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冥界的三王子愤怒了,本次擂台赛他势在必得,灵魂秘法走起,幽尘便认为预赛第一非他莫属。
他的确拿了第一,时间不短,可惜冥王的女儿伊人公主并不关注于此,甚至连个正脸都没有。
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半日后的现在,居然有人顶替了他的位置,非是被他忌惮的冥府丁亮,而是个名不见经传的金丹小子。
还没完,还没完!
“女士们,先生们,所谓好事成双,双喜临门,接下来,让我们欢迎,来自蛮荒大陆,强壮的蛮图!……阴风千里,弱水八百丈,蛮图勇士与九幽冥界的幽尘殿下并列第二位!”
“腾,腾”,一名三米多高的大汉走入会场,背着一柄古棒,抬起厚重的眼皮看了看,双肩行礼。
而后,叫做蛮图的天阶巅峰蛮士便退了下去,不少人唏嘘,本就愤慨不已的幽尘见此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我,九幽三王子,居然特码和一个蛮子并列?!”
会场主持应该不是故意的,否则赛事过后,幽尘一定带人前去,好好的问候一下他的全家。
外来试炼者中,幽尘最看不上的就是蛮族,听说在大陆的历史上,蛮族做了无数年的奴隶,是因人、妖、魔族连年征战,内部空虚,蛮族又出了一位堪比真仙的蛮神,才令自己的宗族脱离了奴隶之身。
然而,幽尘的吐槽不到一半,会场之内出现了一名黑纱女子,女子不足三十,白肤红唇,眼下黑点,身材尤为火爆,再加其大多数女性都不及的成熟风韵,冥王城男人们的目光一下子便被吸引了过去。
“咕嘟”,着是已入中年的主持亦是大大的吞了一口唾液,唯独对此女不感兴趣的,也就蛮族蛮图,以及知晓她身份的妖族们了。
“呵呵,让我们欢迎……来自兽王大陆,第七圣子冬小姐,此前,第十圣子沙摩可殿下已在三关考验中获得了不错的成绩,冬小姐更是以阴风千里,弱水九百九十丈的优越成绩,超越所有,再夺拿下了首位的宝座!”
“吼!”
“吼吼吼!”
晓得冬的绰号为“蛇蝎”,妖族的雄性哪敢有一丝亵渎?不过七圣子在无数天才手上夺得第一,必须是一件值得庆贺之事!
“好好好!……”
大概是冬为女性,冥界的男人们也跟着起哄。
这时,蛇蝎冬女向高台的行礼已然完毕,抬头看到当前百强的成绩,以及被魔人甲狠狠压了一头的沙摩可的成绩,面色不善,看向光头沙摩可,念了一声“废物”。
闻言,沙圣子的脸都要阴出水来了,换成别人,他才不管什么比赛规则,先杀了再说。
关键他打不过冬女,成绩不佳又是真事,只能强忍着不还嘴。否则万一把这个狠毒的女人惹毛了,她敢杀他。
真假?
沙摩可身后有邀月狼主,冬女的义父是号称剧毒之主的天蝎妖皇。
他一身穷奇血脉虽然稀缺,毕竟还未完全成长起来,按照当下的态势,冬女杀了他,黄泉冥界继续修炼,回到兽王大陆一举突破到妖皇中后期,至多被天蝎皇责骂两句。
此时,冥王擂台预选赛已经进行到了最后的阶段。
百强之列,剩余十五人尚未出场,他们有的还在弱水岸边,苦思渡河之法,有的是真有本事,已经做好了渡河的准备。
星罗棋布的夜空,子时之前,一百个名字便会被填满。
一道又一道光闪,百强排名随即变化,例如不可一世的三王子幽尘,已从并列第二踢到了五六的位置。
正……这……时。
“咚”!
尤为沉重的钟声。
“咚”,“咚”,“咚”!
对赛事全程非常了解的会场主持张大了嘴,一时失声。
“咚”,“咚”!
高台上的九幽之主、崔府君分别看向冥九河,整场预赛,老冥王除了对他的宝贝女儿轻声细语之外,面色始终不作变化,而今二人在他的脸上发现了动容的颜色,难道是?……
“艹,有人敲响了第三关的大钟!”幽尘惊呼道。
排名靠前的选手们,至高冬女弱水九百九十丈,虽然他们未曾渡河成功,但他们是距离河对岸最近的人,可以看到那边的景色。
无骨弱水,过阴风而来,对岸依是一片荒芜,唯有一口虚空悬挂的金色大钟。
众人在想,或许敲响了那口大钟,或是直接把它轰碎,最后的第三关便是过去了。
可以这些只是他们的想法,尚无人有幸付诸实践。
现在——有人敲响了第三关的金钟!
马上,原本弟子的蛇蝎冬女落到了第二位,所有在列选手的名字,整体向后退了一位!
“是谁?!”幽尘再次起身。
“哈哈,是主上,一定是吾主!”恢复了不少精神的魔人甲,以及身后的七名入选大魔王当即露出了兴奋的颜色。
蛮族的蛮图,冥府丁亮,以及前二十位的老牌试炼者纷纷看向了会场中央。
“咚”,“咚”,“咚”!
钟敲之声,越来越响,愈发响亮。
“比我强的人都得死!”冬女吐出鲜嫩的小舌,狠狠地舔了一下。
安静,在了解了钟声是何物后,整个会场都安静了下来,五万名观众,包括休息区的前百选手均是屏住了呼吸,他们想知道,这个连敲了金钟九声的,到底是何许人也。
万众瞩目中,一丝异动皆会更为人们跟寻的目标,台上,六十余名被淘汰的大魔王很坚定,台下魔人甲更坚定,沙摩可、九幽幽尘纷纷握紧了拳头,他们心中也有一个名字,却是一个非常憎恨、厌恶的名字!
“不会是他吧?”至高一处,圣洁白色的公主伊人不由得想起了那个非叫她“冷翼”的男人,不知怎的,有了这个想法之后,伊人居然渐渐相信了起来。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有些心急的观众受不了了,要求主持公布答案。
也正是会场主持即将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轰然炸响!
“哇哈哈,这口破钟终于被我砍碎了,终于碎了!”
这一位的出现尘土飞扬,风吹之后才露出本主的身形。
他是一个男人,看起来十七八岁,也有可能是二十多岁,长发为黑,长袍靛青,青年的五官说不上俊俏,一对黑眉浓墨重彩,而最吸引人目光的,还是他抗在肩头的那柄金龙长刀。
他似乎还不知道预赛附加考验的规则,便问,“诶,对了主持人,我算过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