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跟那小刘也认识,我也不瞒你们。他是淹死的。”
“淹死的?这有什么神秘的?”小悠不解。
老大爷神秘的摇了摇头:“你不懂,小姑娘。小刘在我们这是出了名的水性好。之前我们这有户人家的孩子掉进井里了,好多人都不敢下去捞,最后还是他下去的。”
“水性好被淹死,确实奇怪,但也不是不可能啊。”“是这么说,所以,这只是其中奇怪的一点,更奇怪的还有呢。小刘是今天早上被人发现淹死在湖里的,发现他的时候,他的身子都泡肿了,很明显在湖里泡了一夜。可小刘的媳妇说,昨晚他们是一起睡的
,压根就不知道小刘是什么时候走的。他们睡觉那会都已经夜里十点多了,你觉得,谁会在冬天大半夜的还跑去水塘边?”
小悠紧紧地拧着眉,这么说起来的话,确实很奇怪。“大爷,事情这么奇怪,你们报警了吗?会不会是有人谋杀?”“报警了,发现的时候就报警了。警察还有那什么法医都来了,可是结果证明,就是失足掉进湖里淹死的,身上啥其他伤痕都没有。小姑娘,你说这怪吧,真要说是有人把他喊去湖边的话,那他媳妇咋啥也
不知道呢?”
小悠犯了难,这事听起来太奇怪了。
“谢谢你了,老人家,我们自己去看看吧。”白墨寒神色肃然,拉着小悠直接就离开了。
小悠手脚冰凉,心里一直很不安。
他们昨晚刚找到刘国光的地址,打算今天来询问他,结果他就死了,还死的这样不明不白。她想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除非,是有人知道了他们要查当年的事情,事先灭口。
“别多想。我们先去看看再说。”白墨寒捏了捏她的手心,轻声安慰。
“嗯。”小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他们便找到了刘国光的家,只在门外就可以清楚的听到里面传来的痛哭声。
迈步进入房间,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他们。“两位是来找人的?”
“是,我们是来找刘国光的,但是没想到……”白墨寒看了一眼灵堂上黑白的照片,微微抿了抿唇。
“来找国光的?唉,那真是……”那人摇了摇头,指着灵堂上一个脸色惨白的女人说道:“你们去找她吧,她是国光的妻子。真是可怜,一觉醒来丈夫就没了,这叫什么事儿,唉。”
小悠和白墨寒对视了一眼,这才走了过去。
“刘太太,请节哀。”
闻言,那女人抬起头,看到他们的时候,神情显得有些茫然:“你们是?”
“你好,我是奥森集团白墨寒,您的先生曾经在我的公司任过职。”白墨寒云淡风轻的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那女人这一听,脸色当即就发生了骤然的改变。“什……什么公司?我……我不知道,我家老刘已经十几年没有工作过了,一,一直只在家里做些农活,你们怕是找错人了。”
撒谎!
这个女人的眼神里写满了谎言。
小悠刚要开口戳穿,却被白墨寒一把拉住,朝她暗暗的摇了摇头。“刘太太,刘国光当初在奥森集团任职的所有资料,我手上都有。另外,我也不相信,一个只靠做农活的人,能住上这样的好房子。”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你们在说什么……”
奇怪。
这个女人到底在躲避什么?为什么不肯承认他的丈夫曾经就在奥森集团上过班呢?小悠微颦了颦眉头,眼珠微微一转,缓缓地蹲下了身:“刘太太,咱们先抛开曾经的事情不说。只是从这件事来说,刘国光死的不明不白,难道你就真的甘心让真相沉淀?你不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啊
?老实说,作为一个外来的人,听到这样的死因,我都觉得很不可思议,我不相信你就没有丝毫的怀疑。”
听到这番话,刘太太的眼神中明显闪过了一丝迟疑。
小悠继而说道:“不瞒你说,我的父亲在十五年前也是被人害死的,而害死他的人很有可能和害死您丈夫的是同一个人,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不仅仅是帮我,也是帮你自己。”
“你说……我家老刘是被人害死的?”刘太太抬起苍白的脸,嘴唇微微哆嗦。
小悠抿了抿粉唇,微微叹出一口气:“是或不是,刘太太心中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
一开始,小悠也担心过,刘国光的妻子会不会压根就不知情,可是在白墨寒自曝身份后,她给出的第一反应,就让小悠打消了这样的猜测。
她百分之百的肯定,这个女人一定是知道什么的。小悠站起身,找白墨寒要了一张名片,而后递到刘太太的面前:“希望你可以好好想想。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十五年了,可是那人还是没有选择放过刘国光,以这样重的疑心病来说,我不觉得他会就此放过你
还有你的其他家人。”
刘太太的手刚碰到那张名片,听到小悠后面的话,整个人都僵住了,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怎么……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刘太太你永远猜不到,一个人为了自保能做到什么程度。”
“这……”刹那之间,刘太太的脸色白如纸张,一下子就跌倒在了地上,两眼失神,身子像是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你们是什么人!”就在这时,一道暴怒的声音闯了进来,接着一个身影好似风一样冲到了刘太太的面前,一把将她抱住。“妈,你没事吧?”
刘太太边摸了摸脸上的泪,边将白墨寒的名片塞进了口袋里:“我没事。这两位,是你爸爸以前的同事,听说了你爸的事情之后,特意来拜祭他的。”“我爸以前的同事?从我记事开始,我爸就没有去上过班了,怎么会有这样两个打扮光鲜的同事?而且,我爸早上刚出的事,就是我也是猜得到消息赶过来的,这两位同事来的是不是也太快了?”男人明显不相信这样的说辞,看向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