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伯见状,赶忙自药箱中取了止血的药粉和布巾,迅速为陈明杰受伤的右臂进行包扎。
而白忆则一手扣住陈明杰的左腕,细细诊脉。
脉象倒还算平稳,并没有中剧毒之状,她半悬的心终于放下,道:“没有中毒,眼睛肿成这样,应是受到了剧烈刺激的烟雾之气所致。”
那引他们前来的衙役忙道:“白姑娘所言极是,大人正是被那采花犯用毒雾所伤。”
陈明杰道:“可能治好?”他手臂上的伤倒是无碍,不过皮肉这伤,并未伤及筋骨,他自己也有所觉,只这双目肿痛,令他十分难受,又怕就此失明,那便是大大的不妙。
白忆瞧着那红肿的眼皮,很像是被剧毒的蛇虫咬伤后的模样。
她肩头的小白正打着盹,细沉的呼噜声一声接一声,她心头一动,陈明杰被毒雾所伤,要想清毒,除非知道伤他的毒雾为何物,方能对症下药,达到药到毒清的目的。
可眼下,他们无从得知这毒雾究竟为何物所治,且这毒不能久存不清,否则其存于肤表之毒,必令皮肉溃烂,双目失明是迟早之事。
她扭头看着趴在其肩头熟睡的小白,微笑道:“大人,我有一方或能有用,您可愿一试?”
陈明杰忙道:“你尽管开方。”
“开方倒是不用,我去去就来,您先稍候。”她转身出去,顺手取了桌上的一只茶碗。
白忆来到屋外,将四肢巴拉在她肩头的小白拽了下来,朝着迷蒙不醒的小白道:“小白乖,嘘嘘一个。”
小白迷迷糊糊的摇头,表示不想嘘嘘。
她一手将它拍醒,怒道:“不嘘也得嘘,不然明儿不给你肉吃。”
一听明天没肉吃,小白吓得一下激灵便醒了,赶忙照着白忆的吩咐,将浅黄色的尿液嘘在了茶碗中。
白忆再进屋时,手里便端着一只盛满淡黄色液体的茶碗,她来到陈明杰身前,先用茶碗里的小白尿液洒了些在陈明杰的肿眼上。
陈明杰吸了吸鼻子,皱眉道:“什么味道,怎么有股子尿骚味?”
白忆没吭声,径直将小白的尿液递到了陈明杰的嘴边,示意他喝下去。
虽然疑惑,可他对白忆的要求一丁点的低抗力都没有,照着她的意思一口将那尿液饮尽。
蹲在白忆肩头的小白乐两只小爪子捧着小肚皮,吱吱直乐。
莫伯见小白这般模样,笑道:“这小东西是在笑吗?”
白忆点头:“它高兴时就这模样,应该是笑吧!”
陈明杰砸吧了嘴巴,喃喃道:“闻着味骚,尝着却有一股子甜味,真是奇怪,这是什么药?”
白忆憋住笑,认真道:“是一剂祛毒良药,有没有效我不知道,还得再看看情况。”
陈明杰不满:“你这是拿我做试验啊?”
莫伯笑道:“你小子这是不愿意白忆拿你做实验?”
陈明杰嘿嘿一笑,两只粉桃般的眼睛很是滑稽,嘴一咧,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自然是愿意的,便是毒药,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