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谢嘉泽瞬间像炸了毛的猫跳起来:“楚元白,你在看什么?”
楚元白一愣:“嘉泽,你听我解释……”
他不着痕迹的再次看向季瓷,却只看到一个懦弱无能的女人在拽着谢嘉泽的手臂,不断地摇头。
仿佛刚刚那一刻和白思盈一般无二的表情是他的错觉一般。
“解释什么?”谢嘉泽这一天都不顺。
先是被大哥打,回家又遇到一家人吵架,现在好不容易出来喝酒,还有人觊觎他的女人。
季瓷在他的带动下身体腿不自觉碰到了桌子上的酒瓶,玻璃碰撞的声音在他脑海中炸开,他下意识地就抡起瓶子向楚元白砸去。
楚元白手疾眼快地躲过去,酒瓶落在他身后的地上,激起一声声尖叫。
楚元白带笑的脸也彻底冷了下来:“谢嘉泽,你发什么疯?”
“她不喜欢我,你也敢觊觎她?”谢嘉泽的大脑被酒精充斥,身边不断劝说他的女人也成了导火索。
他指着楚元白冷声道:“你个破落户算什么东西,也配觊觎她?”
这个狗东西家中早就衰败了,要不是他看在兄弟情谊上,怎么能挤进他们之间的聚会中?
现在他居然敢觊觎白思盈!
白思盈是他的!
不管谁觊觎,不管她喜欢谁,她都是他的!
这一刻,他有些分不清身边的人到底是谁,只知道她绝对不能被任何人抢走。
楚元白不行,大哥也不行。
“嘉泽,不要这样。”季瓷握着谢嘉泽的手,仰起头哀求地看向她。
这样一双温柔的,带着泪的眼睛,让谢嘉泽越发头脑发昏。
“是我看错了,他根本没有看我,你不要再打了!”
蛊惑一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无限激起谢嘉泽的暴戾情绪。
楚元白就是看了,他都看到了!
他猛地甩开季瓷,像是一只发狂的野狗一般,朝着楚元白扑过去。
季瓷柔弱地倒在沙发上,眼中含泪地看着远方的争斗,不断地摇头。
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她眸中的隐隐笑意。
谢嘉泽这个超雄弱智,怎么能允许任何人觊觎他的所有物呢?
这个自傲又自卑的家伙,会用尽他所以为的一切力量来保护他的地盘,就像是没有理智的野兽一样。
打吧,打起来。
你们最好一起死在今天。
酒醉人的力气让人无法招架,楚元白的眼睛被一拳打得不知飞到哪里去,谢嘉泽如同雨点一般的拳头让他头晕脑胀。
双眸红肿发胀,眼前世界逐渐斑驳,在谢嘉泽要将他掐死之前,他摸到了酒瓶,重重地砸在谢嘉泽的头上。
啪!
玻璃碎裂的声音,瞬间让看热闹的二世祖们清醒过来,上前拉架。
谢嘉泽被酒精侵蚀的大脑,此刻也终于清醒起来。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给他开瓢的楚元白,伸手指着他,倒在地上。
“嘉泽!”
季瓷微微勾了勾唇角,含泪就扑了上去。
她的手重重压在谢嘉泽流血的伤口上,将昏倒的人愣生生地疼醒。
“嘉泽,你一定不要有事。”谢嘉泽睁眼,便见季瓷捂着他的伤口,不住地哭泣。
他眼睛直直地看着季瓷,看着她为自己的受伤而哭泣,看着她六神无主。
她竟……这么关心他?
指甲陷入谢嘉泽头上的伤口,让碎玻璃给他造成二次伤害。
她牢牢地占据着所有施救的位置,让其他人无法为此刻血流如注的谢嘉泽进行治疗。
抱着怀中温热的头,季瓷深深地期待:去死吧,请你一定去死。
但很可惜,医生来得比死亡先到一步。
护士们可不如二世祖们一般手足无措,经验异常丰富地分开了抱着谢嘉泽难舍难分的季瓷。
季瓷挣扎着试图再次向前,踉跄间将担架扒歪。
眼看谢嘉泽险些再次滚下来,护士吓得一身冷汗。
在那里,还有酒瓶的碎片,一旦落地妥妥的二次伤害啊!
一个护士连忙上前,将浑身鲜血的季瓷给牢牢看住:“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救你男朋友的,别再打扰一声施救了,你这样只会害了他!”
季瓷紧紧的咬着唇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谢嘉泽。
他怎么不死?
当谢嘉泽被抬上救护车,季瓷彻底影响不到救援后,季瓷才被放开。
此刻,周围那群二世祖都被她刚刚的表现镇住了。
这个一直装清高的女人,竟然在谢嘉泽受伤后表现出这副模样?
她……是不是喜欢他?
在众人之中,楚元白的视线是最为特别的。
他幽幽地盯着这个女人,试图从她脸上找到挑拨的痕迹。
但很可惜,他只从这双眼中看到了仇视。
她在恨他伤害了谢嘉泽?
“你该坐牢。”季瓷满是鲜血的手指着楚元白,冷声开口。
她没了刚刚的柔弱模样,坚定得像是染了雪的白玫瑰。
楚元白擦了擦脸上的痕迹,笑了下:“没必要吧,又没出什么大乱子,何必呢?”
在他们这圈二世祖中,报警本就是被人鄙夷的事情。
他们做的脏污事情太多了,要是动不动就报警,岂不是要一起坐牢?
只有这种根本不了解他们生态环境的女人,才会说出这么无知的话。
在出院被的声音落下的瞬间,其他人也瞬间反应过来。
“你不懂这里的事情就不要掺和,等嘉泽醒来之后自然会处理。”有人率先开口。
“对,这不是你能管的事情,你去陪嘉泽就好!”
季瓷猛然回头,看向这些个摆着一张张傲慢嘴脸的家伙,看着他们习以为常的法外狂徒模样。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谢彧行的傲慢开始可爱起来了。
“你们都背叛了谢嘉泽。”她咬着唇,声音艰涩。
其他人一怔,随即就是恼羞成怒。
“你懂什么?嘉泽醒了也不会同意你的做法!”
“穷鬼就是烦,嘉泽为什么要找这样什么都不懂的货色!”
“什么叫我们背叛了嘉泽,今天就是嘉泽将元白打成这个样子,我们也不会报警!”
终于,季瓷听到了她想听的话。
她的眼睛猛然看向最后一个出声的人:“你说的是真的?”
“当……当然是真的!”
那一刻,被季瓷盯住的人,竟然有种瑟缩感。
“啪!”
酒瓶碎裂的声音在他声音落下的瞬间响起,楚元白头上鲜血汩汩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