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行动分明就是在说,拿去吧,拿去后,我们就分道扬开路,想到这,心里就堵的厉害。
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翻身压上,生涯沙哑着问:“想好了?”
“嗯。”
“不后悔?”
“……”不后悔的,但在这样的情况下给他,她多少还是有些不愿意,心里酸巴巴的,好想哭!
可如果能因此和他分开的话,少参与他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她就忍忍吧!
人都说眼不见心不烦,等离开了这里后,她一定全方位做到不问不问不听有关容锦年的任何消息,深吸一口气:“我会等你三年。”
“……”
“三年后,如果你还是现在的你,我们就不要彼此纠缠了,嗯?”
三年!?
三年时间不长,但也不短,容锦年也知道,这大概是静娈给他最后留下的北美时间,三年后要是北美那边定不下来。
她便不等,而他亦不能恨!
可真的做的到吗?做不到,失去她绝对不能做到,分开三年他也做不到,翻身而下,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捡起来。
看着他的行为。静娈姐姐心疼,“你做什么?不要吗?”
“要个屁!”要完了你就跑了,还怎么敢要!?
将衣服捡起来后,一把将床上的人儿给拉起来,而后一件又一件的给她套上,他想要她的,想的发疯。
但绝对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是在这样的时间里!
她认为新婚夜很美好,那他就等到新婚夜再要她好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东洲了?”对容锦年的行为静娈姐姐搞不懂,但若是能保自己完整又能回家的话,自然是好的。
只是,容锦年不会占她便宜,但也觉得不会是吃亏的人,只听他道:“想的美。”
三个字,将一切梦想都给瞬间破了!
这下静娈姐姐是真的要哭了,委屈的看着他,她想自己的意思也说的够明显了,连身都可以献出去了,结果这人。
“你到底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连解释和说明都没有了,这更气人了!
没等静娈姐姐气过,给她穿好衣服后,容锦年换好衣服后,直接将她从床上抱起来就出门,看着这驾驶颇有一种她逃不了的姿态。
“去哪儿?”
“北美!”
酷酷的丢出这两个字后,静娈姐姐真的要哭了,看着男人完美的侧颜,她真的很想挥一爪子上去,感情自己情绪白激动了?
激动了这么久,他根本就没有将她的情绪放在心上哇。
“我不想去。”
“娈儿,收起你的想法,你知道我不会答应。”是的,在这之前静娈姐姐就知道他不容易答应,所以才豁出去将自己的身体都要献出去了。
可这人是不是也太霸道了点,不要她的身子就算了,还强行带她去北美。
想到那边有个可怕的老头子,静娈姐姐顿觉生无可恋!
……
比起静娈姐姐的崩溃。
现在最想发疯的是梵诺。
名单上的人几乎都找了一半,结果根本就没有孩子的下落,非但如此,夜翼的人也赶到了东洲,还直接将她给绑了。
“你们干什么?放开她!”在看到那些人架着梵诺就要走,皇甫励濠上前就挡开了他们。
因为他身份的特殊,这些人也真的不敢将她怎么样!?
看着眼前的专机,梵诺心里一阵苦涩,夜翼……你到底要干什么,既然我们彼此的感情都说的如此清楚了。既然不可能,就不要再搅乱我好吗?
拨出一个号码,电话那边的男人很快接起电话,声音沙哑的透过电波:“喂。”
“让你的人回去好吗?”
“我以为你想关机一辈子。”
在这之前,梵诺一直关机。
在知道夜翼为难唐静娈的时候,她想也没想的就关了电话,她现在必须要摈弃一切的外界干扰,全力寻找自己的儿子。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这个男人的人会找来这里,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我……!”动了动嘴,梵诺发现,这一刻自己竟然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眼底,满是悲凉!
皇甫励濠看的心一紧,直接抢过她手里的电话,“总统阁下,我是皇甫励濠,上次在雪国我们见过。”
他的话,电话那边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显然,对他在梵诺身边的试试有些不太舒服。
“这样逼迫一个女人,真的好吗?”梵诺都被逼成什么样子了?
这段时间皇甫励濠一直陪着她找人,虽然他不知道她到底在找谁,但看到她如此急切有担忧又渴望的眼神。
他知道那个人对她来说很重要,如此,夜翼怎能阻止她!?
“嘟嘟嘟!”皇甫励濠还想说点什么,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忙音,很显然,他根本就没将皇甫励濠放在眼里。
以为事情就这么算了。
可五分钟后,皇甫励濠的电话和一边黑衣人的电话同时响起。
皇甫励濠掏出电话看了眼号码,眉心微微蹙在一起。就走到一边接电话,“哥。”
是皇甫瑾打来的,很显然夜翼对皇甫励濠现在已经产生了不满!
而一边的黑衣人电话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也不知电话中他们到底交谈的是什么,只听那人恭敬的点头。
“是,是,是!”
恭敬的态度,很显然是在承受着对方的什么命令。
而皇甫励濠和黑衣人同时挂断了电话,本就脸色不好的皇甫励濠接完电话后,整个人的态度更加有些不好。
“小姐,请上飞机!”
这一次,皇甫励濠没有阻止,而是先一步上了飞机,很显然他是要陪着梵诺一起回达尔山的。
其实,刚才他接到的电话时皇甫瑾打来的,皇甫瑾的意思是让他不要管梵诺的事儿,之前在宴会上皇甫瑾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对当时那样的做法也感觉到草率。
皇甫励濠自然不会回去雪国,眼下他不阻止梵诺回达尔山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而他,自然是要一起回去雪国。
……
长达十多个小时后的总统府。
梵诺一脸疲惫的接着电话:“嗯,你看能不能把范围缩小一下?那个孩子大概在两岁的样子,范围小了,找起来更方便。”
“好,确认后名单再发你邮箱。”
“好的,谢谢!”哪怕是再累,只要是牵扯到孩子的时候,她的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了一个点上。
这次,东洲算是白跑了一趟,五百多家的名单,跑了一大半孩子都很大了,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宝贝。
抱着多大的希望去东洲,此刻她就有多失望,甚至绝望!
挂断电话后,她就一个人在黑暗中,将自己卷缩在一起,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孩子的可能模样轮廓,‘你到底在哪里?宝贝,你到底在哪里!?’
找的她都要绝望了,到底要如何才能找到他!?
“嘭!”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男人欣长而挺拔的出现在门口,房间里没开灯,所以只走廊上的逆光灯折射。
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也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不悦气息。
夜翼摁开了房间的灯,突然的光亮,让梵诺有一瞬间的不适应,只静静的卷缩在那个角落,并没打算理会夜翼。
夜翼也不在乎,迈开修长的腿进来,直接坐在她的沙发上,双腿交叠,这样简单的动作让他做起来是那样优雅,引人沉沦!
“闹够了?”男人语气沉沉的开口,里面有诸多不悦,很显然是在对她这次逃跑不高兴。
梵诺从地上起来,顺手抓起那张被×掉不少的名单,夜翼知道她在找人,所以她也就不避讳,走到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将名单也顺手丢在小桌子上。
深吸一口气。看了眼面色沉黑的男人:“阁下,我想辞职。”
“……”
“我现在胜任不了任何职位。”不能偷跑吗?那她就明目张胆的和他划清界限好了。
其实不爱这个男人,她很痛苦的!
但她也清楚,若不放弃,她会被伤的更深,痛的也更深,哪怕是再痛,也要放弃。
曾经的她,爱这个男人爱的没有自己,不管他对自己什么态度,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好,可她错了,有了皇甫珊,她连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了。
因为,婚姻会给人太多道德感。以后哪怕是多看他一眼,她都会感觉自己是个不耻的小三。
“怎么?逃跑行不通,走光明大道?”
“不可以吗?”
“若我不答应呢?”
这话一出,梵诺和夜翼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不答应?他为什么不答应!?
以往因为担心梵诺对自己的态度多想,所以在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很注意,而刚才他对那样满含误会的话竟脱口而出。
比起夜翼的慌乱,梵诺却是淡淡一笑:“你不答应?为什么?”
“……”
“就算我是在普通公司上班,也该有做与不做的自由吧?”看似无意的笑,其实她也是在期待,期待着自己得到的答案。
然而,夜翼的答案让她再次失望了,只听这男人道:“我培养了你这么多年,你除了时间外,能有什么可以还?”
原来,是这样!?
呵呵。她又自作多情了一把。
这个男人啊,根本就是没有心的,她到底是在期待什么呢?每次的期待,不都是自取其辱吗?那么多的例子,还不够长记性?
“我什么都没有,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你要什么?”
没有,自小到大就什么都没有,五岁之前她都是在孤儿院长大,五岁后的一切全部都是夜翼给的。
如今梵诺想起这十多年的岁月,心里还是止不住悲凉,她……竟然什么都是夜翼给的,所以刚才的那个请求,夜翼要是不答应,她都没资格要求。
看着她平静的容颜,夜翼自然不知道那层面具下的心到底是如何波动。
只沉声道:“以后不准了。”
不准没经过他的同意就私自出达尔山,他不喜欢!
这段没有她在的时间,真的很糟糕!
……
清晨,今日的总统府气氛总算是缓和了不少。
大家都知道,是因为梵诺的回来才会有这样的福利,厨房准备了她喜欢吃的小粥小菜。
餐桌上,夜翼虽然依旧平静,不过面部线条柔和了不少,梵诺端着粥喝了一口,蹉跎道:“阁下,昨晚我说的那件事可以吗?”
语气,问的很直接,没有丝毫拐弯抹角!
昨晚他说了一句‘以后不准了’之后就出了她的房间,当她反应过来还有问题没解决的时候想要问个清楚,夜翼却已回了房间。
那个房间。她曾经踏足很多次,但那天从他让她滚出来后,她就再也不想进去。
“你认为呢?”夜翼不答反问,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闻着浓浓的咖啡味,梵诺淡淡蹙眉,几乎是下意识道:“早上喝咖啡对胃不好,还是喝牛奶吧?或者豆汁也行。”
她漫不经心的话,夜翼拿着杯子的手却是一顿。
多久了,到底多久不曾从这个女人嘴里听到关心之类的话?或者她说过,只是他忽略了。
总之,这次梵诺大逃达尔山后,从她身上的散发出来的一切,夜翼的感觉都不太一样,很久以后他才明白这种感觉叫……珍惜!
“给我牛奶。”
“是。”
管家闻言,立刻将他面前的咖啡撤了下去,而一边的梵诺也愣了一下,以往他对她的话从不放在心上,刚才她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第一次认真对待。
这种澎湃的感觉只在心口停留一秒便被她压下。
或许,只是他刚好厌倦了咖啡的味道也说不准。
其实在最开始夜翼也喜欢喝牛奶的,还要求梵诺和他一起喝,只是后来压力大了,早上也需要提神,所以咖啡就成为了他早晨的饮料。
“去换上休闲装。”梵诺用完餐后,想要和以往一样到外面等他,就被他的话给打断了脚步。
“我,可以不上班了?”除了这个理由外,梵诺想不到任何上班时间不穿制服的理由。
然而夜翼却是给了她一个‘你想的美’的眼神。
梵诺不再问,乖乖的上楼将身上厚重的制服换下来,心里也在深思着他让她换上这种衣服的用意。办公厅衣品要求严格,休闲服上班显然不可能。
那今天是?
下楼,夜翼已经到外面车上,她也赶紧出去,只是在她要和以往一样上副驾驶的时候,陆寒却道:“坐后面。”
“啊,我不要!”
然而,想要拉开副驾驶的门却发现陆寒从里面锁了,心里不禁念叨,这死男人!
无奈只好上了后座,当坐进去才发现,夜翼也换了衣服,那身端庄严肃的西服不在,烟灰色休闲装穿在他身上给了人一种居家的感觉。
就连气息也醇厚了不少,感觉很舒服。
“想什么?”男人从工作中抬起头来,梵诺来不及收回目光,刚好和他少有的温和目光撞上,心里更嘭了一下。
‘没出息!’在心底暗骂自己,他温和只是因为他心情好,和你梵诺这个人可没关系。
梵诺在心底狠狠的这样教训着自己,不要让自己因为这个男人少有的温柔给迷惑了。
回神,正经摇头:“没什么,只是在想我们今天会不会去办公厅,这样穿作是否合适。”
“很合适!”
夜翼只淡淡扫了一眼她身上的装束,依旧平静的给了这三个字。
语气中没有丝毫波动,也没有丝毫情绪,这样更让人摸不透他心里到底是如何想法。
“那我们是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很显然,他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说完这句之后就低头继续工作,显然也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的意思。
梵诺也不再问,她只知道今天不太可能去办公室就是了。
车,飞驰过跨海大桥,再跑了十几公里后,陆寒将车停在了海边的一处木屋边。
这里很安静,几乎没什么人!
“下车吧。”看到这熟悉的地方,梵诺愣了愣神,夜翼已经收起一切工作下车,她也跟着推开车门下去。
看着眼前的场景,很熟悉!
曾经在夜翼还不是总统的时候,她跟他来过这里,来冲浪!
对,在他还不是总统的时候,她们之间其实也是有美好回忆的,冲浪,马术比赛。滑雪,滑草等等,虽然那些美好画面少的可怜,但也不是没有。
可自从他当上总统后,就很多都变了,他再也没有时间,曾经忙的他们都在达尔山,却有整整一年没见过面。
“走了。”
见梵诺发呆,陆寒赶紧拉了她一下。
夜翼已经从木屋中抱出冲浪板,不但如此,还帮梵诺的也抱了出来,见她站在原地不动,抬头很随意的道:“去换衣服。”
和以往一样,画面都是那样熟悉。
他帮她抱滑板,大叫着让她换衣服。
一切都是那样熟悉,熟悉的让她想哭,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死死的忍住不肯滑下,她没想到自己的倔强劲有一天是要拿来和自家的眼泪做斗争。
“为什么?”为什么在我费尽力气要将你从我的爱中划去,你却执意的要留下?
悲凉的三个字,让夜翼的神色也僵了僵,“什么为什么?”
他懂,其实他都懂!
她的心思一直表现的都是那样明显,述说的也是那样清楚,他夜翼怎么可能不懂。
但眼下,他一脸糊涂样,将梵诺气的连哭都哭不出来,狠狠的瞪了夜翼一眼就跑去木屋里换衣服,而刚才还在的陆寒此刻已经不知道人去哪里了。
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夜翼已经在海上!
“快点。”男人对她招手大喊。
梵诺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就好似看到了三年前的画面。
今天,他带给了她太多太多以往的回忆,让本就在苦苦挣扎放弃的她,心……无端端的就这样被动摇了不少。
夜翼,如果你知道我有了你的孩子,还生了下来,你会如何呢?
想到孩子,她心里就万般苦涩,手机响起将她思绪拉回了现实,是个久违的朋友,“悠悠?”
“诺,你还在东洲吗?”
“怎么了?”去东洲找孩子的时候,悠悠得知消息还特意打过电话给她,说要支援她什么的,但被她拒绝了。
夜翼已经在关注她找人这件事上,在摸不清他对孩子的态度之前,她不想这件事被他知道,所以找孩子的动静就越小越好。
“小糖豆这几天一直在叫诺诺妈咪呢,大概是想你了吧,他要跟你说话!”悠悠的语气很轻,但可以听出她语气中已经将小糖豆视为她的骄傲。
“诺妈妈。”电话那边传来孩子软软糯糯的声音,听的梵诺心底一阵柔软。
一段时间不见,没想到这孩子的发音都能这么明显了,“宝贝,很想妈咪了对不对?”
“诺妈妈,我向你……!”妈妈几个字随时都在练习,后面的话就说的有些不明显了。
但这样对梵诺也算是惊喜了,她的孩子和小糖豆差不多大,不知道现在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是不是也和小糖豆一样牙牙学语。
电话中,听着小糖豆一声又一声的叫着她诺妈妈,她嘴角上也扬起一抹被成为幸福的笑意,悠悠拿过电话,“好了好了,干妈很忙的,嗯?”
“没关系的!”
虽然她是真的很忙,但若让她抽出时间来和小糖豆相处,她绝对是愿意的。
悠悠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好意思啊,我知道你很忙,但他脸上的委屈我实在不忍拒绝,以后这样的时间可能还有更多。”
“都说了,没关系!”而且也很高兴,自己竟然被这样小的一个孩子给记住,并且喜欢。
“告诉他。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就去看他。”
“好,不过你找孩子归找孩子,自己身体也很重要。”
“我知道,谢谢你悠悠!”
对梵诺来说,悠悠虽然是个陌生的朋友,但给了她太多这些年她不曾享受过的温暖。
挂断悠悠的电话,她心情都好了不少。
小糖豆,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小孩子的小脸,紧张了许久的心,也就这么无缘无故的被放松了下来;当夜翼再次朝她招手呐喊,她抱着滑板快速的冲了过去。
……
静娈姐姐已经被容锦年强行带回了北美。
面对这完全陌生的环境,她感觉很是恼火,尤其是她身边除了容锦年外,能算的上认识的也就这么一个陆染了。
一大早,容锦年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陆染,他去哪里了?”
“少主胆子这么大的?都干不跟你交代清楚行程?”
“……”这人,还能不要能好好说话了!?
其实陆染和静娈姐姐现在的相处方式,还是容锦年亲自传授的,否则他自己哪里敢这样编排那个大腹黑。
容锦年知道,在北美这段时间会发生很多事儿,所以将陆染放在静娈身边,而他也了解静娈的性格,能在这段时间将她降服的,那一定要在相处上花精力。
不得不说锦年哥哥一直都是那个锦年,依旧是随时都会为静娈着想的好男人,虽然有时候有那么一丢丢的可恨。
“到底去哪里了?”
“真没告诉你啊?都不告诉你,肯定也不告诉我。”
静娈直接一个白眼横过去,陆染却一脸无辜,这让静娈姐姐原本还有的怒意,发都发不出来,窝火的很。
就在这时候,管家进来通报:“唐小姐,曼德家族来人了,说曼德老爷要见您。”
“啥?曼德老爷?”
靠!!
要不要来的那么快啊?
曼德家那个老头子,不是静娈不尊重他,只不过想到老妈说的那些可怕手段,她感觉自己骨头都酥软了一下。
要是落在那个老头子手里,毋庸置疑,一定会死的渣都不剩!
见,还是不见呐!?
没等静娈说话,陆染先道:“少主说了,在他没回来之前,小姐不可以离开这里半步,你就这么回复。”
“这。不太好吧?”
管家有些犹豫的道。
毕竟是曼德家族,若直接不见的话,那对静娈以后肯定是不好的,但要是去了出点什么事儿,他们也不好跟少主交代。
只好将为难的目光看向静娈,显然,管家想到的,静娈也想到了。
“陆染,你先给锦年打个电话。”
“好。”
眼下,大概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要是容锦年说不见,那不管什么后果,他们都管不着。
只是无奈的是,电话打过去,那边却始终无法接通,“打不通啊。”
“……”那这事儿!?
见,还是不见呢?
对方毕竟是以曼德老爷的身份前来,要是不去的话,不用想也知道不太好,可要是见了,后面发生什么也是她无法预见的事儿。
“小姐,对方还在等着呢。”见静娈和陆染都沉默了,管家出声提醒。
静娈又仔细想了想,道:“见!”
她想,该来的始终都是要来的,不是他躲就能多的过去的!
容锦年既然将她带来北美,就该知道她需要面对这些,既然他没有特别交代,想必也并非什么大不了且无法掌控的事吧?
“要不还是不见吧?”比起静娈的思量,陆染却是满脸担忧。他担心静娈见了曼德老爷会发生什么无法预料的事儿。
但显然,他的劝阻是不管用的!
静娈上楼换了身自认为端庄的衣服出门,虽然唐家在曼德家人眼里是低了一等,但在静娈心里,他们根本就不曾被她放在心上。
陆染陪在她身边,不管她去哪里都陪在身边,这是容锦年交代的,她不可以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
曼德家族,不愧是北美的大家族。
恢宏大气的门庭,设计繁华的城堡,静娈发现,锦年在达尔山的驻地都和这里风格很相似,原来那是北美风格。
通过层层关卡后,他们才到了曼德老爷所住的地方,让静娈姐姐没想到的是。眼前的建筑和之前看到的都不一样。
比起外面的恢宏大气,这里可谓算的上是简陋,因为这里这时一栋两层小竹楼。
且是处在一片不算大的小竹林里,清新的竹香味,让人感觉很舒适。
“曼德老爷就住在这里?”对眼前的情景静娈姐姐完全是没想到的,好吧,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下车后,陆染跟着她就要进去,却被一边带路的佣人给拦下:“对不起,老太爷只见唐小姐一人。”
“……”会不会有猫腻!?
说真的,陆染对曼德老爷的一些光辉历史也听过,眼下让静娈姐姐独自去见他,他也没多少勇气,担心出什么事儿。
但在看那佣人脸上的神色坚定时,他就感觉少主派给他的任务真不是什么好活儿。
眼下总不能为了跟唐静娈进去。将这小佣人给打趴下吧!?
“我进去看看。”见此,静娈姐姐一脸平静的说道,对此也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陆染纵然千百个不放心,眼下也没有办法,“我就在这里等您。”
“好。”
被佣人领着进到竹楼里。
所到之处,全然是竹青香味,住到是住了个让人喜欢的地方,只是不知道这老人有没有被这气息给熏陶的真正修生养性。
“老爷就在里面等您,唐小姐进去吧。”
“你不进去?”
看着竹屏风,从缝隙看过去那里面其实什么都没有,不禁有些疑惑。
在这样陌生的情况下警惕一些自然是没有错的,然而佣人却没有再说话的意思,转身就走了。
“……”靠!!这到底什么情况!?
剩下自己一个人的地方,此刻也陶醉不了什么竹香味了,满脑子都是他们到底想搞什么玩意。
最终,绕过屏风进去!
原来竹楼后面还有一个竹香小院,院子里也没什么特别,不过就是种了些小竹子。
“来了?”一阵苍老且威严的声音传来。
静娈姐姐浑身一惊,朝哪生意的望去,才发现那房沿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竹椅上,一双如鹰的眼正上下打量着她。
想必,那就是曼德老爷了!
这就是北美曾经风靡全球,谁都不可撼动的曼德老爷!
也就是这个老头子,曾经因为伯母没有北美最显赫的身份,所以差点要了她的命!逼的伯父不得不放弃继承人之位。
从而,这继承曼德家爵位的重担就落在了锦年身上,而现他是要开始折腾她了吗?
静娈收起心思,纵然前半不满,还是朝老人的方向走去,在两米距离的时候停下,恭敬的行了个礼,“曼德老爷,我是唐静娈!”
语气,不卑不亢,丝毫不见一般女子见到大家族人物时的慌张。
如今的曼德老爷比起当年,虽然身子骨还算硬朗,但到底不如当年容景那个时代了,那时候还能去东洲。
而现在,他只能在北美,哪里也去不了了!
“会下棋吗?”
“会一点。”
这时候,静娈姐姐才发现一边的小桌子上一紧摆好象棋!心里陡然一凉,她对这种棋一向不是太热衷,她说的会一点,指的是围棋。
虽然这个也会一点,但这毕竟是外围的东西,她自然也算不上精通。
然而没等她思绪完,曼德老爷就继续开口道,“来一局?”
来吗?
不来的话,自然不太好,但来的话,那拙劣的棋艺,大概也会让这本就高傲的老头子越加看不起自己。
然而,这还不该是她最担心的,曼德老爷在说完后面的话后,她才明白什么叫不安好心!
“你该知道,我今天找你来是为什么。”
“静娈不才,不知道!”装傻,最好!
“哦?那你可知道曼德家族安排明月在容锦年身边是为何?”曼德老爷一向是个利落的人,多年前就是这样,现在年过百,身上的气息都已经收敛不少。
但人的骨子里一些东西,收敛……不代表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