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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云雾里穿行,小心翼翼往前行进着。

水汽在睫毛上凝结成水珠,让本就看不清的前路更添一份朦胧。

楚芊月也懒得抹眼睛了,反正这破山路看不看都是一片白色。

终于,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时间后,众人终于来到了休息地。

“这就是你所说的那个亭子?”许平岩扭头问身侧的麻球。

麻球本名为马丘,因为口音,自我介绍时念成了麻球,于是众人皆这般称呼了,他自己倒觉得这般读最为正确。

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处断壁残垣,只有地上矗立的六根断柱在倔强地告诉世人,这里曾经是一处亭子......

“对啊,就是这里。”麻球憨憨地点了点头。

“这也能叫亭子?”许平岩手指指着这堆破柱烂瓦问道。

“以前这里是有座亭子的,后来成这样了。”

许平岩眉毛一挑,看这破败样,少说坏了大抵有个几十年了。

楚芊月上前几步,弯腰低头查看起残柱。断面处已有青苔长出,而且断面位置依旧被侵蚀得圆润,甚至还有些个小水坑,楚芊月心里估计,这亭子至少塌了也有近十年。

“这亭子塌了多少年了?”楚芊月回头问道。

“不知道,我印象里就已经是塌的了。”麻球摇了摇头。

这么一看真就塌了少说有十年了。楚芊月退出了小亭,这里已经成这样了,这亭子对于他们来说和没有似的,没法提供休息的地了。

众人在亭子边休息下。但楚芊月自然不是个闲得住的人,见众人都疲惫不想说话聊天,那么自己又不是个能静得住的家伙,于是把马拴好后,又进了这小破亭里找点乐子。

亭中原张石桌,但此时只剩个桌子墩子,桌面则是倒在地面,碎成了两半,被杂草掩盖着。

至于石桌边的墩子,则是只有俩。楚芊月也不知道它原先就俩还是后来变俩的。一个还立着,但已是受潮严重,其上尽是霉菌苔藓;另一个则是歪倒在地上,滚到了一边。

楚芊月脚痒,于是拿脚踩住那倒在地上的石墩,用力往前一挫,想要将其滚动。

但是很显然,体重甚至不如这石墩子重的楚芊月自然是没能如用让石墩移动半分。没能搓动石墩,那么楚芊月又放心地站到了石墩上。石墩微微晃动,但是并未滚动起来。楚芊月犹嫌不够劲,站上边左右晃动,石墩也不断晃动碰撞地面,发出沉闷地砰砰声音。

在石墩上玩够了,楚芊月又在亭子里环绕,以其能找点有意思的东西。

不过,亭子似乎就只有个亭子本身,没有再多东西了。

其他人依旧在休息,楚芊月也不急着上马赶路,于是在亭子里用脚踢石子,看这它们飞出亭子外,隐于云雾之中,然后在看不见的地方传来撞击枝叶和地面的声音。

啪——

一枚石子则是撞击到亭子里不明物体弹了回来。

楚芊月上前一看,原来是一块断裂的石砖,于是用脚把石砖挪了个位,转身回去继续踢石子。

不对。楚芊月蓦然转身,走去看那块“石砖”。

这亭子的石砖出现的甚是突兀,如果是砖,那么不应该单独出现在这里,而且亭子,似乎不需要砖头吧。

楚芊月走近仔细一看,这“砖”......应该不能叫砖吧,之前以为这是砖,只因这东西长得扁平,楚芊月以为就是块砖,但是现在一看,一边是弧形,这明显不是大自然的作为,是人为做工,另一边则是断裂的切面。

这是个啥。楚芊月好奇心起来了。

但是这东西好脏啊,楚芊月有些许洁癖,而且这地没地方洗手,此时甚是纠结。

嘶,楚芊月深吸了一口凉气,终是好奇心战胜了洁癖,楚芊月小心翼翼伸出手,寻找这砖样物体看起来稍显干净的地方尝试翻面。

楚芊月好不容易才翻了半个面,然后用拇指抵着该物体的层面的一条棱往另一侧一使劲,终于是把多日未见光的那面直面天空了。

做完这一切,楚芊月看了看自己手指,然后在衣服上使劲擦了擦。走出这山就去买衣服,楚芊月擦完心里这般打算。

功夫没白做,这东西确实不是一块砖,砖上怎地会有字呢。这一面,上边有个大字。

逐。

逐?楚芊月看着这字思索着。

这东西带字,而且其顶为弧形,扁平,楚芊月觉得这东西该是个碑,看大小,应该也就小臂那么长的碑。

逐旁边,断裂位置处,还有个不起眼的字。若不是楚芊月眼尖,还真没注意到。

那是个柳字吧。楚芊月看着这被侵蚀得有些模糊的字猜测道。

柳,基本只做名词,在楚芊月的认知中,基本只有植物和姓氏两种用法。在这里的柳字,大概率就是指的姓氏。也就是这座亭子是一名柳姓之人立的。楚芊月抬头看去,不见亭盖,只见六根残破柱子。

这亭子都多少年了啊。

不过这个“逐”字何解。楚芊月猜测其应该为这亭的名字的第一个字。

逐什么呢?

“楚迁兄弟,休息好了,该继续走了。”正当楚芊月思索时,亭外传来声音。

许平岩走了过来,看见正蹲在地上发呆的楚芊月,问道:“在找什么,在亭里待了这么久?”

“这里有半块碑。”楚芊月指着地上说道。

许平岩循着楚芊月所指,歪头一看。

确实。

“余下的呢?”许平岩脱口而出。不过刚说完就自觉问得很是一般。

“不知,想来这里破败许久,大概率也没了吧。”楚芊月摇了摇头,对于余下部分不抱期待。

“找找看。”许平岩也是好奇,而且还不似楚芊月有洁癖,直接在亭里翻动杂草起来。

许平岩的举动也是引来的其他人的好奇。

“找什么呢?”

“一块类似碑的东西。”许平岩淡淡地回答道。自己手下几乎都是文盲,大概率帮不上忙。

“碑?”众人疑惑。

“是这不是?”有人说道。

正弯腰扒拉杂草地许平岩和地上蹲着思考的楚芊月皆是回头。

亭外地上正有个立着的碑状物,但是不是很起眼。

楚芊月和许平岩一瞅,对比断面,虽然经由雨水侵蚀有所改变,但大致形状对得上。

“是了。”许平岩说道。

这部分碑上大字也仅有一个。

功。

旁边小字则是因为雨水侵蚀,导致笔画不清晰,已经无法辨认了。

逐功亭,柳姓立么?

“逐功?”许平岩看了看地上的碑,又抬头看了看亭子原本应该有牌子的地方

“楚迁,你觉得二字何解?”

楚芊月听了,摇了摇头,她看到此二字,只想到一个词——追名逐利。不过这词似乎并不是什么褒义词,甚至偏贬义一些。逐功真是这意思吗?

楚芊月又看向许平岩,对方也是摇头。

许二公子学习本就是家里最不用功的那位,即便出身名门,水平充其量和楚芊月差不多,对此也没有太多想法。

“这亭,什么时候建的?”楚芊月问向麻球。

麻球听了,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奶说她小时候就见过了,她还说她自己奶奶在的时候就见过这有个亭子了。”

你奶奶的奶奶?

你奶奶的奶奶都快到上个朝代了吧。楚芊月和许平岩对视了一眼,皆是看见对方眼里的诧异。

久留也没能继续研究出什么名堂,于是便上马继续赶路。

“你家在附近,何不顺路去看看?”许平岩问向麻球。

麻球没有第一时间回应,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家里没人了,回去也没什么好看的。”

“那你的父老乡亲呢?”楚芊月问道。

麻球依旧沉默片刻,这才说道:“我爹在乡里并不讨喜,我也不怎么受他们待见。”

行吧,可怜的家伙。楚芊月在心里默默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