说是在思考。
要说她对夏秋,自我感觉是良好的平日里也颇多的照顾,而且做萌萌的老师也已经一年了,萌萌又那么喜欢她,她对夏秋怎么说都不可能差。按理说,她不应该怀疑夏秋,可是是人都有底线,无论她怎么好,都不能容忍别人破坏她的家庭。
怀疑,就像是把一颗种子扔进土里,迅速的生根发芽,她也不想怀疑夏秋的,可是为什么要弄出来那么多的事情。
慢慢的闭上眼睛,无奈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小悠双手无力的搭在吊椅的两边,整个人靠了进去。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得到放松。
查夏秋是查定了,如果真的到时候是自己想多了,她会用适当的方式补偿的。
这样,心里才好受多。
侧身,看了腕表上的时间,小悠突然想到之前她她妈的话,顿时嘴角抽了抽,得了,还是先下去吃晚饭才是,这个时间也差不多了。
将怀里的抱枕放在吊椅上,小悠起身出去,走过的途中又瞥了一眼夏秋的房间,想罢,还是敲了敲门
一声,“请进。”小悠这才进去。
里面的夏秋坐在桌子边,将一张画放在一边,不知怎么,好像夏秋特意不让她看到那样,时不时挡着那幅画。
小悠眸光闪了闪,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问:“那个,是夏老师新作的画吗?”
她哦了一声,笑着说,“随便涂鸦,不是什么好的。”跟着,就看到夏秋顺手拿了一本书盖住那画。
人就是那样,你越是不让她看,她就越想看,可能夏秋知道这一点,索『性』连看都没得看了。
小悠见状只能跳过这个话题,转而坐在一边对她说:“看你的气『色』好了许多,伤口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许多,可能,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去了。”
小悠听到她说立刻皱起眉头,她这是在说,自己『逼』她走吗?
不得不说,以前的小悠是绝对不会往这方面想的,但是现在的小悠可能有点敏感。
原本不过想随口的说说,此刻,小悠不想再继续了,只想赶紧的离开。
“晚饭快好了,下去一起吃饭吧。”
“不了,我待会再下去,”夏秋赶忙拒绝,又解释说,“还有点事,你先下去吧。”
能有什么事?
小悠虽然好奇,可还是离开了房间。
客厅里萌萌早就在了,也早就不生气了,一下去没看到小悠,整个人兴奋的不得了,大老远就喊道:“妈妈。”
小悠『摸』了『摸』萌萌的脑袋,笑着问,“怎么,我们萌萌不生气了?”
萌萌嘻嘻一笑,两颊的酒窝浮现,甜甜的说:“萌萌再怎么样都不会生妈妈的气。”
“你们俩,赶紧过来吃饭吧。”离雅凤正在摆碗筷招呼了一声,又对旁边的佣人说,“你去叫一下夏老师,让她下来吃饭。”
表面功夫还得做足,离雅凤心里是这么想的。
不等人上去叫,楼梯口已经出现夏秋的身影,可能因为后背烫伤的缘故,也就穿了一个宽大的衬衫,下身半长裙,这样一来,多了一分的病态美。
小悠很快的从她身上转移目光。
白墨寒到底晚上还是没回来吃饭。
“你们先吃,我去去就回来。”离雅凤走出餐桌,经过夏秋的身边,她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的得逞。
很快,就烟消云散,快到让人没有办法去捕捉。
没过多久,楼上一阵的慌忙,离雅凤跌跌撞撞的跑下来,看的小悠心惊胆战的,深怕她会出什么事情。
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吃什么饭,小悠筷子一放就赶紧过去扶住离雅凤,不停地说:“妈,你慢一点,有什么事慢慢说。”
离雅凤着急,正要说,一口气喘不上来,小悠赶紧拍了拍她的后背,等她差不多可以了之后,就听离雅凤着急的说:“赶紧,星星出事了,上吐下泻的,赶紧。”
那一瞬间,小悠懵了,星星不是好好的吗,身上突然不断地冒着冷汗,粉白的唇瓣哆嗦着,双腿就像不是自己了一样,用着平生最快的速度冲上楼上。
猛然的推开婴儿房,小床上原本可爱的小宝宝此刻又哭又闹,她二话不说赶紧把星星抱着下楼。
离雅凤问,“晚上冷,我们叫梁医生来吧。”
其实是怕冻着星星。
小悠却是摇摇头,“等不及了,我亲自去一趟。”
梁斐那边有病人,又要准备,等来了估计有一会儿,有这时间早就治上了。
离雅凤也没了主见,怎么说都是行,趁着司机开车的时间,她赶紧又上了楼上把该准备的东西通通都给准备了。
星星还在哭闹,萌萌乖巧的在一边,拽了拽小悠的裙摆问:“妈妈,妹妹会没事的。”
“嗯,妹妹会没事的。”小家伙的话就像是夏日的清泉,让躁动不安的心有了一丝的缓解。
离雅凤已经下来,将小外套搭在星星的身上,并说:“夜里冷,会冻着。”又是絮絮叨叨的一阵的,离雅凤担心的不得了,干脆说,“我跟你一起去,我不放心。”
可是家里还有一个小的。
两个人纠结了,夏秋突然过来说,“没事,我会帮你们照顾好萌萌的。”
小悠心想,至今,夏秋对萌萌好的确实没挑剔,想想也可行,索『性』拜托道:“那就拜托夏老师了。”
夏秋带着萌萌上楼,离雅凤拿着东西说,“走吧,可别耽搁了。”
外面一阵的灯光,车子的发动机声室内依旧能听到。
二楼的客房,夏秋一直站在阳台,后面的窗帘被风吹刮着,她看着车子离开的影子,眸底沉下一片暗影,瞳孔里闪过一丝的势在必得,在这样的黑夜里,空洞喃喃:“他,只能是我的!”
像是幽灵一般,『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