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青看抽屉看到一双眼睛的同时，黎央摸到了一个软乎乎的玩意儿。
然后她就跟一张脸皮大眼瞪小眼，甚至在互相对视两秒后，那张脸皮还惊恐地放声尖叫了起来。
【我的妈呀，好强的穿透力，我的耳膜遭到了攻击！】
【吓死我了草，这玩意怎么还会动啊！我怎么都没听说过这种诡异？！】
【哇别叫了行不行，有没有搞错，到底该谁尖叫啊？】
好在，黎央的耐心也是有限的，那张脸打算继续第二轮尖叫时，她一把将它用力拍到了门后用来挂东西的钉子上。
“嗷！！！！！”
这回它惨叫的十分真心实意了。
另一边的墨青则是直接朝抽屉里伸出手，掏出来的同样是一张尖叫的脸皮。
他两只手扯着将它摊开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同时限制住了它的声音，然后嫌弃的丢到旁边：“比尖叫鸡吵还没尖叫鸡颜值高，谁想出来的这玩意儿。”
直播间：【......】
【这对吗？这对吗？】
【你们有没有发现，和杜若待在一起的玩家画风都和她差不多......】
【没有啊，这个女玩家明显比若若老婆嘴毒，而且上个副本的10号小姐姐和11号就挺正常的。】
【呵呵，红毛的嘴也没安全到哪去。】
【你说的不会是那个直接拧断别人脖子的11号吧？】
【我还是怀念她当初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有机会看到吗？】
【当然有了，副本里遇到看过直播的人概率还是很低的，就看红毛想不想。】
“啊啊啊！！”
两张脸皮安静了一小会，又开始叫唤起来，只是和刚才那穿透力极强的尖叫相比，现在的更像是呻吟。
黎央和墨青对视一眼，各自拿着一张脸使劲揉成一团，然后放在桌子上拿凳子拍。
终于，在被暴揍半天之后，它们的声音变了。
“嗷嗷嗷！别打了！！不叫了还不行吗！”
“你们俩都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的吗？！我们可是鬼啊！！”
黎央放下板凳，在察觉到暴力行为停止后，她面前那张脸立马摊开，原本惨白的皮肤这会儿已经又红又紫了。
墨青也停下动作，抄起手看着它们：“这里的线索呢？”
“不是在地上吗？我们又没线索，我们就是负责吓唬玩家的。”
“6.”
黎央则是盯着面前险些变成猪头的脸打量了一会儿，“你们在剧情里扮演的是这间寝室的学生吧，以前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两张脸皮的眼珠子开始疯狂转动起来，就像在憋什么坏一样。
啪的一声，一把散发着恐怖灵力的匕首就这么插在了它俩中间的桌面，刀刃直接刺进了桌子，险些把整个桌板刺穿。
“哇！”
这动静差点给两只鬼吓成世界名画，立马就认怂了。
“说说说，我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事啦，我们被杀了，就这么简单。”
墨青看那匕首的眼睛都在发光，但想到这会儿的情况，还是憋住了没有聊法器的事，“被谁杀的，那个叫小鲸的学生？”
“不知道啊。”
黎央眯了眯眼，“不知道？”
“是啊。”
两只‘鬼’把它们视角所知的故事剧情全部讲了出来，因为只是来副本里当Npc的小诡异，它们只有自己的剧本，所以知道的比较有限。
故事里，它们是和小鲸同班且同寝室的学生，脾气火爆嚣张，经常和其他同学发生矛盾。
小鲸是中途转学过来的，长相甜美可爱，性格温柔好相处。
这样的差距，宿舍里谁最受欢迎就不用多说了。
原本它们没觉得有什么，直到发现小鲸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单纯无害，她经常偷偷用室友的私人物品，还会去偷翻别人写的日记。
其中一只‘鬼’之前有个喜欢的男同学，并把暗恋和关系进展写进了日记里，被小鲸看到，没过多久男同学就喜欢上了小鲸，拒绝了她。
室友们忍无可忍，戳穿了小鲸偷用东西、偷看日记还背地里挖墙脚的事，也不知道是因为无地自容还是单纯想溜，她嘤嘤嘤的哭着跑了。
又过了几天，它们发现自己的牙膏、护肤品还是在减少，便决定锁起来，不再给小鲸机会，结果在锁起来的第二天，枕头里出现了十公分长的钉子、洗脸的毛巾里插了好几根针。
经过这一系列的折腾，两名室友成功变成了霸凌者。
一开始班上还会有同学替小鲸出头，后来看清了她的真面目，有些不再管她，有些也选择了加入霸凌的队伍。
小鲸喜欢偷看别人的日记，他们就所有人一起去看她的日记。
小鲸喜欢用别人东西，他们就把洗衣服洗拖把的脏水，还有吃剩的饭菜全部送给她。
后来小鲸也有了一个喜欢的男生，是其他班的，班上的同学时不时就能撞见她躲在暗处偷看，那眼神，就像是躲在阴沟里的老鼠窥见了香喷喷的面包，可怕、变态又蠢蠢欲动。
这让大家觉得头皮发麻。
日记的内容一天天变化，直到小鲸发现那个男生已经有了其他喜欢的女生，而且像是告白成功了。
她在日记里写下要和对方永远在一起的当天晚上，男生坠楼死亡。
偏巧那个时间段小鲸的同班同学们都没有发现她的踪迹，于是大家都认为是这个变态暗恋失败，故意杀人。
霸凌更加严重，学生们会专门找来食堂杀鸡剩下的血泼在小鲸的课桌椅上，甚至床上，说她是杀人犯。
结果没过几天，小鲸也死了，尸体是在教学楼的女厕所里发现的，被发现时她浑身湿透，衣衫不整，看起来像极了霸凌致死。
从那之后，班里再也没有消停过，隔三差五就会有学生莫名死亡，其中有一个是坐在小鲸的座位上念她的日记嘲讽时，被突然掉落的吊扇削掉了脑袋。
虽然还有一些疑似自杀，但大家知道，不可能的，这肯定是小鲸的鬼魂在报复他们所有人，谁都逃不掉。
“既然你们觉得是小鲸在报复，那为什么说不知道是谁杀的你们？”墨青将手指骨节按得咔咔作响，笑容和善，“忽悠老Z...娘呢是吧？”
“不不不！我们真不确定！”脸皮赶紧解释，“我们是在寝室睡觉的时候死的，醒来之后就只剩一张脸被剥下来钉在床板上了，身体和脑袋去了哪、凶手到底是谁，我们通通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