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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重生七零,嫁科研巨巨连生双胎 > 第82章 纵使千山暮雪,我亦如期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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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纵使千山暮雪,我亦如期归来

河水的波光在袁野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那些泪痕像是一条条蜿蜒的小溪。

邬云珠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照片上少女的笑颜,又缓缓移到袁野颤抖的嘴角。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她的声音比芦苇的摇曳还要轻。

袁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怕……怕看到你可怜我的眼神。”

他攥紧了铁盒,“更怕你觉得自己只是个替代品。”

一只翠鸟掠过水面,激起细微的涟漪。

邬云珠突然抓起袁野的手,按在自己脸颊上:“感觉到了吗?我是活生生的邬云珠,不是照片里的影子。”

袁野的掌心传来她温热的泪水,真实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震。

他粗糙的拇指抚过她的眼尾:“我知道……你们一点都不像。小梅爱哭,你却很坚强;她总是迷路,你却能在山林里辨明方向……”

邬云珠破涕为笑:“所以那天在山上,你跟着我是怕我走丢?”

“我是怕你像她一样……“袁野的声音戛然而止,突然紧紧抱住她,“对不起,我不该瞒你。”

阳光穿透云层,将相拥的身影投在河滩上,完美地融为一体。

邬云珠闻到他身上混合着汗水和青草的气息,听到他胸腔里急促的心跳,突然明白了什么:“你申请退伍,是因为边境太危险?”

袁野的身体僵住了。

邬云珠捧起他的脸,看到他眼中深不见底的恐惧。

不是对死亡的畏惧,而是害怕再次失去所爱之人。

“袁野,”她一字一句地说,“我父亲当年明知举报刘大山会有危险,还是那么做了。因为有些事,比生命更重要。”

河对岸的柳树上,蝉鸣突然嘹亮起来。

袁野的瞳孔微微扩大,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的姑娘。

他颤抖着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这是调令……我本来打算今天去报到。”

邬云珠展开信纸,鲜红的公章刺痛了她的眼睛。

服役期限:至少两年。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纸张发出轻微的脆响。

“我……我可以等你。”她抬起头,努力让声音不发抖,“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袁野疑惑地看着她从衣领里拽出一个小小的香囊,解开系绳,倒出一枚子弹壳。

“这是我爸当年打土匪留下的唯一一颗子弹。”

邬云珠将弹壳放在袁野掌心,“你带着它,就像带着我们全家的心意。”

子弹壳在阳光下泛着古铜色的光泽,边缘已经被摩挲得圆润光滑。

袁野突然单膝跪地,将弹壳紧紧贴在胸口:“我袁野对天起誓,一定完完整整地回来娶你。”

河水哗哗作响,仿佛在见证这个不同寻常的誓言。

邬云珠弯腰抱住他,发丝垂落在两人之间,像一道柔软的帷幕。

回村的路上,袁野突然在一棵老梨树前停下。

树干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字迹:小梅到此一游。

“这是……”邬云珠惊讶地看着那行已经随着树皮膨胀变形的字。

“她十岁时刻的。”袁野轻抚树皮,眼神温柔,“那天我们偷摘了梨,被看园子的狗追了二里地。”

他突然转向邬云珠,“明天……能陪我去看看她吗?”

邬云珠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我们一起去。”

夕阳西沉时,邬家小院里飘出浓郁的鸡汤香气。

孙红英看见携手归来的两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正好,鸡汤刚炖好……”

“妈,”邬云珠深吸一口气,“袁野要出趟远门。”

饭桌上,袁野详细解释了边境的任务。

邬建国听完,沉默地起身去了里屋,回来时捧着一个褪色的军用挎包:“当年剿匪用的,防水防火,你带上。”

孙红英往袁野碗里夹了只鸡腿:“什么时候走?”

“后天一早。”袁野的声音有些发涩。

筷子掉在桌上的清脆声响让所有人都看向邬云珠。

她勉强笑了笑:“我去添碗汤。”

厨房里,邬云珠盯着咕嘟冒泡的鸡汤,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进灶台。

身后传来脚步声,袁野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双臂环住她颤抖的肩膀。

“我算过了,”他的唇贴在她耳畔,“七百三十天,每天写一封信,就是一千四百六十封。飞鸽传书不够用,我得训练几只老鹰……”

邬云珠转身捶他胸口,却被他趁机吻住了眼泪。

咸涩的滋味在唇齿间蔓延,混合着说不尽的不舍与承诺。

夜深人静,邬云珠翻出压箱底的红布,就着油灯开始缝制平安符。

针脚细密整齐,每一针都带着无声的祈祷。

天蒙蒙亮时,她终于绣完了最后一朵云纹,将子弹壳和一张小照片塞了进去。

那是昨天在河边,她用借来的相机拍的合影。

次日清晨,全村人都来为袁野送行。

老赵大爷送了一包药草,铁柱塞给他自制的匕首,连平日吝啬的王婶都拿来一罐腌菜。

袁野一一谢过,最后来到邬建国面前,郑重地行了个军礼。

“爸……”这声称呼让老人红了眼眶,“您多保重,等我回来给您治腿。”

邬建国拍拍他的肩:“家里有我,放心。”

长途汽车卷起尘土时,邬云珠突然追了上去。

袁野从车窗探出身子,听见她喊:“梨树!别忘了我们的梨树!”

车子转过山坳,袁野才打开她塞来的纸条:“等你回来,梨树就开花了。”

远山如黛,邬云珠站在路口,直到汽车的影子完全消失。

她摸着手腕上的银镯,突然发现内侧新刻了一行小字:纵使千山暮雪,我亦如期归来。

汽车的轰鸣声渐渐消散在蜿蜒的山路尽头,卷起的黄尘缓缓落定。

邬云珠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银镯,内侧那行新刻的小字仿佛烙铁般灼烫着她的皮肤。

“纵使千山暮雪,我亦如期归来”

“珠儿,回吧。”孙红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柔却不容拒绝。

邬云珠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她的视线依然固执地锁定在山路转弯处,那里早已空无一人,只有几片被车轮卷起的枯叶还在空中打着旋儿。

“他说每天都会写信。”邬云珠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他说要训练老鹰送信。”

孙红英走上前,将一件薄外套披在女儿肩上:“山里风凉,别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