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暧昧的车厢里响起一阵悦耳的铃声,北堂澈迷恋在这销魂的紧致中原本不想搭理,可余光看到上面闪着洛羽奇的名字,便按下了接听键,听着里面的内容,他身子止不住的僵硬,所有的欲望在顷刻间消失,他用力的垂在隔离板上,大吼着,“停车!”
将自己抽离她的身子,北堂澈没有丝毫犹豫的下车离开……
那敞开的车门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关!
清风吹进车厢,引起她一阵战栗,满是指纹吻痕的身子在车厢里瑟瑟发抖,手腕被领带系住,她流着泪颤颤巍巍的用牙齿将它咬开,幸而司机已经下车将车门关上。
白若七蜷缩在后座上,浑身止不住的发抖,眼中苍凉一片!
破碎的衣料已经不能蔽体,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就这样将自己丢给司机。
身体上的寒凉能够靠热气驱散,但是心里上的苍凉该如何取暖?
那天之后,北堂澈再次失踪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又是被孟西叫去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总是这样的起伏不定,像是多变的天气根本无法预料,但是这次她却庆幸他不在家,因为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
她无法在那样残暴的虐爱之后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和他相处,她无法将自己彻底的交给一个帮助别的女人掩藏杀人罪行的男人,她无法接受这样爱着孟西的北堂澈!
她忍受不了她的丈夫躺在她的身边心里却想着别人,她最没有办法忍受的是,她渐渐的爱上了这个不该爱的男人,只因为开始在乎所以更加不能忍受。
angle的案子就这样结案了,她想帮助她,真的想,可是她无力反抗,所有的证据像是一夜之间都消失了一样,好似真的就是那个司机因为爱不得而宁愿毁掉,她突然就想到了北堂澈在车厢里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那也是因为爱吗?
呵 ̄
她自嘲的笑了笑,他会爱她?她宁愿相信有2012!
在他眼里她不过就是一个不洁愿意在外面勾搭男人的荡妇而已。
angle这件案子,陆锐帮了她很多帮,最后甚至还差点因此而连累他,那天在警局他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那样惊慌和焦急。
白若七打电话给他那边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她接二连三的打了很多遍结果都是一样,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突然就很害怕是不是北堂澈做了些什么,她记得他给她的名片上好像写着在a市的报社地址……
白若七亲自开车去找,在车上也给他打了很多的电话,但是结果都没有人接,心里不祥的感觉越来越甚,她祈祷着不要出事才好!
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陆锐的报社,上了电梯按下楼层,可是到了之后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那原本应该整整齐齐的办公地点,此时就像是即将拆迁的废墟,白若七手脚僵硬的站在门口。
这时从里面走出来两个愁眉不展的小姑娘,当看到门口站着人时,浑身戒备的向后退了退,口气不善的说道,“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报社都让你们砸了,难道还不满意吗?真是要将人逼死才甘心吗?”
小姑娘说着说着眼眶倏地红了起来,好像是忍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我不是……我,我只是来找你们的总编,我是陆锐的朋友!”白若七不知道该如何说,只是看着几乎被毁的报社,心里止不住颤栗。
“你真是总编的朋友?”小姑娘有些狐疑。
“是!你们陆锐去哪里了,我给他打电话都打不通,还有你们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总编受伤了在医院,这里,因为之前冤枉孟西是杀人凶手,这里被她的粉丝砸了,说我们罔顾事实真相,为达目的冤枉好人,哪有这样的人,他们都是神经病,我们只是提供证据,查案办事那都是警方的责任,可是那些证据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为什么要我们来承担这些,好好的报社竟然就这么毁了!”
两个小姑娘说着说着就激动了起来,眼泪也流了出来,看的出她们很年轻恐怕还是刚毕业下来工作,经过这么一场肯定是吓坏了,白若七却没有心思去安慰她们,脑海里只剩下一句,总编受伤在医院!
问清楚所在医院,白若七便连忙赶了过去,当看到躺在病床上满身是伤的陆锐时,白若七一下子哭了出来,胳膊在脖子上吊着,脸上也满是伤痕。
陆锐一愣,以为进来的护士,当听到微微的低泣声时才发现是白若七,眼中猛的浮现出一抹慌乱想要将受伤的胳膊藏在被子里可是碰到了伤口,疼的他倒抽一口气!
“你别乱动!”白若七看他脸色刷白,猛的冲上前看他要不要紧。
“小白怎么哭了,你这一哭,我的胳膊更疼了。”陆锐温润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严肃的表情。
“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你了。”白若七眼泪簌簌的下落,不光是连累他住院,还有他奋斗多年的报社,现在都毁于一旦了!
“什么连累,别胡说!干我们这一行的,专门发掘人们隐私和一些名人不为人知的事情时常都会得罪人的,这样的事情时常都会发生,只不过这次比较棘手而已,跟你没关系,真的。”陆锐无所谓的笑着,不想让她有任何的负担,“相信我,没事的,再说了我不会看着报社就这样毁掉的,已经报了警,不用担心。”
他轻松的语气原本希望她可以减轻心理的负担,可不成想他越是这样她心里的愧疚就越是深,她知道这件事和孟西和北堂澈脱不了关系,而归根结底都是她的错!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白若七说完便夺门而出,这件事是因为她而起,她一定要亲自解决。
给北堂澈打电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关机,她去公司找他,结果公司的员工说总裁已经很久没来上班了,总裁夫人竟然不知道总裁去了哪里反而到公司来找,这引来很多人轻蔑的眼神,可是她不在乎,她现在就要知道他在哪里。
慌乱之间她竟然将洛羽奇忘了,亲自到他的私人诊所去找他,洛羽奇看到她很诧异,“你怎么会来这?”
“北堂澈在哪?他在哪?”白若七开门见山的开口问道。
洛羽奇阳光般的笑容一僵,眼中的闪躲一闪而过,但是白若七却看得真真切切。
“他去哪了?”
“澈他有事,不在国内。”他诚实的回答。
“他在哪?”她面无表情的再次问道,“无论你们怎么想,但是起码现在我还是名正言顺的北堂太太,我应该有这个资格知道我老公在哪里吧,我最后问一遍,北堂澈他在哪?”
“他去找一个人,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如果你找他是有事的话不妨说给我听听或许我可以帮你,如果找他是因为想见他,那么我劝你还是回家吧。”那天的电话是他打给北堂澈的,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眼花,但是如果北堂澈真的找到了那个人,那么他真的要和眼前的女人说声抱歉了,所以如果能够帮助到她,他义不容辞。
白若七心里一颤,一个很重要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听洛羽奇这样说的时候,她的心竟然锐痛了一下!
“我找他是想求他……”白若七将陆锐的事情和洛羽奇说了一遍,她相信能够和北堂澈成为朋友的人不会只是一位简单的医生。
“这件事我会帮你处理,我保证你那位朋友的报社会没事!”
“真的吗?”白若七惊喜的瞪大了双眼,原本就水灵的大眼睛此时灿若星辰,洛羽奇一怔,瞬间被惊艳到了。
“真的吗?”看洛羽奇半天没有反应,白若七又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真的。”察觉到自己的失神,洛羽奇有些尴尬的笑着。
“谢谢你,谢谢你!”白若七干净的笑容里没有丝毫的杂质像是未经世俗沾染的莲花一样,高贵圣洁,让他心神一动,不禁有些迷失在她纯真的笑容里。
“不谢!”
白若七和他道别,诊所有些忙,她也要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陆锐,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洛羽奇原本阳光的俊容上覆盖了一层阴霾,喃喃低语,“如果日后伤害到你,请你相信这并非我本意。”
一切都是天意!
接下来一个多月的日子里,北堂澈仍然毫无消息,她知道他去找那个很重要的人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竟然会异常的害怕和矛盾,因为她有时候竟然会产生希望他找不到那个人的想法,虽然洛羽奇没有说那个人是男是女,但是她却几乎敢肯定她是个女人。
白天她去医院照顾陆锐,等到他出院之后她便去报社帮忙一起重建报社,晚上她则一个人躺在这空冷的房间里胡思乱想。
这天白若七刚从陆锐的报社回来,下了车还没有走进别墅便听到从里面传出银铃般的笑声还有那熟悉低沉的男音,心里猛地一颤,她的脚步生生滞在原地不敢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