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朝着联盟大街而去,这一路上,流火简直就跟吃了似的,见着人就问,究竟谁的地位更高一些。
他就不信了,才几个月没来,亚瑟王城就已经变天了!?
于是,不信邪的流火也是华丽地悲剧了。
一路上的回答不外乎几种。
“你谁啊?你问我就要告诉你啊?”
“流火?那是谁啊?神使?哥哥我玩儿《创世》到现在还没见过什么鸟神使呢!”
“夜行大神跟那什么流火?那还用说吗?大哥你是来搞笑的吧?就算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选夜行大神了啊!!”
路人们的回答一个比一个一针见血,丝毫没给流火留任何的情面。
当然了,毕竟他们也根本不知道站在他们面前,向他们提出这个白痴问题的人,就是传说中的神使本人。还有很多人根本连神使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
流火受打击了。
他的人生头一次受到如此严重的质疑和打击。
一言不发地回头盯了叶行许久,他撇了撇嘴:“哼!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改变对你的看法了!不管怎么说,你依旧是一个没有受到光明神真正认可的冒牌货!”
←,ww⊙w.叶行耸耸肩,从善如流地说:“不管你怎么说吧。这个赌约不也是你主动提出来的?愿赌服输,这应该是最起码的条件吧?”
“……”流火满脸的不情愿。可是话是他自己放出去的,他不可能真的就反悔耍赖。否则他今后还怎么在神使之间混下去?
“我们的赌注是如果我赢了,这一次的计划你必须得无条件的支持我的任何决定,并且服从。”叶行抬抬下巴,平静地陈述道,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因为自己赢了赌局而沾沾自喜,只有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奇异地,原本心头还像是在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流火,在听到叶行这么一句平静的话之后,突然整个人就冷静了下来。
他跟夜行斗什么?
有什么好比的?
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个人之间根本不是敌人,如果真的要说,夜行的存在恰恰为他们提供了强大的助力。
换一句话说,如果不是夜行的提醒,说不定他们几位神使至今还不知道魔神已经复活的事情,更加不清楚天空龙巢穴现在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那么,这么算起来,他们根本就是站在同一个战壕的战友才对!
此时流火才意识到,刚才的自己,简直就跟闹脾气的小孩子似的,居然无理取闹地要跟夜行一较高下。
想到这里,流火只觉自己额头一顿冷汗滑落。看着面前一脸从容没有任何不耐烦的夜行,流火更觉汗颜。
可是闹都已经闹了,此时就算反应过来了,他也拉不下那个脸去道歉。
只得抿紧了嘴瞪着夜行,心头闪过无数的关于道歉的念头,可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
见流火的脸色变了又变,像是内心一直在挣扎,叶行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心中微笑起来,他脸上却没有表露太多。
想了想,他回头转向街头拐角处正朝他们走过来的两个人:“罗蒂流风,你们两个人也出来吧?我看事情也已经告一个段落了,不如我们先回去?”
罗蒂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低声说道:“正好,夜行小兄弟,刚才阿尔那边来消息了!你的朋友月光小姐的试炼,好像出什么问题了!”
“出问题了?”叶行心头一惊。
可千万别出什么问题啊!
凌悦可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希望了!
如今距离魔神复活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她也失败了,就算是让叶行现在去接受试炼,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时出来。
她可千万别出什么大问题啊!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点回去看看啊!”叶行急了,流火比他更急,本来就是风风火火的性格,一听罗蒂的话,立刻就跳了起来。
他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自然不敢耽搁。
一行四人飞也似的直接杀回了光明神殿。
……
阿尔仍然坐在神殿的主位上,专注地观察着水晶球内的情况。
“怎么样了?”叶行上前就直接问道。凌悦办事很稳妥,很少做出什么让人担心的事情来,因此叶行这一次才更加的担心。
她一定是遇到什么紧急情况了!
而一路上罗蒂也说不清楚情况,零碎的只言片语反而听得令叶行觉得情况更加的糟糕,反而更加的担心。
他三步并作两步,直接飞到神座之前,瞪大眼端详着水晶球内的情况。
可无奈水晶球内一片白雾茫茫,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怎么回事?”叶行抬头盯着阿尔,追问道。
阿尔遗憾地摇摇头,将双手从水晶球上拿下来,然后说:“我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情况。只能说,从半个小时之前,我就无法看见试炼之地内的任何情况了。而在看不见之前,我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月光小姐她正在被一重紫色的气浪吞没。”
“紫色气浪?那是什么东西??”叶行大声追问。
阿尔稳重地答道:“紫色的气浪,其实就是试炼之地内氤氲的魔气。这种魔气来自于上古时期三神大战之后留下来的气泽。当然,光明神和黑暗神留下来的气泽也存在其中,一直在于魔神的魔气作抗争。我们神使的试炼之中,就有非常重要的一环,那就是经受住这魔气的考验,只有在这魔气中一段时间而不被魔化成为魔物,才能够有资格成为神使候选人。”
解释到这里,叶行算是明白了。
他迟疑了一下,说:“听你这么一说,其实这是必经的一环。那么,为什么她会发生现在这种情况?”
“我也说不清楚,这一环其实我和其他神使都经历过,就连你之前的那位朋友,乌鸦飞,他也经历过,并且顺利完成了这个环节。按理说,月光小姐的实力更强一些,没有道理不通过才对。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在影像消失之前,我似乎观察到了一些与从前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