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的唇角露出一丝得逞的微笑,白墨寒看在眼里却什么也不说。自己的小妻子想要帮洛子晴,之前也跟他说过洛子晴在陆家遭受的是什么样的待遇,本来人家的家事他不好插手,但也不忍心自己的小妻
子整天因为洛子晴的事情不开心。今天借着这样的机会让陆煜宸看到他的妈妈到底是副什么嘴脸也好。
陆氏离陆家不远,三个人很快就到了陆家。
“子晴这段时间总是睡不好,所以起的也晚,这会可能又睡下了。”陆煜宸在进屋之前先打好了预防针。
“是吗?子晴跟你说的,她这个时间一般都在睡觉?”小悠挑了挑眉,问道。
“不是,是我妈说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我妈在照顾子晴。”
陆煜宸一说出这样的话,小悠就有了计较。
陆煜宸的妈妈苏澜,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她什么也没说,跟在陆煜宸的身后,就在钥匙扭开门的一瞬间,一声清脆的“啪”的声音响起,接着是一个女人尖利刻薄的声音:“真以为怀个孕就是公主了?一个落魄的千金,还敢跟我顶嘴?我让你去做饭
那是抬举你,你要不听我的话,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让我儿子跟你离婚?!”
“好啊!你让跟我离婚啊,看他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这是洛子晴的声音,声音里满是怒意,但是却虚弱极了。
“好你个小贱人,居然还敢蛊惑我儿子。当初我就不应该让你进陆家的门!”苏澜上前就要扬起手臂打洛子晴。
“住手!”已经完全愣住的陆煜宸终于回过了神,一个箭步冲到洛子晴的身前护住她,然后双眸怒视着苏澜:“妈,你平时就是这么‘照顾’子晴的吗?!”
现在洛子晴怀着孩子尚且如此,那么以前,又是怎么样对待她的呢?
陆煜宸不敢去想,一想心里就一阵生疼。
“宸,你……你怎么回来了?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公司的吗?”苏澜完全没有料到这一切,脸上满是惶恐。陆煜宸先是仔细查看了一下洛子晴,看到她脸上红肿的印子心疼的不得了,又听到苏澜这样的话,怒意更甚,眼眸微微的眯起,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我要是不在这个时候回来,又怎么会知道你平时背
着我是怎么伤害我的妻儿的!”
“不是,我……宸,你误会了。今天只是个意外,是……是这丫头顶嘴,我一时气急了所以才……”
“顶嘴?好,那你说说,子晴为什么要的顶嘴?”
“这……”苏澜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陆煜宸冷哼了一声,眼中闪烁着痛意:“妈,你真的让我很失望。我以为这么多年了,咱们陆家也算是出人头地了,你好得会有些进步,没想到,还是和那些市井小民一样,势利刻薄!”
陆煜宸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但也是孝顺的孩子。两边一边是自己的妻子,一边是自己的妈妈,他也为难,可是再为难,原则还是有的。苏澜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儿子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愣在了那里,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脸上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心虚,剩下的全都是歇斯底里的愤怒:“你说什么?!陆煜宸,谁给你的胆子这样说你的妈妈?!你忘了你是从谁的肚子里出来的?你忘了是谁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的?当初你爸爸一心忙于事业,陆氏也不如现在这样风光,我们甚至吃了上顿没有下顿,是我抱着你回娘家求着你姥姥姥爷,才
换来你一口吃的,你现在为了一个小贱蹄子,居然这样说我?我看你就是被这个小贱蹄子迷糊了眼睛!狐狸精,果然是狐狸精!”
陆煜宸的话确实有些重了,说完他自己也后悔,可是一听到苏澜一口一个“小贱蹄子”“狐狸精”的叫着洛子晴,他刚软下的心又硬了起来。
“妈,子晴是你的儿媳妇,请你注意一下措辞!”陆煜宸的声音凉薄的吓人。苏澜眼睛都红了,直直的冲着洛子晴冲过去,一把将她从陆煜宸的身后救了出来,二话不说,双手死死的扯住她的头发大骂:“都是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我儿子又怎么会这样对我!下贱的赔钱货,原本
以为取了名门千金可以为我儿子的事业助力,到头来却只是个拖后腿的贱种!还挑拨我和我的儿子的关系,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谁也没想到苏澜居然会如此泼辣的直接冲过去,就连陆煜宸都没来得及将洛子晴护住。
眼看着被生生的扯去一把头发,洛子晴痛的尖叫了起来。可是她身体本就不舒服,又担心伤到了孩子,不敢有大动作,只能拼命的护着肚子,不让苏澜伤到孩子。
陆煜宸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连忙上前想拉开苏澜,可是苏澜的手一直死抓着洛子晴的头发不放,他一拉苏澜,痛的是洛子晴,一时间竟然也并不知道该如何拉架。“啪”的一声耳光的脆响,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小悠放下手和脚,冷冷的看着在地上的苏澜:“这一耳光和一脚,不过是我收的你欺负子晴的利息,剩下的本金我暂时不收,等利息长多一点,我再从你的
身上一点一点的收回。”苏澜被踢的,头狠狠的撞在了地板上,一阵头昏眼花,好一会才缓过来。看着面前居高临下的小悠,气的气都要上不来了,指着小悠的手一直在颤抖:“反了天了!你个贱人,我认识你,你就是宫氏集团那
个贱丫头,一个破过产的小公司,也敢和我叫嚣!我陆氏随随便便就能像捏蚂蚁一样把你捏死!”
“哦?是吗?那我倒要看看,陆夫人是怎么捏死我的妻子的?”白墨寒挡在小悠的身前,眼神冷的几乎能吓死人。
苏澜一下子闭上了嘴。
她不把小悠放在眼里,可是对白墨寒,她还是忌惮的。这些年来,虽然她的儿子陆煜宸和白墨寒的关系一直很好,但是这个小辈对她却从来谈不上半分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