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郸和风清扬匆匆赶到凡嘉铄和百里翔宇所在的病房外,心急如焚。然而,他们却被门口的警示标识拦住了去路——由于凡嘉铄和百里翔宇二人情况特殊,目前禁止一切人员探望。
凡郸心急如焚,她瞪大眼睛,紧紧盯着紧闭的病房门,仿佛能透过那扇门看到里面的情况。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地问主治医师神农城:“他俩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神农城一脸凝重地看着凡郸,缓缓说道:“身体上是绝对没问题的,除了灵气消耗过大后有些虚弱,其他也没什么大碍。只是他们的精神状况看起来不太好,就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一样。”
凡郸的眉头紧紧皱起,满脸忧虑地追问:“那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神农城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暂时没有,现在只能靠他们自己调整心态了。我们也只能在旁边观察,尽量提供一些必要的支持和照顾。”
凡郸听后,心情愈发沉重,她默默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弟弟,心中默默祈祷着他和百里翔宇能够尽快从这次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百里翔宇实际上早就已经恢复了过来。毕竟,他可是在百里家接受过长期专业训练的人,对于力量上的差距悬殊,他有着相当清晰的认识和理解,和半路出家的凡嘉铄在精神承受力方面相比还是很强悍。所以,他并不会因为一场战斗的失利而陷入长时间的消沉或沮丧之中。
然而,尽管百里翔宇的身体已经恢复,但他却并没有立刻从病床上起身。这其中的原因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他的灵力消耗确实非常大,需要充足的时间来休息和恢复;二是凡嘉铄的精神状态实在是太差了,百里翔宇担心如果自己不在旁边照看,凡嘉铄可能会发生一些意外情况,而管理局的医护部门可能无法及时应对。
“老凡啊,你这个人平时看起来挺心大的啊,怎么现在却一直昏迷不醒呢?难道说,仅仅是因为打不过那只旱魃,就对你造成了如此巨大的打击吗?”百里翔宇凝视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凡嘉铄,不禁感慨地说道。
说完这句话后,百里翔宇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抱住自己的脑袋,抬头望向天花板,似乎在努力搜索着什么东西。
然而此时此刻,凡嘉铄却仍深陷于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与内心的“心魔”展开一场激烈的较量。
这个心魔,其实早在凡嘉铄初次参加修炼者大会时便已悄然滋生。毕竟,与其他参与大会的修炼者相比,凡嘉铄有着长达十几年的修炼空白期。尽管他拥有凡家特有的瞳术以及修炼者石室的助力,修炼速度较他人更快,但他内心深知,自己的修为根基尚浅,并不稳固,实战经验更是匮乏。
相较于那些自幼便开始修炼的人,凡嘉铄除了修为略胜一筹外,其他方面都稍显逊色。也正因如此,自修炼者大会结束后,他的心魔便如影随形,日益加重。每当他与他人进行对战时,心魔的影响便会愈发强烈,令他在战斗中愈发感到力不从心。
为了应对这一状况,凡嘉铄不得不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去研究各种保命的功法,以期在关键时刻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
而且,每当凡嘉铄与他人展开激烈战斗时,他总能敏锐地察觉到自身存在的不足之处。这些战斗经历成为了他不断完善自我的宝贵机会,他会从中汲取经验教训,努力改进自己的战斗技巧和策略。
与此同时,心魔虽然在战斗的时候以后时不时的窜出来影响自己,但靠着这些行动,心魔也被凡嘉铄牢牢地压制在内心深处,无法挣脱束缚。然而,这一次与旱魃的对决却完全不同以往。直到此时此刻,凡嘉铄才猛然惊觉,自己的实力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他所拥有的各种手段,无论是看似无敌的法天相地,还是与百里翔宇紧密配合的战术,都对旱魃毫无作用。原本以为修为提升后就能够和百里翔宇一起轻易战胜旱魃的凡嘉铄,此时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天真。
更糟糕的是,他一直视为保命绝招的九龙拉棺术,早在左家时就被旱魃识破并学会。这无疑给凡嘉铄带来了巨大的隐患,让他在面对旱魃时更加被动。
而他最为得意的一击——“般若星坠”,竟然也被旱魃轻而易举地拦下。这不仅让凡嘉铄的信心受到严重打击,更让他对旱魃的实力有了全新的认识。
旱魃那堪称光速的损伤恢复速度,更是让凡嘉铄感到绝望。无论他如何努力攻击,旱魃总能迅速恢复,仿佛毫发无损,即使是断了条手臂,他都能光速长出来。
凡嘉铄的精神世界此刻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仿佛是一个没有尽头的深渊,伸手不见五指,令人感到恐惧和绝望。那无边无际的黑暗寂静无声,却似乎又充满了恶意,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
在这片黑暗中,凡嘉铄孤独而无助地蜷缩在一个角落里,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心灵被恐惧所占据,无法逃脱这黑暗的束缚。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暗处缓缓走出。那是一个与凡嘉铄一模一样的人,只是他的双眼冒着红光,透露出一股邪恶的气息。
这个“凡嘉铄”慢慢地走到蜷缩在地上的凡嘉铄面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容。然后,他缓缓地坐了下来,俯身贴近凡嘉铄的耳朵,轻声说道:“你渴望力量吗?”
凡嘉铄身体一颤,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那邪恶的“凡嘉铄”见他不回答,又说道:“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无尽的力量,让你不再惧怕任何人,包括旱魃。”
凡嘉铄内心挣扎着,他深知这力量可能伴随着巨大的代价,但对力量的渴望又让他有些动摇。