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公孙靖在大楼敲响时正搂着两房娇姨太嬉戏,楼鼓一响,他才顿觉不妙。此时正在房中走来走去,满脸愁容。
邺逸诚立身在他身侧,等着他发号施令,但公孙靖就只是走来走去,一言不发。
邺逸诚耐不住了,行了礼说:“城主,请让我带领邺家军去守城。”
“不许去,万一单淳宥来攻城,我怎么办?你们邺家军可是来护着我离开的。”公孙靖说。
邺逸诚眉头一皱,显然是很不赞同公孙靖的安排,低声说:“城主,我们邺家军是打仗的。”
“怎么,你想造反,不听我城主的司令。”公孙靖怒冲冲的喝叱。
邺逸诚咬了咬下颌,将头偏向一处,闷声闷气的说:“不敢。”
这时,有家奴敲门进来,公孙靖见他便急急的问:“细软收拾好了没有。”
“收拾好了,老爷,马车也备好,趁现在北颟军还没有攻进来,咱们快走吧。”家奴催促着。
“好好。”公孙靖应声,又对邺逸诚说,“快去叫上你的精锐邺家军护我离开。”
邺逸诚却是没有动,终于忍不住了说:“城主,你作为一城之主,岂能抛下满城百姓离开。万一城破,北颟军要屠城怎么办?”
公孙靖一听,拍了一下案桌说:“我一城之主又怎么了,我又不是三头六臂的神人,还能阻止北颟军不屠城?我可是朝庭命官,身家性命自然是金贵的,你还不快去调遣你的邺家军护我。”
邺逸诚胸口起伏,咬着腮帮,微微握紧了拳头。
这时,有人在屋外通报:“城主,城主,单淳宥已攻到城门口,但他说城主大人若竖白旗投降,便不攻城,否则就屠城。”
“投降?”公孙靖两颗豆眼滴溜溜直转,自言自语道,“投降就意味我还能做城主,且没有性命之忧,也不必东躲西藏。”
自言一番之后,他大步朝屋外走,急声道:“备白旗,投降,投降。邺逸诚,我可是忍辱投降,救济城全城百姓性命哪。”
邺逸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对于军人来说,投降是比战死更可耻的事情。
北颟军几千骑兵已驻在城门口。那看似厚实的铜门,其实根本经不起北颟军一攻。单淳宥骑在一头五花豹身上,威风凛凛,傲然神气。
城门打开,公孙靖双手捧着白旗朝单淳宥小跑而去。他弯着腰,姿态再恭敬不过了。
单淳宥的五花豹自然是驯服的魔兽坐骑,体型比一般的豹子大上两三倍,就像一座小山城一样屹立在公孙靖的面前,更加显得公孙靖的姿态卑小不堪。
他甚至连头也不敢抬,只将白旗双手举过了头顶,谄媚的说:“尊贵的太子殿下,济城城主公孙靖竖白旗投降。”
单淳宥睥睨公孙靖的目光是满满的蔑视,他缓缓的伸出手中的卫剑。公孙靖余光见到白光闪过,吓得双腿微微的打着颤,直觉一阵寒气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