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初给沈菀的感觉太奇怪了，她就算是在笑，沈菀也觉得她好像很难过，那种悲伤几乎要淹没了她整个人。
沈菀喉咙酸涩，“宋姐姐，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我不能代表二哥说什么，但是……我也不能否认，曾经你对我的那些好。
她其实是不相信宋姐姐是这种人的，但宋姐姐确实又走了这么多年，抛下了二哥。
要不然二哥也就不会这么恨她了。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她觉得宋姐姐当初怕跟了二哥守活寡也是正常的想法，但是二哥肯定不那么想了。
宋知初眼里泪光闪烁，“是啊。”
“一切都过去了。”
“难为你还肯叫我一声姐姐，我以为……你和沈二一样，都恨死我了。”
宋知初读书不行，她没念过大学，就读了一个初中，但是为人谈吐却是很有素质，家里都是她一把抓。
这也就养成了宋知初的性，善良有担当，院子里的孩子都爱跟她玩，受委屈都要告诉她。
沈菀扶她出去，在走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你是不是生病了？”
沈菀又问了一句。
“我没事，就是小病而已。”
宋知初强撑着情绪，低声回答。
“我建议你别去找我二哥了，二哥正在气头上，他整个人……固执得可怕。”
“别伤心了。”
沈菀干巴巴地安慰了几句。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妈是怎么想的？怎么把宋姐姐叫回来了？
妈能接受离过婚的宋姐姐，却不能接受程霜吗？
可看这样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只会让二哥伤害宋姐姐。
宋知初呼吸发颤，睫毛染了湿润的水痕。
她靠着冰冷的墙壁，眼圈泛红。
“我不是真的要来找他。”
“是沈姨让我回来劝一下他。”
“沈姨可能以为他现在还和以前一样肯听我说几句。不过，我来了，义务也算是尽到了。没有辜负沈姨的要求。”
沈菀无言以对，想做些什么。
“我会去跟我二哥说的。”
这两人的关系太复杂了。
“我会在桐市待一段时间，我住在令仪那里，如果你想我了，可以来令仪家里看我。”
宋知初哭着哭着就又笑了，视线扫过沈菀的面容。
“小菀菀……”
“我和你二哥……都回不去了。”
“别伤心了……”沈菀嗫嚅嘴唇，心头也沉甸甸的。
宋知初虚弱地点头。
“不会了。”
“我只是想回来看看你们。”
“改天我能去看看你的女儿吗？真是想不到，当初那个怕狗爱哭的小姑娘，已经当了妈妈了。”
沈菀怎么可能会拒绝？她也含泪点头。
“好。”
“欢迎宋姐姐，宁宁也会很喜欢宋姐姐。”
怕狗爱哭。
是她吗？
为什么她感觉好像是说的另外一个人呢？
是上辈子的她吧……
沈菀在这里陪了宋知初稳定了情绪，这才跟她一起下楼去诊室找宋令仪。
离开诊室的时候，沈菀关上门时，听到了里面似乎传来了争吵声。
是宋令仪在哭，“宋知初，我看你是真的疯了！你不知道你的情况吗？你回来干什么？为了一个要娶别人的沈从棋，你连命都不要了吗？”
“你就不怕大伯和大妈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