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那那几率是多少呢?”宫小悠小心翼翼的试探完。
宫落婷的眉宇微微的泛起了一丝褶皱,医生说,她的腿能痊愈的几率只有百分之20而已,其实变相来说就是可能『性』很小了。
“放心吧,我觉得我应该会恢复的。”生怕妹妹担心,她巧妙的回避了这一话题。
可宫小悠又怎会感觉不到什么呢。
“哦这样啊嗯,那等姐你的腿恢复了,你有什么心愿尽管提,我一定满足你!”
“心愿?我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心愿。”宫落婷面带愁容的摇了摇脑袋。
“姐,你怎么了?”
“呵呵,悠,其实在我心里,这个家里面最懂我的人就是你了,你应该感觉的到吧?”
“感觉的到什么?”宫小悠不解的歪了歪头。
宫落婷沉思了半晌,神情既娇羞又为难的说道:“我很喜欢寒”
咯噔
当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宫小悠的心重重的沉了下去。
是!
她感觉的到,姐姐应该非常的喜欢白墨寒,可是以她对姐姐的了解,就算姐姐真的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也不会那么直白的说出来,而现在她却
想必,姐姐对白墨寒的情感已经到达了爱的程度了吧?
然而
怎么办?!
要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吗?
丫头,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尽早解决的好。猛地,季昱修的话突然回『荡』在了宫小悠的耳畔。
她紧握了握拳头,“姐,其实我”
“唉,也不知道我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后,寒会不会嫌弃我呢?”宫落婷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愁眉不展的发起了呆。
“姐,我想我想他不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嫌弃你的吧?”
“希望吧。哦,对了,刚刚寒还来探望过我,想想,如果不是他冒死冲入火海救走我的话,我今天可能已经跟你阴阳相隔了”
“姐”
“悠。”宫落婷浅笑的拉住了她的手,“你会支持我跟寒在一起的吧?”
支持
白墨寒能因为姐姐的一句话就去医院治疗手他还能陪同姐姐出席宫氏集团的宴会,并且舍命冲入火海去把姐姐救走又那么有耐心的来陪伴姐姐,可见白墨寒应该很喜欢姐姐才对。
而姐姐也喜欢他。
他们又那么般配,本就该是一对的不是吗?
可是
她与白墨寒还有婚姻在身啊!
小手,紧握成了个拳头,宫小悠的一双眼睛内充满了挣扎。
“悠?”
“嗯?”
“你在想什么呢?该不会,你不同意我跟寒在一起吧?”
生怕姐姐会伤心,她赶忙的摇了摇脑袋:“不不不不,怎么会,我当然支持你跟你跟白墨寒在一起了”
“呵呵,那就好了,别忘记我们的约定,我跟寒结婚的时候,你可要给我们设计婚戒哦。”宫落婷一脸甜笑的伸出了小拇指。
宫小悠僵硬的看了眼她的手,机械『性』的勾了勾她的手指。
不行!
她必须要把这件事跟姐姐说明白才行!
“姐”
“好了,我听我妈说你在今天一直都在公司处理事情,你应该很累了吧?赶紧回家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
卡在喉咙的话愣是没有说出来,宫小悠紧攥了攥拳头,沉默了半晌,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姐,你好好休息吧,我,我明天再来看你。”
“好的。”
离开了宫落婷的病房,宫小悠的脸上布满了风霜,她不想在这样继续下去了。
她不想在这样煎熬下去了。如果这件事迟迟解决不了的话,她一定会崩溃的!
夜晚渐渐地来临了,宫小悠愁眉不展的漫步在一栋公寓前,来回踱着步子。
“宫小悠?”
忽地,季昱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她勉强挤出了个笑脸。
“大叔。”
“你怎么在这?”
“那个我,我能不能先在你家借助一晚?”宫小悠一脸尴尬的抿了抿头发,原本还想着以后跟大叔保持点叔侄距离呢,但是这会儿,她是真的很需要季昱修的帮助。
“当然可以。只是”季昱修牟峰一转,试探『性』的问道:“你没回寒那里?”
“没呵呵,反正,我是死是活,他也不会理会的。”
听到宫小悠那自嘲的言语,季昱修的眉头微皱了皱,在他眼里,白墨寒似乎并不是真的完全不理会她的死活的,否则也不会在他苏醒后就第一时间赶来这里探望宫小悠了。
“我们上楼聊吧”
“嗯。”
乘坐着电梯上到了八楼,季昱修去厨房弄了一杯茶放到了宫小悠的面前,“小丫头,你跟你姐姐的事情解决了么?”
“没”
“没?你没跟你姐姐说你跟寒之间的关系?”季昱修诧异的愣了愣神,在他眼里,这小丫头可不是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
“没我决定不说了。”她深吸一口气,勉强的挤出个笑脸。
“不说了?!”
“嗯,我姐姐真的太爱白墨寒了,我能感觉的到,如果我这个时候告诉她,我跟白墨寒之间的关系,她一定会非常、非常伤心的。”
在医院里的那段谈话,宫落婷的言语间无不透『露』着对白墨寒的爱,她每说起一次白墨寒,宫小悠的心就会越发纠结一番。
小手,缓缓地拿起了那杯热腾腾的茶,她轻缀了一口,继而说道:“不过,我已经想到了解决办法。”
“你想怎么解决?”
在来季昱修家的一路上,她都在想着到底用什么办法才能既不伤害姐姐,又能完美的化解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
最终,她决定
一抹伤感而坚定的视线逐渐投向了季昱修,她一字一句道:“我决定跟白墨寒离婚!”
当宫小悠做出这一决定后,季昱修没有任何的意外,可以说,这已经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毕竟,宫小悠跟白墨寒之间本来就不该结合的这段婚姻也本不应该出现的。
只是
他不懂,为什么当宫小悠做出这个决定时,眼神中会有淡淡的哀伤
“大叔,其实我这次过来找你,也是希望你能马上给我找个律师的。”
“现在么?”“嗯,现在”她一分一秒也等不下去了,只希望能尽早从这段畸形的婚姻中抽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