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的航线准备好了。
早餐后一行人就该出发了,悠悠抱了抱小糖豆,在他脸颊上落下温柔的吻:“宝贝,妈咪要走了哦?回来给你带礼物好不好?”
“我……也,去!”学话的缘故,孩子这三个字还很难转弯。
但这几个字明显彰显出了孩子不想和悠悠分开,对此,悠悠感觉很是无奈,“乖乖的,妈咪很快就回来,然后带你去游乐场。”
“……”
没有回应了,但显然有些情绪不对!
小糖豆虽然极其聪明,但很多时候也会闹脾气,比如眼下,他明显听懂了悠悠不会带他一起去,小嘴一瘪,明显就要哭。
相处过一段时间的悠悠明显对这孩子很了解,赶紧安抚道:“下次好不好,下次妈咪不管去哪里都带上糖豆一起好吗?”
“……”
“今天就乖乖的在家和奶奶一起,嗯?”
“哇呜,哇呜,呜呜呜呜!”
众人:“……”
悠悠这安抚孩子的技术真的好吗?刚才还不会哭的孩子,这说了两句后还哇的哭了起来。
还有,这哭的如此嚎啕,心底到底是有多委屈才能哭成这样?
毋庸置疑,现在的小糖豆真的是哭的天翻地覆,大概他觉得这是世上最委屈的事儿了吧。
孩子一哭,悠悠有些措手不及的看了众人一眼,也是一脸委屈:“我,那个真的没有对他怎么样,你们都看到的!”
作为母亲,孩子不但安抚不住,还被自己给弄哭,这是怎么看都觉得丢脸的。
“好了好了,你们就先走吧,孩子交给我!”
顾夫人见状,赶紧上前解围。
因为悠悠失忆的缘故,整个海棠山庄的人都很默契的让她成为了一个准妈妈的角色,这样无论如何,她都一定要和顾少霆在一起了。
为了他们的感情,众人也是煞费苦心!
都怪顾少霆自己,以前缺德事做多了。连追个女人都要大家一起帮忙才可能追到手。
去机场的路上,悠悠兴致还有些缺缺。
“想什么呢?”
“老公,我真的不是个合格的妈妈,对吗?”
“谁说的?能成为你的孩子,不知道那孩子有多幸福呢。”
“可小糖豆都哭了,明显就是跟在我一起很委屈嘛!”
这话,让顾少霆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但看着她为孩子如此操心,他感觉幸福的同时也对悠悠感觉很疼惜。
如今的他,是舍不得悠悠为任何事儿烦心!
“好了,不要多想,小孩子就是这样啊,粘妈妈!”
“真的吗?”
“当然,你该学会相信老公!”
每次悠悠在喊老公的时候。他心情就特别好。
或许励濠说的对,以前他真的做了太多太多对不起这个女人的事儿,不想起来也好,不想起来对她才是最好的。
如此想,对她的愧疚也就稍微减轻了些许。
……
十个小时后!
梵诺,悠悠一行人就出现在了达尔山机场,而梵诺则是直接带上他们去了半山别墅。
“任何人不准透露半山的情况出去!”
“是!”
吩咐好佣人后,梵诺才打电话给了夜澜,带上悠悠回来的行程是秘密中进行的,到机场的时候就直接一行人乘车到了半山。
很显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梵诺将他们所有人的行程都给封闭了起来。
电话还没拨出去,一个号码就率先冲了进来,号码是总统府的。犹豫了一下梵诺还是接起了电话:“喂!”
“小姐,先生在府上等您!”
“最近忙,就不回去了!”
没想到夜翼这么快就得到她回来的消息,其实在离开达尔山之前梵诺的情绪还算好,但自从在东洲海棠山庄见过小糖豆后,她对夜翼的恨意就又生了起来。
她想,他们的孩子大概也有小糖豆那么大了吧?只是她的孩子,会有小糖豆那样幸福吗?他现在流离失所的都不知道在哪里,怎能有小糖豆那样幸福呢?
但愿,她的宝贝能遇到一个悠悠这样的妈妈疼爱吧?不然,她的心会疼死!
刚要挂电话之际,电话那边就继续响起连管家的严肃的声音,“先生说,有些事儿小姐怕是要回来解释一下。否则后果不是您能承受的!”
后果!?
他知道了什么!?
不用问,别说是在达尔山,哪怕是整个世界,夜翼想要知道点什么也是轻而易举,眼下让管家来让她回去,一定是知道了顾少霆和皇甫励濠等人也跟来了。
虽然抗拒,但还是被总统府的司机接走。
……
此刻的总统府灯火通明。
梵诺进到里面,就看到一向会给她暗示的陆寒此刻也是严肃的看了她一眼。
“阁下在书房!”
“嗯。”
对陆寒的话,梵诺只是淡淡回应,便上了口,然而她刚到楼梯口,陆寒的声音冷了几分的响起来:“你不该让那些人进达尔山的。”
“陆寒,真不愧是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的人,不要用太高的眼光去看别人,你看不起他们,他们还不一定看的上你们!”
话落,也不去管陆寒到底多铁青的脸色就上了楼。
置身在这个漩涡里的人,很难做到从一而终的自己,到一个度的时候,原本的理智很冷静都会被打破,如此可不是个好现象!
而梵诺,就是那个始终冷静,始终理智的女人!
……
走到书房门口,梵诺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再敲了敲,里面依然没有任何回应,只能推门而进。
比起整个总统府的通透,书房里则是黑暗一片,梵诺伸手便要打开灯,然而黑暗中却快她一步的伸出手,手腕上传来一股力道让梵诺下意识就出了掌!
凌厉的掌风划过静谧的空气,然而在下一刻的时候,整只手都被制止住,“放开!唔……!”
温热的气息,柔软的触感,让她整个人都震撼在原地。
动了动身子,下一刻却整个人都倒在了书房的沙发上,身上的重量让她不断的挣扎起来。
“不要!”
“……”
“夜翼,放开我!”得了空隙的梵诺拼命的挣扎着。
以往,她是那样渴望他,梦想着和他在一起的种种,然而后来……他的无视,漠然,孩子也丢了,这些代价足够她死心放手。
可她放手了,他为什么又要来招惹自己?他不是在怪她吗?那为什么还要有这样的行为?这之后他是不是又要无耻的说是她勾引的他!?
下巴传来一股力道力道之大,让她疼的倒抽一口凉气:“你……!”
“为什么带他们来达尔山?”
“放开!”
“说!”夜翼没有放开她丝毫,手上的力道反而大了更多。
达尔山对他来说很重要,他不允许自己想要经营的盛世被任何人打乱,哪怕是眼前这个女人也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此刻,哪怕是在黑夜,梵诺也能感觉到来自男人身上的戾气,这种戾气就好似要将她整个都吞噬掉一样。
她的车沉默,让男人的语气更如发了狠:“你最好是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需要什么合理的解释?你认为就他们几个还能在达尔山翻起什么风浪?总统先生这样是不是对自己的人太没信心!?”
“……”
“或者,你认为我会用他们来对你逼婚吗?”
后面这句话,成功让脖子上的力道松了松,然而在下一刻却又是悠的握紧,那力道就好似恨不得掐死身下的女人。
空气的稀薄,让梵诺一度的以为这个被激怒的男人就要杀了她,然而就在她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脖子上的力道却暮的松开。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得到自由呼吸的梵诺大口的喘息起来。
男人依旧无情漠然的声音响起:“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否则……你可能会是第二个夜澜。”
语气是那样毫无感情,但若梵诺此刻清醒的话,大概还能听到男人语气中那无奈的痛心,可惜她什么都没捕捉到。
满脑子都在一瞬间被灌满第二个夜澜!
第二个夜澜?那是什么!?意思是。他可能和她也划清关系,然后她就和夜澜一样有家不能回吗?
“呵呵,呵呵呵!”
梵诺就好似听到一个笑话。
亦或者说,这对她来说,也是一个无情的机会!
黑暗中,那双晶莹的眸子透露着的满是对这个男人的恨意,她这辈子一向理智,也不曾对任何人有过幅面情绪,然而现在她恨了。
“你以为我会稀……!”稀罕吗?
“我劝你是想清楚再说!”
这下梵诺真的沉默了,曾经他也对夜澜说过同样的话,然而那个时候夜澜接的话是,‘你以为我还会稀罕这个总统府吗?’
然后,夜澜就真的再也没出现在总统府过,不管是夜澜自己愿意不愿意回来。但夜翼的态度都很坚决,这几年一直不允许夜澜踏足总统府!
然而现在……!
如果她也吼出和夜澜一样的话,大概她也是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这里了吧?
“我先出去了!”
“……”
强压下心底的难受,这一刻,哪怕她心底再是想要吼出那句话,哪怕她再恨,也没有勇气说出那句话。
不为别的,只为一个自己还能随时出现在这里的权利。
到底要不要住在这里,和能不能住在这里,她自然选择前者,前者不管到什么时候,她都不会有后悔的机会,但后者却说不清楚了!
手放在门把上的那一刻,微微侧头。“你放心,既然他们是我请来的客人,那么他们在这里的一切都由我负责。”
“……”
“所以阁下无需担忧!”
阁下,多生疏的称呼!
不是哥,也不是夜翼……!
夜翼明明将自己的意思对她表达的很明显,然而此刻却因为她这生疏的称呼弄得感觉心口闷闷的。
……
半山别墅。
梵诺回来的时候,皇甫励濠正在吃着夜宵,看到梵诺进来,对她很随和的招呼,“回来了?脸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事儿了?”
“没有,你还没睡?”
“嗯,在等你!”
听皇甫励濠是在等自己,梵诺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佣人赶紧给她上了杯牛奶。
只要是跟在梵诺身边的人都知道,她晚上睡觉前有喝牛奶的习惯,牛奶帮助睡眠,而且这习惯还是自小开始夜翼亲自培养的。
但最近,她甚至连牛奶都解决不了,床头柜上随时都备有安眠药。
“等我,是有什么事?”
好巧不巧的,这两个人曾经有过一年的同学关系,梵诺后来被安排回了达尔山,自那以后皇甫励濠就再也没见过她。
不过这次能在海棠山庄相遇,也算的上是缘分。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是有一件东西给你!”说着,皇甫励濠将一个盒子推给了梵诺。
看着外表并不算华丽的盒子,梵诺眉心微微蹙了蹙,疑惑的看了皇甫励濠一眼,“这是?”
“打开不就知道了?”一向没个正经的他,此刻对着梵诺却是一脸成熟。
梵诺拿过盒子,缓缓打开,然而里面的东西让本就平淡无奇的眸子里,更多了几分疑惑,“这是什么?”
一边问着皇甫励濠,一边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打开,入眼的东西也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一张很陈旧的羊皮纸,上面绘了一些她看不太懂的线条。
一般男人送女人东西的时候,第一反应都可能是什么贵重的首饰,但眼前这个?
“这里是半张钻石矿山的图。”
“啊?”
这可是把梵诺吓得不轻。这比起那些珠宝首饰,简直不晓得贵重了多少倍,拿着这半张图得双手瞬间感觉有些烫。
比起她的尴尬,皇甫励濠却笑的一脸无谓:“送给你!”
“啊?”
还送啊!?这不大好吧?
众人:“……”这图为毛和当初皇甫励濠找悠悠要回去的那张那么相似?只是当时给悠悠的时候是整张,现在给梵诺半张,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不能要!”
钻石矿的图啊?这个太珍贵了,梵诺说什么也不能要。
然而她的推脱,皇甫励濠却是全然无所谓,“收下吧,只是半张图而已,你拿着这半张图也没什么用处。”
“那你……!”吓自己一跳,原来没什么用处,那他送给她是什么意思?
看出她的心思,皇甫励濠继续道:“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找你帮忙。事成之后,另外半张就给你,所以现在这半张只算是付你预定而已。”
“帮忙?是什么事?”
一听皇甫励濠要找自己帮忙,梵诺浑身都有些戒备。
不是她多心,也不是她觉得自己身份多高贵,只是她和夜翼多少有些不清不白的关系,若皇甫励濠找自己帮的忙是和夜翼有关的话,那她……!
没等皇甫励濠说什么,梵诺就先表明了态度:“如果是为达尔山的什么事,我怕是爱莫能助了!”
她虽然现在有些恨夜翼,但她恨也有恨的原则。
不可能因为恨一个人就去伤害一个人,所以如果皇甫励濠提出的帮忙是和夜翼有关的话,那么他不管给到她什么样的报酬,她都会无动于衷。
对她态度的坚决。皇甫励濠原本无所谓的脸色有些变了变,语气也比之前有些不稳,“你好像很在乎他?”
他这都没开口说是什么事,她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无关重要不重要,只是他的身份特殊,若是我答应你的帮忙和他有半分关系,若他因此受到伤害的话,我便会是这整个达尔山的罪人!”如此,她自然不会答应。
然而皇甫励濠原本黯淡下去的目光又瞬间敞亮了起来,嘴角羡起一抹浅淡的笑:“如此说,你是在乎自己的名声,并非他?”
“……”
并非他吗?
这个问题,梵诺还真是无法回答皇甫励濠,因为她的心底并非那样想。在她内心深处依旧会牵动。
“好了,你说你要我帮你什么吧。”
在夜翼这个问题上,梵诺实在不想多谈!
……
比起梵诺的心情沉闷,总统府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夜翼心里有怒,但却无处发泄。
最终,让陆寒开着车将他接走了,每次只要在烦躁的时候,他都只能用工作来填补自己的情绪。
房车内,陆寒哪怕坐在前面也能感觉到来自夜翼身上释放出来的压力。
……
半山别墅。
也不知道皇甫励濠对梵诺说了什么,总之最后那半张图是到了梵诺手里,其实当时皇甫励濠为了找悠悠要回这图,又担心悠悠贪心不还给自己的时候,还故意说了慌,并没说是钻石矿那么贵重的图纸。
只是让众人没想到的是,他现在竟然将其中半张给了梵诺。
主卧室内,梵诺拨通了夜澜的电话,没多久那边就被接了起来:“喂。”
“我已经回了达尔山,和悠悠一起!”
“哦?你速度够快的?如何说动顾少霆的?”
“这个你不用管,可以告诉我他的下落了吗?”
对于这些废话,梵诺丝毫不想去听,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见到那个孩子,哪怕是一个消息也好。
直觉告诉她,夜澜一定知道!
她太渴望见到自己的孩子,这也让夜澜抓住了她的软肋,捏的她喘息不得。
然而,就在她以为夜澜会直接告诉她的时候,那边的男人却是轻笑一声,讽刺道:“你急什么,你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他夜翼都不在乎,你这么在乎让人感觉很虚伪!”
“……”
“难道你妄想用这个孩子来达到某种要求?梵诺,我劝你一句,夜翼就是暗夜的罂粟,你还是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不该有的心思!?
这些年,她不止一次听到这些打击的话,其中连夜翼都亲口说过,且还是在不久之前。
他们时刻都提醒着她,虽然她是长在总统府,也不过是一个被夜翼收养的孤儿,哪怕是她的想法,也是不该有的心思。
心,很酸!
深吸一口气,“无需你来提醒我该如何做人,还请兑现你的承诺。”
“看来,你对那个孩子还挺执着!”
“……”
“你说,夜翼如此不在乎,知道你想要用那个孩子来束缚他的话,他会不会亲自将他给宰……!”
“住口!”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梵诺给怒喝回去。
够了,真的够了!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只想要找到自己的孩子,如果一定要用她以前的妄想作为代价的话,她愿意找到孩子后远走高飞,从此再也不见夜翼。
“急了?”
“看来你也并不是那么希望见到悠悠嘛?如此,我就亲自送她回东洲了?”
威胁人谁不会?
果然,这句话让电话那边的男人呼吸都粗重了几分,没等夜澜说什么。梵诺继续道:“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听废话和威胁!”
“……”
“这达尔山,除了他夜翼,能威胁我的人还没生出来!”
言下之意就是,他再废话,她梵诺就直接将悠悠送走,当然……只要她想要送,夜澜也完全拦不住的。
毕竟她梵诺,也不是什么吃素的女人,她要的很简单,但同时也是很强硬的态度。
“你急什么,明天一早我会给你答案。”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很快,你会知道的!?”没等梵诺再说什么,电话那边毅然挂断了电话。
气的梵诺差点砸了电话。
这夜澜明显就是在逼她。
……
比起半山别墅里的紧张氛围。东洲这边也发生了一些变故。
比如容锦年现在做了个让静娈姐姐极其无法理解的决定,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很不能理解的问:“为什么呀?为什么要去达尔山?还是去长住?”你脑子没病吧!?
家都在东洲,容家大部分产业也都在容家,为什么就脑袋发热的要去达尔山呢?
一连好几个问题,容锦年并没选择回答,脸色沉沉的看了她一眼,冷声道:“去收拾吧。”
“啊?我也去啊?”
“嗯?”
这下静娈姐姐不想说话了,心肝委屈的不行,达尔山那么远她是真的不想去啊。
在东洲多好?还能随时都见到自己爸妈,可现在这男人……!
委屈的看了他一眼,而男人根本就没看她,这更让她委屈:“好吧,我去收拾一下。”
说是去收拾,其实是想上楼找个角落大哭一场!
她是真的不想和这男人再牵扯到一起,可现在想要撇清关系,自己老爸那关就很难搞定,反正……命苦!
楼梯上传来哒哒哒的声音,紧接着楼梯口就传来静娈姐姐的声音:“那个,我忽然想到一个事,那就是我妹妹要结婚了,到时候她婚礼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在不合适吧?”
“你认为你妹妹的婚礼,我们容家能不参加?”
静娈姐姐:“……”
万头草泥马奔过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按照唐家和容家的关系,唐家有喜事,容家必定是全家都会去,如今容锦年急急忙忙的去达尔山,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房间里,静娈姐姐哼哼唧唧的收拾着东西。
而楼下容锦年却接起了个电话,本就有些沉的脸色,此刻更多了几分冷意:“嗯,我知道,放心!”
“……”
“父亲,若这份宿命一定要有人来承担,那我替你去!”
语气依旧冷,但却多了几分坚定。
宿命?他们容家有什么样的宿命呢?不,确切的不该说容家有什么宿命,而是北美的曼德家族有什么样非完成不可的使命!
父母年轻的时候已经被折腾的差不多了,容锦年何尝忍心他们现在还要去受那些磋磨?
刚挂断父亲容景的电话,裴萧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喂!”
“锦年哥,你要去达尔山?”
“嗯!”知道的还真快。
电话那边的裴萧得到证实后,立刻大叫起来:“那我和你一起去。”
“为什么?”
“我。那个我跟你说,我再在东洲待下去,迟早会被老妈给宰了!”巴拉巴拉。
裴萧在电话里就已经开始忍不住诉苦,原来是怎么回事呢?乔布·洛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往裴家跑。
那去裴家的次数简直比之前去御景还要勤,更要命的是,自从他能自由出入裴家的时候,御景就再也不去了。
米蓝董事长本就是个比较敏感的女人,一看这事儿就知道不对劲!死活的不让裴萧和乔布·洛来往了。
裴萧在这件事上还算和自家的母亲站在了一条战线上,可这乔布·洛却跟个听不懂的人一样,不管裴萧如何说,每天照常去裴家。
米董事长那叫一个捉急,生怕自己唯一的儿子被掰弯了,但乔布·洛的身份摆在那儿,他们要是太过强硬也不好。
这不,裴萧被逼的没办法,打算跟容锦年去达尔山避难!
可……锦年哥哥的下一句话,可是让裴萧崩溃的差点跳起来,只听男人冷幽的吐出几个字:“乔布·洛的老巢就在达尔山!”
裴萧:“……”
靠!?
那他和容锦年去了达尔山的话,那还不是羊入虎口了?这可不行,他的取向很正常的好么?
可现在莫名其妙的被这人给缠上,他真的是……!“那个,锦年哥,你其实不怕他的对不对?”
这话问的火大了!
一个男人,别说站在如此高位的锦年哥哥,就是个普通男人,也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怕了谁谁谁,那是很丢脸的事儿!
“呵!”容锦年冷笑一声。意味不明,让电话那边的裴萧一时间拿不准他的想法。
没等他说什么,容锦年已经发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自作聪明!”
咔!?
诡计被无情的拆穿了!裴萧现在是欲哭无泪,真的都恨不得要去死了算了,他怎么就惹上了那个不该惹得男人呢?
“锦年哥!”
委屈,从男人身上发出来的时候,没人想要怜惜,反而恨不得揍死他算了!
对这样的声音容锦年更是听的烦心,“如果不想他在达尔山把你打着吃了,就跟我去!”
“啊?”
“怎么,难道你还想24小时跟着我?”
这话裴萧不说话了,在那边似乎是在斟酌到底要不要跟容锦年去,但想到那是乔布·洛的老巢他就更有些崩溃。
静娈姐姐收拾完下来的时候,门外就响起一阵汽车声。透过窗户就看到外面长长的车队。
“锦年,我……!”
“还有事儿?”
“没,没有!”她哪里敢有事,她现在都恨不得天降灾祸,让这个祸害和悠悠一样失忆算了,那样她也就省事了。
眼下这种情况,真的让她都郁闷的半死!
她的自由,就被这个男人大手一挥,三年就这么被绑定了。
车上。
静娈姐姐的小脸始终纠结着,和容锦年中间的距离还有很远,对她这样刻意的保持距离,男人面上染上了些许不悦:“坐过来!”
“我!”
“静娈,我们一定要撕破脸?”
静娈姐姐:“……”tm的!
她要是敢跟他撕破脸,还需要受这窝囊气!?
只要想到这男人用那么卑鄙的手段挟持了自己。她就气的脸色发青而后又正常,可见她的心里素质到底有多高。
没等静娈姐姐说什么,男人继续道:“不想离开这里,是想在这里和楼景单独相处?”
“楼景还在这里?”
问出这话后,静娈姐姐就后悔了,因为她看到男人脸上变化极快的表情,这简直是绝对了!
悻悻的看了这男人一眼,而后道:“那个,就当我没问!”
容锦年脸色很复杂,虽然在她问道楼景的时候他心里和很不爽,但在看到她脸上明显惊讶的表情,摆明就是不知道楼景还在这里,情绪又莫名缓和不少。
……
达尔山。
梵诺和夜澜的较量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但谁能想到……夜澜那人如此卑鄙!
在悠悠到的第二天清晨,总统府就来人了,直接将梵诺接了过去,想必是昨晚她离开总统府后发生了一些她无法预想的事儿吧!
总统府早餐桌上。
总是那样摆着可口又精致的早餐,看着桌上坐着的沉稳优雅男人,心有些不控制的动摇。
“坐下吧!”
夜翼一贯习惯了将自己的感情压制在情绪之下,眼下这话听在梵诺耳朵里,就好似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人一般,淡漠的让人心灰意冷!
坐下,佣人立刻给她添加餐具,她也没客气拿起一块蛋糕就吃了起来,比起夜翼,她的语气更冷:“大早上让人接我,应该不是吃早餐而已吧?”
“当然!”
明明是她也不肯屈服的冷着,但听到男人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不舒服了一下,面上却依旧沉着的咬着蛋糕。
端起果奶喝了一口,而后淡淡的看了夜翼一眼,“知道总统先生忙,那说吧,在你日理万机利用早餐时间来见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非要用这种态度和我对着?”对梵诺的态度,夜翼面上已经露出不悦。
他一贯很能掩饰自己的脾气,但这一刻还是……!
梵诺轻笑一声:“难道是我的态度对总统先生不够尊敬?还是说,我要和他们一样对你俯首称臣?还是应该更严重的跪下!?”
“够了!”
她的话总是这样不好听,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对眼前这个女人,夜翼其实也有些无奈的,一个权倾天下的男人,征服了所有的权势,但独独政府不了一个女人。
这样的情况下,彼此自然都不肯多说什么,夜翼直奔主题道:“顾少霆和皇甫励濠还有唐逸尘为什么会一直在你的半山?”
“哦?”
“不要跟我装傻,你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怎么知道顾少霆和皇甫励濠还有唐逸尘在半山?猛然间……梵诺明白了夜澜此次的用意,这个男人,他哪里是要见悠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