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七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他好可怕好可怕,冰冷的鹰眸告诉她,他绝对会做出那样的事,此时他含笑望着她,让她觉得血液里都流淌着冰冷,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若若,你不用怕他,我没事!你忘记你今天回来的目的吗?你忘记他是怎么对待你的吗?不能屈服,只要你说一句,我立马带你走!”陆锐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但是他绝对不要她因为他的关系而妥协,他再也不想看到那样苍白孤寂无助的白若七了,他要让她快乐让她笑,她璀璨的水眸里不该有那样的悲伤。
“他说要带你走,若若,你要跟他走吗?”之前的话他只用了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而此时他削薄的鹰唇贴着她裸露的颈项有一下没一下的舔吻着,温柔的声音像是亲人间亲昵的呢喃,却让原本就战栗的她更加的恐惧,那是种从脚底下升腾起的一种冰寒,深入骨髓!
无助的泪水喷涌而出,白若七咬着唇眼泪簌簌而下,纤柔的身子被男人紧紧的把控在掌心之间,让她有种求死不得的感觉,喉咙像是被人狠狠的掐住,她想大声的嘶喊想要大哭出声,想要将心里所有的委屈和怨恨统统哭出来,可是她大张着嘴,哭泣着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在陆锐的吼声中,任凭北堂澈将她打横抱起走到楼上……
房间里隔绝了所有的声音,冰冷的空气带着紧绷和肃杀,北堂澈将她放到床榻之上起身想要离开,胸前的衬衫却被她狠狠的揪在手心之间,她毫无声息的哭着,倔强的水眸怨恨的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就因为梁梦希吗,可是我已经想要赎罪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毁了我,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你还要将视频放出去,为什么,为什么!”
白若七从最初的喃喃低语到后来的几乎声嘶力竭的大吼,可是北堂澈只是留给她一个冰冷的背影便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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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留下那个贱人?”冷然紧绷的书房里蓦地响起女人高昂的尖叫。
北堂澈剑眉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犀利的鹰眼依旧落在面前的文件上,丝毫没有想要理会女人意思。
“北堂澈!”梁梦娜愤怒的尖叫着,让他漠然冰冷的态度刺激到了,上前一把将他手里的文件抢了过来重重的朝一边甩过去。
这个时候北堂澈冷然的视线才落在她的脸上,只是冰冷之中似乎带着陌生的宛若能够将她穿透的威慑力。
梁梦娜骨子里还是惧怕这个男人的,曾经的那些日子里她深深的知道一个真理,就是这个男人惹不起!
此时被他冷然的视线紧盯着,梁梦娜原本愤怒激烈的情绪也瞬间缓和了下来,虽然胸膛还是剧烈的起伏着,但是却没有了刚刚的肆无忌惮。
北堂澈昂藏的身子慵懒的靠在椅背之上,鹰眸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久久的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那深邃冷然的视线能够穿透人类最深层的伪装,梁梦娜眸光闪烁了下,咬着唇靠着硬逼出来的气势努力的回视着他的视线,声音虽然没有了尖锐却仍是带着浓浓的不满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将那个贱人留下来,她要离婚不是正好吗,为什么你不同意,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贱人了,你忘记姐姐是怎么死的了吗,你这样做能对得起姐姐吗,你能对得起姐姐吗?”
北堂澈深邃冷冽的鹰眸陡然间暗了下来,薄唇轻启,冷冷的吐出几个字,“视频是你从我电脑中偷出去的。”
不是疑问,北堂澈很肯定的说道,虽然他的声音没有起伏,但是冰冷的视线却让她无所遁形。
“不是我!”梁梦娜咬唇辩解。
北堂澈定定的看着她,沉默不语。
梁梦娜熬不过那种对视,忍着身子的震颤心虚的吼道,“是我又怎么样,谁叫那个贱人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情了,害死了我姐姐还要来害我,我就是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有多么的不要脸,多么的下贱!”
“我在你姐姐的坟前保证过会好好照顾你,但是并不代表你可以越过我直接替我做决定,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听懂了吗?”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就像是说着无关紧要的话,但是梁梦娜听出了其中的警告,今天如果不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恐怕她已经被他轰了出去,或者接受更严厉的惩罚。
她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知道随便动澈哥哥你的东西是我不对,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无意间发现的,我恨她,我只要一想到姐姐死时的惨状我就恨不得直接上前杀了她,可是我杀不了她,因为我知道姐姐不会希望我这样做的,所以我只能毁了她,她有今天一点都不冤枉,是她自己下贱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情,可是我姐姐死的却怨得很!她死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她还那么年轻,都是因为她,都是白若七害死她的,我这样做有什么错,我替姐姐报仇有什么错!”
梁梦娜知道自己的优势在那里,她的优势就是梁梦希!
果然,提到梁梦希,北堂澈原本鹰鸷的冷眸里划过一抹痛楚接着漫天扑来的愧疚将黑眸整个遮掩,原本冷厉的口气此时已经软了下来,他疲惫的捏着眉心闭上双眸掩去里面汹涌而来的思念和痛苦,淡淡的说道,“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我不希望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