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起,是容锦年打进来的!
稳了稳心神,将心底那股气彻底压下去才接起电话:“锦年。”语气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和刚才面对楼景完全是两个概念。
不得不补充一句:女人……都是善变的!
“在哪儿?”
“我刚从表姐家出来。”
“回来。”
“啊?你回来了?”
在她的意识中,以为容锦年这次离开后会和以往一样至少三天都不会露面,然而今天却出去不到半天就回来了。
然,她不知道的是,这个男人其实是接到了她和楼景出去的消息,气回来的!
……
城堡里。
静娈姐姐回来就感觉到了诡异的气氛,尤其是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时,一股寒意更从后背都窜了上来。
男人身上的气势实在是太冷了,那冷的简直是比有人欠下他几个亿还严重。
环顾四周,平时很多佣人的大厅此刻竟然除了容锦年和自己外,没有多余的任何人,就连管家都不在。
“你,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心里其实已经怕的要死,但还是强忍心底的害怕上去。
当对上男人那双满是怒意如雄狮的双眸时,她整个人心肝都差点给震碎了,“你,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为什么会有着见鬼的表情,她都要吓懵逼了好不好?
腰上传来一股力道,下一刻她就稳稳的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有些稍微粗粝的手指很轻的磨砺着她娇嫩的脸颊。
动作虽很轻柔,但在静娈姐姐心里,却感觉这手指随时都会点火。
“你,你到底怎么了?”
男人一句话都不说。静娈姐姐觉得这才是最可怕的,每次容锦年这副表情的时候她都怕的要死,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下一刻,天旋地转,原本是坐在他的腿上,却已经被摁在了沙发上,看着他嗜血的眼眸,静娈姐姐惊呼后就再也不敢出声。
眼神带着防备一眨不眨的看着身上的男人,时刻留意着他的动作,深咽口水,出卖了她平静容颜下的龟裂。
“不怕?”
“怕,那你会放过我吗?”
这么生气,不用说静娈姐姐也明白,这个男人肯定是知道了她和楼景出去的事儿,要是别的事儿她还真找不出理由。
她的这话,让男人笑了,那温柔的轻笑,却让静娈姐姐感觉到了强大的危险。
“那个,其实我今天是和他去姑妈家的。”
“带他见长辈?”
静娈姐姐:“……”
还能不能好好沟通了!
没等她回答,就听容锦年道:“娈儿,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离他远点,将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如果我不打电话,你还打算做什么?和他一起吃饭,一起喝下午茶,一起过夜?”
“你够了哈,这有点过了!”
楼景都要被她给打的半残了,还一起吃饭喝下午茶呢,咋不说他们是要去上天呐!
“过?我还有更过的,要不要体会一下?”
“你要干什么?”
“撕……!”
“喂喂喂,你干什么!”
听到布料碎裂的声音,静娈姐姐不安的挣扎起来,这男人还真被自己给惹怒了,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男人到底想怎么惩罚自己了。
唔,感觉自己好命苦。
跟在这个男人身边,那层要留在新婚夜的膜随时都在受威胁,这可不好,她一定要想办法改变这个命运才行。
“唔,不要!”
“不要,那楼景就可以。”
“你特么的到底讲道理不讲道理了。”
容锦年怒,静娈姐姐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这一刻也是恨不得将这个男人痛扁一顿,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
好像她有多饥不择食一样,要真是那样,她早就不完整了好不好!
“道理在你面前能行通?”
静娈:“……”
吃醋的男人是最不讲道理的,不可理智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哪怕是心里已经气的不得了,但看到男人眼底的狂怒之时,还是不得不服软下来:“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我发誓我和楼景之间清清白白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真是,遇上这么个自己惹不起的大boss其实也让人很头疼!
只是,哪怕她都这样说了容锦年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只听他冷哼一声:“哼,别以为认错就能轻饶了你。”
静娈:“……”
现在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她这到底是找谁惹谁了哇!在容锦年身上受的气,她更有种要从楼景身上讨回来的冲动。
只是眼下因为见个面就把这男人惹得这么厉害,她还真不敢乱来了。
下一刻,身上一松,男人已经起身,这是不是代表她已经没事了,只是看他脸上还很生气的样子,她也就不敢轻举妄动,只静静的看着这个天神般的男人。
容锦年摸出手机丢给她,语气依旧很冷:“给你爸打电话。”
“干什么?我这不都认错了吗?你还要拿我爸威胁我,你这就真的过分了!”
“告诉他你不喜欢楼景!”
静娈的话没说完就被容锦年给打断了,只是这打断的样子真的让人很崩溃,他们都不曾忘记,曾经楼景在唐玄面前争取到了一个追求静娈姐姐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的存在,无疑让容锦年感受到了威胁,不……应该不是威胁,他这样强大的男人会惧谁?那个机会对他来说就是一根刺。
他现在是恨不得将这跟刺给拔了!
“我说,这不太好吧?”
“嗯?”
“好好好,我打我打,我打还不行吗?你就别生气了,别气了哈!”
静娈真的要被这人给折腾的崩溃了!
为了自己那层膜,她也真的是窝囊到了极点,这人呐就是不能有软肋和小辫子之类的,这不,她已经被容锦年给吃的死死的了。
在男人强硬的眼神下,她最终给自己老爸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不喜欢楼景,已经和容锦年在一起,而电话那边的唐玄只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然后没然后了,容锦年的情敌就这么的被灭挂了!
“这下满意了。”
“我已经跟他说了,见一次揍一次,这下你满意了吧?”
再不满意静娈姐姐真的恨不得要去跳楼了,就没见过这么难以搞定的男人!
因为这个男人的霸道,静娈姐姐也大刺刺的将之前飞机上发生的那些不愉快忘记的一干二净。
“乖乖的,嗯?”
“你干嘛去?”
“还有些事要忙!”
他不会说,听到她和楼景跑出去了,自己是百忙中抽时间回来的,眼下看看时间已经耽误不得必须离开。
哪怕心里再是不舍,现在也必须要离开了!
“又要走啊?这次要走多久?”
“舍不得?”
“切!”她是巴不得这个男人十天半个月都不回来,然后她就可以如脱缰的野马一样想怎么跑就怎么跑了。
只是当容锦年真的走了的时候,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其实她还想问问有关他这段时间到底忙什么的事儿,可惜没办法问啦,因为这男人见她连好好说几句家的机会也没有。
……
梵诺已经到了东洲。
悠悠得知她来到东洲,极力要求她住在海棠山庄。
海棠山庄其他人自然也乐意,毕竟若不是她出手,他们的宝贝悠悠可就没了,对她这份大恩情,他们是牢牢记在了心里。
“小糖豆,这是干妈给你带的礼物。”
“你来就是了,干嘛还要给他买礼服。”
“谢谢姐姐。”
悠悠:“……”
为啥有种瞬间被儿子打脸的感觉,好吧!这孩子也不知道像谁,聪明的有些过分。
梵诺却是一脸哭笑不得的捏着小糖豆可爱的小脸,“小家伙,要叫干妈知道吗?”
“他还不太会转弯,干妈会被他直接叫成妈妈。”
“这样也好啊!”
看着小糖豆,梵诺感觉自己的心情瞬间舒畅了不少,将他软软的身子抱在怀里,瞬间就有了满足的感觉。
要说她这么多年最开心的事,大概就是和小糖豆认识了,这孩子让她有了种当母亲的感觉。
“孩子有下落了吗?”悠悠小心的问,对这个问题关心,但也知道这是梵诺的伤疤。不想自己不小心揭了别人的伤。
梵诺却是摇摇头:“目前只知道是在东洲,但并不知道是在哪里。”
夜澜那个人狠毒,连孩子和女人都要利用的人,梵诺也不想和他再搅合在一起,因为搅合也没用,所以也就不浪费时间了。
“需要我帮忙一起找吗?”毕竟顾少霆有那么大个荆门,唐家还有冥会,如果这两家插手,她的孩子找到应该要容易一些。
但梵诺依旧摇头:“不用了谢谢!”
不是她不想早点见到孩子,只是,那个孩子投胎到自己肚子里也就面临了更多与常人孩子不一样的波折,刚生下来就被人带走了。
可见,知道的人越多。他的危险也就越大,而她现在连保护他都做不到,所以还是算了吧。
“好,那你需要的时候记得告诉我。”
“嗯,我知道!”
悠悠也明白梵诺其中一些苦楚。
在梵诺心里,现在她不管如何想要和夜翼划清界限,但都无法否认那孩子其实就是他的,他身居在那个高位,他的家人自然也会有些影响,甚至是致命影响!
……
达尔山。
静娈原本以为小羽毛最起码最近是不会见自己的,结果让她没想到的时候,她来了电话,说明天去御景。
这把静娈给乐坏了。明天一定要好好解释解释才行。
只是第二天。
等静娈到了之后才发现,她根本就找不到解释的机会啊,因为帝景来了客人,且还是大名鼎鼎七爷家的少爷公主。
“小羽毛姐姐你就别忙了,我哥是来找江黎的,我是来找你玩的,不是让你为我忙的。”
龙彦还和小时候一样,性格活跃的让人头疼。
记得小时候在帝家老宅,将外祖父一副棋子打坏了,为此她爹还差将她给送人了,其理由是她太让人头疼了。
“静娈一会就到,这些都是她爱吃的。”
龙彦:“……”
好吧,看来自己多情了一把!
静娈进来的时候,看到龙彦,瞬间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说真的……她和龙彦关系算不上好,也不能说不好,大概是两人性格的关系,总是很难玩到一起,而且彼此还随时竖起浑身的刺诗经刺对方,刺不痛誓不罢休的那种。
活脱脱的冤家一对!
“是你啊!”开口的是静娈姐姐,她没想到表姐找她来,龙彦也在。
对静娈的态度,龙彦也好不到哪里去:“是我,你有意见?”
“没意见,就是你差点成了我家童养媳,我自然有点看不起你!”
“喂喂喂。不带你这么气人的!”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现在这么拿出来说真的好吗?
再说,她龙彦成为唐家童养媳合适么?她能跑路的时候,唐逸尘那小子还是刚生下来的奶包,这媳妇要的了么?
“要气也是你气我啊,你瞧瞧我刚才进来你那都什么语气,我来我姨妈家又不是到你家。”
“有我的地方有你我就这态度,你爱来不来!”
两个小女神都是很会气人的人,在吵架方面也有极高的天赋,看着这两人的模样,小羽毛扶额头疼,“我说你们别吵了,都多大的人了!”
“表姐,我有话要对你说,说完我就走!”
“我给你做了点心,赶紧来吃。”小羽毛可管不了这两人到底吵到什么程度,对她来说,她们就算打起来,一个也是好朋友一个也是好妹妹。
表姐都这么拉自己了,小羽毛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直接就跟着小羽毛去了餐厅。
龙彦气鼓鼓的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羽毛姐姐郁闷:“你到底吃不吃。”
“那都是她爱吃的,我还吃什么吃啊!”
这语气明显是有些醋味了!
要说这几家的关系,不是世交就是亲戚,静娈和龙彦大概是天生八字不合,只要对在一起两人就各种身上长刺。
中途调节了那么多也没什么效果,大家也就当她们自己是冤家了!
“她不来吃我还可以多吃点!”
“谁说我不吃了。”
“那我不吃了行了吧!?”
小羽毛:“……”
其实就是一句话的事,然后两个人又吵起来了。
这两个小家伙,是随便丢个地方就能吵个天翻地覆,对此羽毛姐姐也已经是无法述说的崩溃了。
“表姐,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我们去你房间好吗?”
静娈姐姐虽然很生气龙彦在,但她理智一向都很清楚,所以今天来到底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她也是清楚的很。
小羽毛见她这样说,点点头,直接带着她就去了自己房间。
将房门关起来,静娈已经自顾自走进去坐在沙发上,端起面前的杯子也不管是小羽毛喝过的就喝起来。
“有什么话,说吧!”
“表姐,我这个人你也清楚,绝对是不会想因为男人让自己的亲人误会,可是这段时间我很困扰,真的,我差点都被容锦年给整的那层膜不保!”
小羽毛:“……”这丫头!
静娈姐姐愣了一下,也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这下她是真的死的心都有了,自己这到底在说什么哇,丢死人了!
“咳咳,我的意思是,我和楼景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容锦年已经对这件事不满,我不想身为姐姐的你也误会我,那样我会很难受!”
好死不死的,这句话刚说完,电话就响了起来。
没等小羽毛说什么,她只能先接电话:“喂,什么事儿!?”
“你在哪儿,我来接你哦!”
静娈:“……”她现在可以说去死么?
不用问这电话是谁打来的,楼景打的!
忍了忍,又忍了忍!!!最终忍无可忍:“你特么的是在我身上装了跟踪器是不是,你tm能不能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现在正解释呢!他这个电话一过来还解释个毛啊!
一向自认为很淑女的她,现在也忍不住在心里怒骂这楼景,不过和他合作了那么久,也该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整起人来简直就是气死人不偿命的。比如当时在木晋整虞雪儿她就看出来了。
挂断电话后,看向小羽毛的眼睛都要哭了:“表姐。”
“好了,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真的吗?”
“当然,你们要是真有什么的话,那容锦年早就气的杀人了不是吗?”
静娈:“……”
果然参议员的千金智商就是不一样,谢天谢地她有这么好的智商,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就好,只要她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就好。
至于别的,她其实是真的一点也不关心。
“太好了表姐,你相信我就好,我一会出去就揍死楼景,他其实就是想气死你,报复你呢。”
哼哼。坑她是吧!她也会顺便还击回去。
抱着表姐感觉心情瞬间就好了,尤其是在小羽毛说相信她的时候,难受了那么多天的心情也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好了。
说真的,她是有些怨楼景的,这丫的干嘛非要拖自己下水!
“不过娈娈,我希望你可以继续帮我。”
“啊?”我天,不要吓我,这才整清楚的事儿,可千万不要又糊掉了。
小羽毛拍拍她的背,语气也是极为的难受:“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静娈:“……”
这个忙不是她不想帮啊,只是她不敢再继续帮下去,她担心自己真的将容锦年给惹毛了,那绝对没有她的好果子吃。
“姐啊,我要继续帮你,我会死无葬身之地,你相信我这句话一点夸大也没有,容锦年那人你是知道的,他急了会吃人的!”
呼,就这一点她也不敢在和楼景走的太近,但心容锦年一怒之下将自己给吃了!
只是,既然是小羽毛认定的可以帮忙的,静娈就算想跑,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只听小羽毛道:“不会让你单独和他见面,只要电话约定就好。”
“啊,要是……!”
“再少也不可能了!”
静娈姐姐:“……”
都到了这个份上,要是还不答应的话,那绝对会显的她有些不近人情,好吧,帮就帮吧,反正她在容锦年面前也没什么好的映象了。
看了小羽毛一眼,现在真是去死的心都有了。
“得了我怕了你了,你这参议员的千金谈个恋爱都这么费劲!”
见她这么说,小羽毛就知道她是答应了,脸上的笑意有了那么点点阳光,但她不知道,这件事竟会害的静娈差点杀人!
……
这次,容锦年一走就是一个星期。
他回来的时候,静娈姐姐已经吃完东西上楼。看着佣人收拾着并没怎么动的食物,眉心轻蹙:“她人呢?”
“回少主,小姐已经上楼了。”
“没吃东西?”
“吃了,她说胃口不是太好,所以吃的比较少。”
胃口不好?
在他心里,唐静娈就没有胃口不好的时候,眼下说自己胃口不好,极有可能是心里有事。
不愧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对静娈姐姐这点小心思也是了解的这么清楚。
确实!从帝景回来后,静娈姐姐心情就不是太好,不帮小羽毛的话她会感觉有些过意不去,但帮了的话,她又觉得自己也很崩溃。
自然。她崩溃的原因还是担心容锦年对此发一些她无法预测的疯。
卧室门被推开,静娈姐姐心情本就不要,这下更有些那什么了:“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她身上连个睡衣都没有,转身就要去找睡衣,就看到容锦年杵在门口一脸波动的看着她:“你,你怎么回来了。”
“嗯,好几天没见你了,回来看看!”
原来还是回来看自己的!?
只是在感觉到一股凉意的时候,她小脸都囧的通红,“那个你自己找地方坐,我找件衣服。”
说着就这么光光的跑进衣帽间,那小身板在男人眼前,要是容锦年能忍住就不是个男人。气血上涌,眼底都起了血丝。
静娈姐姐动作很快,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身上已经被套上棉质卡哇伊睡衣。
“过来。”
看着小女生一样的静娈姐姐,锦年哥哥心底更生气一股难以压下的火,朝她招招手,静娈姐姐也没别扭,直接就到了男人身边。
然而下一刻就被男人拉到腿上坐下,没等她缓过神,耳边就响起男人极为危险的声音:“没结婚之前不准了,嗯?”
“啊?”
“否则,被吃了可就是你自己的责任了!”
这话,让静娈姐姐心里扑哧扑哧跳,她自然明白容锦年所谓的‘吃了’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小脸红红的没有回应,因为这时候回答说什么都是个错。
“这几天可有想我?”
“想了。”
“想什么了?”
“想你会不会吃了我!”这话一出静娈姐姐就要哭了,她这到底说了什么跟什么,呼呼……都怪这个男人,一出现就大乱她的心智。
其实她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这个男人还真的有种吃了她的冲动。
“呵呵,那你想被我吃吗?”
“别闹,正经点!”
要说静娈姐姐刚才吧,那纯粹是脱线,而锦年则是有些挑逗她的味道了。
感觉到抱在怀里的人儿瘦了一圈,男人心底一抹疼痛划过:“没好好吃饭?瞧你都瘦成什么样子,这样回去东洲你妈估计会心疼了!”
“对这边的饮食有些不习惯!”
说不习惯是假,其实吃不下是真的,因为楼景和小羽毛的事儿,她这个当妹妹的却是操碎了心,真的有种要去死的冲动了。
小心翼翼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小手有些不安的揪着他衣襟:“那个锦年,我有件事要跟你说,但你不能生我气。”
“闯祸了?”
汗,这话说的!
要是闯祸的话静娈也不会这么害怕他了,每次自己闯的祸几乎都是她自己搞定,根本是连家里知道的机会也不会有。
然而楼景和小羽毛的事儿在她心里大发了,这简直比闯祸还要严重。
“那个,其实也不是闯祸!”
“嗯?那是?”
“其实就是,那什么,那个……嗡。嗡,嗡!”
她的话没说完,电话就震动了起来,要说这曹操总是那么会找时间呢,这不,楼景的电话打了进来。
在静娈姐姐抓起电话的那一刻,容锦年晃眼看到楼景两个字,原本算是温和的,眸色瞬间就黯了下来。
静娈姐姐现在是真的去死的心都有了!
这楼景就是故意的,她确定他就是故意的,特么的他到底是想干什么?现在她真的有种弄死他的冲动。
在如刀的眼神下,她是迫于压力还是接起了电话:“喂。”
“你在城堡?”
“跟你什么关系?”到底跟你什么关系啊?静娈姐姐再是好的素质,现在也恨不得破口大骂。
比起她的崩溃,电话那边的楼景却是一脸悠闲:“晚上的晚餐好吃吗?我下次再带你去吃。”
静娈:“……”我特么今晚就没吃多少,怎么就跟你去吃的好不好!?
等等,没吃多少!?
转眼,看到容锦年脸上越发暗沉的神色,静娈姐姐真的恨不得撬开地板砖钻进去,也不等楼景再说什么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再让他说下去,她今晚必定要死无全尸了,这家伙,真的就是故意的。
当然,楼景先生一向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现在感情不好过,总是要拖两个人一起下水去试试水温的。
看着容锦年的脸色,静娈很崩溃的搓着小手,脸上挂着讨好的笑:“那个,上次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那个他,你要相信我。”
“今晚在外面吃过?”
“啊?啊,是啊!”是吃过,但绝对不是和楼景在一起。
经过这电话后,静娈姐姐越发相信这楼景一定在她身上安了小雷达,不然的话为啥他什么都知道,而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儿他却是知道的呢?
“和楼景?”
“不是,你不要相信他胡说。”
“下次还继续去吃?”
静娈姐姐:“……”这人又要失去理智了,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的好不好?
哎,这楼景!
她唐静娈今天在这里发誓,一定会和他势不两立,以后她出去身上绝对会带上菜刀。其目的就是为了见到楼景的时候方便砍死他。
“唔,你干什么?”
“当然是要检查!”
静娈:“……”又来了!!
虽然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有点羞辱的味道,但好在她是了解这个男人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这完全就是找到一个占她大便宜的借口。
疼,很疼!
哪怕是没有越过底线,她也真的感觉好疼。
“容锦年,你有病是不是?”
“我说过,不要和他走太近。”
“我没有,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
相信!?
如何相信,那年她一声不响的莫名其妙就离开,再次得到她消息的时候,她就和楼景搅合在了一起。这些,让他如何再如以往一样信她。
或许是信的,但只有每次感受到她的完整,他才会心安,才会满足!
“那你信我吗?”许久,容锦年才道出这么一句话,似在感叹,也似在试探。
对他这句话,静娈姐姐浑身一颤,而后看向身边五官和他父亲一样深邃妖治的男人,动了动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和他一样,那是青梅对竹马的一种特殊信任。但那天晚上后,那份特殊坚固的信任,就这样被无端端的动摇了。
“对不起!”
最终,静娈姐姐闭眼不去看男人脸上期待的眼神,丢出这三个字。
然而这三个字,在他们之间就像一把利刃,伤了自己的心时,也伤了对方的心。
容锦年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一直看着,一直看着,到最后,终于还是从她身上起来,甚至没给她身上盖上任何遮蔽物,直接就这样摔门而去。
门被摔得震天响,静娈的心好像也在这一刻被震碎!
她知道‘不信任’这几个字对他们的感情伤害很大,但她也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撒谎,不信……就是不信,她甚至连善意的谎言也不屑说!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今晚彼此间的隔阂,也将是他们这一生最难忘,最痛苦的转折!
……
楼下传来熟悉的汽车发动声,是他离开了,静娈姐姐静静的躺在黑暗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
比起容锦年达尔山驻地城堡中的诡异,此刻总统府也好不到哪里去。
梵诺从东洲回来,依旧是一无所获,孩子……依旧没有任何下落。
夜翼如往常一样在书房里处理完事务后回到房间,眼前的情景让他脸色暮的沉了下来,“怎么在这里?”
见梵诺坐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他眼底迸发出了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