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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师奇刚刚练完武术,收了最后一招,拿起衣服擦了擦汗,才道:“放不就再买间房子就是,怕什么?”反正这对于那些人来说都是九牛一毛,不收白不收。

云师奇大跨步往房间走去,人已经准备好了热水,他喜欢在每天早上晨练完之后冲个凉,看来,这府里的人也个个都是人精,知道他前途无量,才个个都这么勤奋的开始做事了?或者说有人吩咐他们那么做的?云师奇无心管他们是怎么想的,他只知道,他要让那些伤害过他们的人付出代价,绝对。

白葛泪眼婆娑的注视着自己的父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满是指控,“父王不疼三儿了,我不要那个姓云的,我就喜欢另外的那个嘛!”今天听到父皇身边的苏公公说父皇准备改变主意时,她就坐不住了,连刺绣都没绣完,就跑了出来。

承元帝闻言,瞪了旁边的苏公公一眼,“你这个奴才净多嘴。”

苏公公笑着啪啪给了自己两巴掌,脸上一个红印儿都没见,他知道万岁有多疼三公主,他自小也是看着三公主长大的,知道她的心思,更知道圣上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儿而真的责怪与他,不然,他这将近三十多年的大太监都是白做了。

承元帝温柔的搂过白葛,这是他以前最喜欢的女人为他生的女儿,他自然爱及乌,对她偏宠一些,希望她能找到一个好归宿,过的幸福。

“三儿听父皇说,那云家孩子有什么不好?年纪轻轻便一表人才,相貌还俊秀,我看着将来也会是个疼爱自己妻子的,他有什么不好?”

白葛对此可不同意,“学武的人那么粗鲁,要是他一不小心伤害到我怎么办?”

“他敢?朕剥了他的皮。”

“就是嘛,所以说父皇,您要是疼我,您就让我自己选吧,再说了,文臣有什么不好,最起码不能随意欺负我,至于安全,要那么多护卫干什么?又不是白吃饭的。”白葛双手一拍,得出了这个结论,让承元帝真是哭笑不得,虽然知道她这理由完全都是强词夺理,可还是忍不住想顺着她。

“嘻嘻,多谢父皇成全。”白葛雀跃的说道,心中想着,还是皇嫂说的对,她喜欢谁,她就要努力争取,不能退让,她争取了,而父皇也果真答应了,皇嫂真是太厉害了。

承元帝拍了拍白葛的手臂让她松手,就让苏公公磨墨,打算写圣旨,却不曾想,才刚写了开头两个字,就听到门外有人求见。

苏公公走过去开了门,是殿外的吉文,他跪在地上,急切的道:“启禀皇上,殿外蒋国公求见。”

承元帝放了手中的毫笔,心中却诧异,他正要旨,人就来了,难不成???

“皇上啊,臣给皇上跪了,求皇上救救微臣的儿子啊!”蒋昌一进殿中,就五体匍匐在地,大哭大嚎的,神情好不悲切,满脸老泪纵横,让从未见过蒋国公流泪的承元帝也稍微被震惊了,苏公公立马反应过来,就上前要拉起蒋国公蒋昌,却不曾想,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蒋昌竟然动都未曾动一,苏公公心骇然,这到底是有多深的功夫?

回过神来,就听到蒋国公一刻不停的讲道:“启禀陛,我儿昨日夜里发起了高烧,连女儿跟内人也都是一样,臣请便了京城里的大夫,他们都说没救,皇上,臣就这一个儿子跟女儿,还有内人,跟了臣这么多年都没有享过一天的福,求皇上让御医帮他们诊治诊治,救救臣一家人的姓名吧。”蒋国公跪在地上,头在大理石上磕的咚咚作响。

一旁的白葛见状险些没站住,好不容易扶住了桌子才稳住了身形,她期盼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父皇,却发现他此刻仿佛在沉思,根本就没注意蒋国公跟自己,白葛顾不得,慌忙上前拽着承元帝的袖子,“爹爹救救他吧!”

承元帝回过神来,“苏亮,快去宣太医,让胡太医跟宋太医还有秦太医都去,务必把人全都给我治好了,告诉他们,我不管他们用什么仿佛,都得把人给我治好了,不然,就等着回家吃自己吧!”承元帝甩了桌子上的砚台,里面磨好的上好的香墨随着他的动作泼洒了一地。

苏公公见状,连忙让吉文唤了殿外的人过来清理,他则连忙去了太医院传口谕,此刻蒋国公跪在地上,头都磕破了,鲜艳的血顺着额头一滴一滴的往流,白葛此刻也无暇顾及蒋国公的伤情了,她只觉得满脑海里都是蒋祺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的模样,越想就越是六神无主,在承元帝没有注意的时候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承元帝慌忙让人追过去,并勒令然他们送她回住的地方,不能私自乱走,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蒋国公,“你起来吧!”

“多谢皇上救命之恩,臣没齿难忘。”蒋国公讲话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他们都在发热?”

“是。”他亲眼见的,而且来势汹汹,好像一点儿预兆都没有似的。

承元帝眯了自己的双眼,问道:“他们都在发热,为什么你没有?爱情可知,朕打算将三儿许配给你儿子的,圣旨都已经拟好了。”

“谢皇上厚爱,微臣替儿子谢过皇上关怀,能娶公主为妻,是犬儿的福分。”蒋国公稍微扯出了一丝笑容,道;宽大外衫中他的手紧紧握着拳头,仿佛是在听别人的宣判一般。

这般无怒无波的表情却惹怒了皇上,他一个笔筒就又砸了过去,“你要朕相信这不是你为了帮儿子逃婚而做出的阴谋吗?”承元帝怒喝道,胸中仿佛都快怒气给撑破了。

蒋国公慌忙跪了去,“请黄皇上明鉴,臣没事大概是因为臣自由练武,体制比他们要好一些,可这并不代表臣是自导自演了这回事儿,还请皇上开恩。”

承元帝恨不得再拿东西砸他,可能扔的东西除了玉玺就没别的了,他只能干生气,“你最好祈祷你没有做手脚,不然朕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给我滚。”

蒋国公慌不迭的真的滚了出去,不过出了门外,却依旧是一脸悲伤的表情,他将这场危机演的惟妙惟肖,还好皇上平时没注意过他说谎话时的样子,不然肯定会栽。

蒋国公府人来人往,空气凝滞的一触即发,蒋昌坐立难安,在客厅里急的团团转,这次来太子是跟他一起的,见他这么慌乱着急,忙安慰道:“蒋国公稍安勿躁,不会有事儿的,几位太医都是杏林高手,有他们在,必定药到病除。”

太子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这个老匹夫,以往总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在知道要求他了吧?他就要好好坐这里看看,他到底指着什么来跟自己叫板?一把年纪了妻子儿女全都生了病,真是天不亡他。

蒋昌能在官场混迹几十年,能有现在的荣耀,自然不是个莽夫,看到太子面带一丝窃喜的脸,他全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眼中闪过自嘲,这么久了,他却还不如阿英看的明白,早知道他就应该早听她的话,辞官回龙山,小儿子在那里安了家,他们正好回去一家人团聚。

仆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房间里不停有人端着热水抹布进去,也不停的有人出来,蒋昌不耐烦跟太子那张欠揍的脸一起待着,就走进了房间,正好几位太医在商量着些什么。

“敢问几位太医,内人与妻儿这是得了什么病?为什么总是高烧不退?”蒋昌亲自拿起了抹布帮蒋夫人拭了汗,着急的问道。

“回大人,官也号过了三位的脉象,可除了高烧之外并无别的异象,而且,这高烧的起因,却是……”

“却是什么?”蒋昌一声暴喝,三位太医也不敢再打马虎眼,胡太医耐不住压力率先脱口而出。

“不知道这是不是天花之症?”

一句话,室内突然变的静悄悄的,外人不知道是何缘故,也都有些奇怪,只见三位太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蒋国公给泼了一身的水,突然的动作惊呆了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淋了个透心凉。

宋太医气的一把胡子一翘一翘的,只丢一句不跟莽夫计较就去了门外,见没人招待他,索性就回了自己的住所,他这一气之竟然是掉头回家了,让胡太医跟秦太医两个人穿着一身湿衣服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再说,这事儿还要赶紧禀告皇上才行,遂两个人一前一后的都走了。

太子更是满头露水,怎么父皇派来的太医都走了?他有心想上前问蒋国公几句,可看他一副认认真真服侍蒋夫人跟蒋祺的样子,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也是气的一肚子气就打道回府了,这倒是热闹没看成,却被先气饱了。

金銮殿上,皇上在安静的批阅着奏折,可却被一会儿一响起的脚步声给打乱了思绪,承元帝很无奈,“三儿,你消停会儿成不成?父皇还在忙,有太医院那么多杏林高手在,你放心,蒋祺他不会有事的。”

已经是三公主的白葛闻言只是抽空瞪了承元帝一眼,还是继续来来回回的走着,那脚步声让承元帝也是心烦不已,索性陪她一起等着消息,大概一个时辰的功夫,听苏公公来禀告,说是三位太医已经回来了。

“宣。”

胡太医、宋太医、秦太医进了金銮殿,都不约而同的先跪在了地上。

承元帝问道:“这是怎么了?朕让你们去看诊,蒋国公府一家人到底是什么病?”见他们面露难色,遂又严肃的说道:“都给我说实话,不许敷衍。”

“回禀皇上,蒋夫人、蒋公子、蒋小姐俱都是高烧不退,伴有恶心呕吐等症状,而且身上多有麻疹,臣等的诊断是——天花。”

“什么?你再说一遍。”承元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说天花之前已经有人用种痘的方法给治好了吗?怎么现在还会有?他以前亲眼见过自己的一个表弟得过天花,虽然后来因为种痘的方法给治好了,可是满脸麻子,人根本都不能看,这种传染性极强的病症,蒋国公府的人怎么会得?

“估计是蒋大人之前去办事的时候不小心染上的,如今又传染给了其余家人,至于蒋国公为什么没有得,这大概跟他以前种过痘有关。”宋太医道,心中还对自己被淋了一头一脸的水气愤不已。

太子也随后跟了过来,听到他们说的话,也是十分震惊,他原本以为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原来竟然是天花,不过这种病好像也挺麻烦的,就不知道他们治好了会是什么样的情形了。

“胡太医,你赶紧让人去抓药,务必把蒋国公府的人都给治好,不然朕砍了你的脑袋。”承元帝怒极,双手一扫,整个桌台上的奏折全都掉落在地上,其中有一本不小心翻开,太子无意间瞟了几眼,看到了蒋国公告老还乡的字眼,他眼睛一亮,随即隐了去。

当天午,蒋国公府就被皇上亲自委派的近卫队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司徒雪得了信儿原本想上前去探望的,可刚到了门口,就被那些严阵以待的侍卫给赶了回来,丝毫容不得浑水摸鱼的行为。

司徒雪让王叔把马车停在转角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唯一肯定的事情就是肯定是出事儿了,不然,蒋国公这么权势滔天的人怎么会此刻被人围困的连门都出不来了?

想了想,司徒雪就回了李府,她清表哥前几天回来了,就歇在李家,听二舅母说他到时候也不会出去了,大概会留在京城,二舅母听他那么说欢喜的不行,已经到处张罗着给他说亲呢,而外祖父已经丁忧了,她也没别的人可以问,只好找清表哥一问究竟了。

急急忙忙回了府,找门房上的人一问,李清竟然不在家,出了门,司徒雪忙问道:“去哪儿了?有没有说?”

“这个倒是不知道,不过听二少爷身旁的小厮多嘴说了一句,好像说是去镇北侯府上了,小姐要是着急,不妨去找找看。”黄妈妈恭敬的说道,她看出小姐这会儿很着急,再说小姐还没及开,这些男女之防也不是特别注重,不然给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让小姐直接去找二少爷。

司徒雪又坐上了马车,慌里慌张的让人赶车去镇北侯府,因着天稍微晚了点儿的原因,司徒雪就没说是找云师奇,只说了要求见府上的大小姐,她在车上写了一封信,相信云子珍看过之后就明白了。

到了门口,那些人果然不让她进,她也没有强求,只让那些人把信封交给大小姐,守门的人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中的信,就是不动弹,司徒雪忍住心中的怒气,从荷包里掏出了几两碎银子,一全扔给了他,可那人还是不动,老老实实的就站在那里,东看看西看看,就是没望向司徒雪,拿着那些碎银子的手还抬的高高的。

宰相门前三品官,司徒雪今天是深刻的体会到了,她也不找了,索性把荷包全扔给了守门的,那人掂了掂,脸上露出两分满意的表情,才进门去通报了。

司徒雪站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可都不见人来,好不容易见到人来了,那人却道:“我们大小姐身体弱,这会儿好不容易睡着了,没空见你,你快回去吧。”

说着,竟是要把司徒雪往外推,司徒雪反射性的就抓住了门框,也没注意后面有人在关门,结果一个不小心,三个指头都紧闭着的门给夹进去了,司徒雪痛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喜鹊跟王叔在一旁帮忙推着门,司徒雪赶紧把手抽了回来,那人见司徒雪不走,竟还是要上前来推搡,只是这次还没碰到司徒雪的衣服,就被一条鞭子给卷了起来,扔了出去,人撞在门前的石狮上,吐了一口血,狮子眼睛都被染红了。

司徒雪吓了一跳,猛然间就打算回头,谁知道还没看清楚身后的人是谁,就被人拦腰抱了起来,她差点儿尖叫出声,见到昏暗光线熟悉的面孔时才放松了来。

“你放我来,我是手受伤了,又不是脚,我可以自己走。”司徒雪反射性的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结果受伤的手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云师奇见状,眉头皱的紧紧的,司徒雪依靠在他怀中,能感觉到他浑身肌肉的紧绷,随即又听到他用那种带着沙哑磁性的嗓音道:“给那人结了工钱,我不想再看他出现在我面前。”

吉祥点点头,转身去办了,他觉得那人真的是笨的都可以去shi上一shi了,只要是长了眼睛的都知道自家主子对这位姑娘那是要多宠爱有多宠爱,连影一都毫不犹豫的给了出去,估计,就是人家要他的命,他也不皱一眉头,所以说,这要是有多不长眼才能撞到这个枪口上啊?

仔细的端详着面前人的脸,司徒雪这才恍悟,她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未曾见到过这人了,原本还有些稚气的脸庞竟然一点点的在蜕化,有几分成熟男人的气息,尤其是人被他整个圈在怀里,四周仿佛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一进门司徒雪就被轻轻的放在了软榻上,司徒雪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到处乱看,只努力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待看到云师奇拿着什么东西往这里走来的时候,意思的就想逃,可人还没坐起来,就被云师奇俯来的身体给又压了回去。

“你……你干什么?”司徒雪不争气的结巴了。

只听对面的男人突然轻笑出了声,“我只是去拿药给你,你的手。”他指了指司徒雪放在软榻上的手,此刻已经看的出来有些红肿了。

司徒雪无语了,“那你把药拿来给我我自己涂。”司徒雪不喜欢那种情绪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可是只要一靠近他,好像自己所有的坚持就跟化为灰烬似的,揉一揉,再轻轻一吹,节操都消失殆尽了。

“你确定自己用左手可以涂好?”对面男人不信任的挑了挑眉。

“废话那么多干嘛,让你给我就是了。”司徒雪好奇的等着男人变脸,可奇怪的是,他竟然笑了,那笑容让司徒雪觉得自己仿佛是他饲养的宠物一样的,没好气的抢过他手中的药膏,自己笨拙的上了药,这才把瓷瓶还给他,顺便道了谢,不管怎么说,人是为她的手好才把她抱进来的,这时候骂人多少有些薄情寡义了。

云师奇没好气的接过,对眼前这个女人是有气难发,怎么对别人都温柔的跟什么似的,对自己就总是没好气儿呢?这可不成,趁着今日她在,他正好问个明白。

“上次我跟你说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云师奇的问题让司徒雪愣了神,上次说的事情?都三个月了,谁会记得啊,她迷茫的睁着眼睛看向云师奇,更是让他又气又无奈,这事情都能给忘记了,那感情他要是不会来,保不齐到时候都被人给忘光光了,一面又觉得自己决定这个时候回来简直是太明智了。

“我说我喜欢你。”云师奇看着她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

司徒雪顿时觉得自己的脸颊都能煎熟个鸡蛋,尼玛她认认真真听以为她一不小心忘记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呢,结果竟然是这个,她没忘,她怎么会忘记?甚至这句话还经常在她耳边不经意的想起,有好几次她都以为他已经回来了,结果一觉醒来,竟然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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